“薛宜明你什麼意思?”秦雁回馬上給薛宜明懟回去了。

“秦雁回你又什麼意思?”薛宜明冷眼掃到秦雁回的身上,目光攝人。

“我他媽能什麼意思?我和望舒結婚是兩家長輩決定的,日子都定了。你有火衝我發就是了,別這麼陰陽怪氣。”秦雁回也是個炸脾氣。

以前他和薛宜明時不時就嗆聲,現在因為沈望舒,兩個人的關係到達了前所未有的水深火熱,已經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

可能真的會,兄弟決裂。

“你但凡有半點念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就不會同意長輩的安排。”薛宜明冷聲道。

秦雁回哼了一聲,直接從沙發上起來,指著薛宜明,“我要不是念在兄弟的份上,我早把你弄死了!”

“來啊!”薛宜明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副現在就要和秦雁回幹一架的樣子!

“夠了你們兩個。”祁閔把手中的打火機扔了過去,砸在薛宜明的身上,滾到秦雁回腳邊,“明子你喜歡望舒早幹什麼去了?等到人家婚期都定了你吆喝什麼?雁回你要覺得那是家裏安排,趁早和望舒說清楚,免得結了婚之後三個人都痛苦。”

薛宜明頓時沉默,是,如果喜歡沈望舒,為什麼先前不說?但是先前說了有什麼用?沈山南看不上他,不願意把女兒交到他手上。他身負那麼多仇恨,又有什麼能力給沈望舒安穩的生活?

他看向秦雁回,他臉上的表情直擊薛宜明的神經。

以秦雁回的性格,如果祁閔說讓他去和家裏說清楚,他要是不喜歡沈望舒,必然馬上就去說清楚了。

但他沒有,他像是不願意和家裏說清楚他不願意和沈望舒結婚。

“秦雁回,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了沈望舒!”薛宜明冷哼一聲。

隻聽著秦雁回說:“她那麼好,我為什麼不喜歡——”

“砰——”薛宜明那一拳頭,到底是落在了秦雁回的臉頰上。

秦雁回也不甘示弱,馬上掄起了拳頭照著秦雁回的臉上就砸了下去。

打架來得突然,祁閔根本就沒想到,等到他反應過來想去把兩個人拉住的時候楚臨淵卻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們兩要是不打一架,心中的火氣消不掉。”楚臨淵淡聲說著,“讓他們打吧。”

祁閔眯著眼看了楚臨淵一眼,不知道是客廳裏麵隻有蠟燭的火光讓他不足以看清楚麵前這個男人的表情,還是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

自從那次楚臨淵從看守所把他帶出來送到容顏那邊的那次見麵,他們兩個就沒有碰過麵,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祁閔氣楚臨淵利用容顏。

楚臨淵氣祁閔把官場上的那些習氣全數都沾染上了。

那邊兩個打架的,下手絲毫沒有留情。

薛宜明以前在部隊裏麵待過,若不是因為家裏的緣故,他會進入特種部隊,所以身手根本不是蓋的。

至於秦雁回,雖然沒有受過正統的訓練,但以前在大院的時候也會跟著警衛兵打幾拳,讀書的時候也是學校一霸,打架一流。

所以一時間,這兩個還分不出一個高下。

楚臨淵摸出煙,點燃。

顯然,他很煩躁。

祁閔當然也知道楚臨淵煩躁的點在什麼地方。

他回部隊,那必然是放棄了什麼,今天一大早大街小巷都在討論小鮮肉被蕭二小姐收入囊中這件事。

那麼楚臨淵和蕭疏,必然是分手了。

否則以楚臨淵的性格,斷然不會在蕭疏和別人傳出緋聞的時候坐在這裏抽煙,其他事什麼都不做。

“楚叔叔沒什麼事了吧?”祁閔問道,“那事來的突然,聽說他是在辦公室直接被紀檢處的人帶走的。”

“沒事了,多謝關心。”楚臨淵格外的客氣與生疏。

“既然沒事了,大晚上的把我們叫過來做什麼?”祁閔看了眼還在打的兩個人,到底是忍不住了,吼了句,“要麼就打死,省得送你們去醫院。”

打死?

薛宜明和秦雁回應該都沒有這樣的想法,但又都很生氣。

各自再踢開對方之後,回到了沙發那邊。

燈火不明亮,但仍然看的出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要是打死人不犯法,他能活到現在?”薛宜明坐在沙發上,連大氣都沒喘一下地說道。

秦雁回看了薛宜明一眼,沒再和他繼續爭執下去。

昏暗的燈光之中,楚臨淵的目光淡淡的落在薛宜明的身上,“好在沒有把望舒交到你手上。”

楚臨淵一句清冷的話落在在座的三位耳中,空氣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忽的,像是聽到了誰的一聲笑聲,是薛宜明的。

“楚臨淵,謝謝你沒把沈望舒交到我手上,不然她可能就像蕭疏一樣!”

“你沒事說什麼蕭疏?”祁閔吼了一句。

“不說蕭疏,難道我說容顏?說你怎麼讓她嫁給你那個傻子弟弟,葬送了人家姑娘的未來!”薛宜明似乎在這個時候把所有的不滿和怨憤都說了出來,“你們誰也不比我幹淨!祁閔你現在還和容顏牽扯不斷不就是看著容顏和容家的關係沒有斷得幹幹淨淨嗎?你要和容顏斷幹淨了,你看容家會不會鬆口讓容顏回首都!”

祁閔沉默,先前吼薛宜明的氣勢好像現在都收了起來。

“楚臨淵,你想逼我表態,沒必要把秦雁回拖下水,讓他和沈望舒訂婚,甚至是結婚。秦雁回喜歡誰你不是不知道,你把自己妹妹交給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就因為沈望舒和沈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別以為秦雁回不明白我就不明白!他蠢但我還沒有那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