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不得下車!
解開安全帶,轉身就拉開車門要走。
忽然,身子被狠狠地拽了回來,上半身幾乎是被楚臨淵強行拽過去,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腦袋就被扣著,吻發了狂一般的壓了下來。
“唔——”蕭疏抬手就要推開楚臨淵,他有病嗎?上一秒要她下車,下一秒就扯過她壓下霸道的吻!
AMG車內空間並不算小,甚至是寬裕的,卻因為楚臨淵這般動作,顯得車內空間狹小,稍有動作就要撞到。
在她反抗的時候,楚臨淵幹脆把她阻擋的手摁在椅背上,她想掙紮都沒用,隻能被迫承受他壓下來的吻。
像是暴雨忽至,電閃雷鳴,片刻之間又雨過天晴,他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她剛要反抗的時候,他卻已經離開了她,帶著某種發泄的成分,推開了她。
楚臨淵一把鬆開了蕭疏,她被吻紅的唇,紅暈的臉,淩亂的氣息,被扯開的領口,全數落在楚臨淵的眼中。
蕭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淡淡道:“我還以為你要再強迫我一次。”反光鏡中,蕭疏見楚臨淵麵部肌肉緊繃,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而她就是他到嘴的食物。
至於他為什麼在最後時刻放開了她,或許是因為在天色漸亮的高速路緊急停車帶上,他有所顧忌?
語畢,蕭疏打開了車門,而後重重地關上,往機場的方向走去。
楚臨淵坐在駕駛坐上,單手揉著太陽穴,眉頭緊緊地蹙著。
反光鏡裏麵,是蕭疏越走越遠的身影。
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下一秒,他便下了車。
蕭疏腿長,楚臨淵腿更長,沒幾步就走到了蕭疏那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跟我上車。”
被一股打大力忽然間扯進了懷裏,蕭疏想要睜掙開,“是你讓我下車的,又讓我跟你上車,你有病嗎?”
板正蕭疏的身體,楚臨淵扣著她的肩膀,“我從頭到尾說過讓你去換許沫了?我說這句話了?你想過他們為什麼要讓一個在意大利的人去換許沫?他們的目標是你,你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想讓他們注意?到時候別說你沒把許沫換回來,連你自己也搭進去,你讓誰來救你?”
楚臨淵的一連好幾個問題拋向蕭疏,氣勢又這麼強烈,吼得蕭疏腦子瞬間就當機了,她還是很怕他凶起來,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楚臨淵對她凶臉。
但是被凶過之後,蕭疏想到一個特別嚴峻的問題,綁匪的目標是她?
她五年前就從寧城離開,就算是五年前,她也沒有在這邊樹敵,誰的目標會是她?如果真的是要錢,為什麼不在那不勒斯綁架她算了,然後向蕭乾要錢,還要在寧城綁架了許沫,再要求楚臨淵換人。
麻煩,多此一舉。
也就是,他們的最終目的不是錢,而是她這個人!
“上車。”見蕭疏冷靜下來,楚臨淵拽著蕭疏往車子那邊走去,步子很大,要蕭疏邁開了腳才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打開副駕的門,楚臨淵要把人塞進去,待蕭疏上了車,他卻沒有把車門關上,他單手撐在車門上,看著一言不發的蕭疏,問道:“知道是許沫被綁架,你還回來幹什麼?”
“看她怎麼作繭自縛,死於非命。光在那不勒斯聽到消息不解氣,我就要親眼看她身陷險境。”蕭疏伶牙俐齒道。
“砰——”楚臨淵關上車門,不再問她一句。
車子重新在機場高速上麵行駛,蕭疏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麵天色一點一點的變亮。
她為什麼回來?
大概是為了要和許沫一刀兩斷吧!
近段時間來回寧城,身體早就疲憊不堪,在飛機上沒有合眼,卻在楚臨淵的車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隻覺得自己在一個人的懷抱裏麵,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子卻疼得厲害,怎麼也睜不開。
好像聽到了狗的嗷嗚聲,想要確定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然真的被楚臨淵拿去換了許沫怎麼辦?
“在東廷苑,好好去睡一覺。”低沉的聲音傳入蕭疏的耳中,才讓她亂動的身子停了掙紮,安分地被楚臨淵抱在懷中。
腳邊肉丸子興奮地問著楚臨淵打著轉,舌頭一吐一吐的,極力向主人討好。
無奈這時候楚臨淵並不想理會它,“邊上去。”
肉丸子嗷嗚一聲,像是瞪了一眼楚臨淵懷中的蕭疏,才不情不願地往陽台那邊走去。
將蕭疏抱回了房間放在床上,房間還是淩晨他離開時候的模樣,窗簾未曾拉開,被子半掀開,他是頭一次出門之前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