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蕭疏看著駕駛座上皺著眉開車的男人,這個男人,是打算用自己去換許沫的,為了防止她跑掉,剛才還鎖上了車!
“你把我帶走,我也不會同意去換許沫!”帶走她的人可以,但她絕對不會去換許沫。
傳入蕭疏耳中的,是楚臨淵的一聲冷笑,“你們一個二個都覺得我會拿你去換許沫?”
蕭疏沉頓了片刻,“你還不是在停車場把我從雁回手中搶走!”言下之意,若非不去換許沫,何必將他帶走。
“你和秦雁回什麼關係?”
“朋友。”
“他現在一個人住在市區公寓,單身。淩晨四點,帶一個女人回家,你是覺得你緋聞不夠,需要和他傳出些什麼?”
蕭疏臉頰一紅,“我們兩個沒你想的那麼齷蹉!你別把我身邊每個男性朋友都想的那麼不堪,秦雁回和你那麼多年兄弟你不知道他?”
楚臨淵雙眉斜飛,單手握著方向盤,左手撐在車窗上。淩晨的風從他那側沒關的車窗吹進來,掃在人臉上,並不覺得悶熱,反而有幾分涼爽。
“‘每個男性朋友’,看來你是知道那個小白臉喜歡你了?”
無緣無故地扯到杜寒聲身上,在她不知道杜寒聲喜歡自己的之前,還能和楚臨淵據理力爭,是他心胸狹窄了,可她現在知道了,怎麼反駁?
“你別轉移話題,反正我是不會去換許沫。”蕭疏拽緊了手中的安全帶,“你想英雄救美,想讓美人在懷,你能利用我一次,我也不是傻子會讓你再次利用。你有錢有權,最後還要淪落到用我去交換你的女人,許沫也是所托非人了,如果她有命活著出來,我一定要告訴她你也不過如此,她何必擔著小三的罪名和你在一起,還要給你生孩子。”
“恩?還有呢?”楚臨淵幹脆從車內的櫃子裏麵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支放在嘴上,再拿出打火機。
叮的一聲,打火機躥出火苗,拿著打火機湊近香煙。
隨之,車內縈繞著一股子香煙味,蕭疏眉頭一皺。
餘光中撇到她皺眉,也並未將手中的煙掐滅,依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這些不夠嗎?這些不足以顯現出你楚臨淵根本不值得許沫頂著巨大的壓力給你生孩子嗎?”
楚臨淵忽而一下子在車載的煙灰缸裏麵把還剩下半截的香煙掐滅,眼神往後視鏡裏麵看了一眼,看到的是蕭疏一張憤然的臉,“有些事,你最好別妄下判斷。”
“嗬……”蕭疏忍不住笑了一聲,妄下判斷?她現在下的判斷哪一件不是根據楚臨淵做的事情來的?“獻媚的話聽多了,我這種真話自然是入不了你的耳。有時間蹲在機場守我的航班,還不如去查查看許沫究竟被綁在了什麼地方,否則最後一屍兩命,傷心的可是你楚臨淵。”
夏天的天亮的早,四點過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這個時間點機場高速上也沒什麼車,楚臨淵車子不疾不徐地開著,車上的人不急不緩地說道:“急什麼,不還有你嗎?”
理解一下楚臨淵的話便是——就算情況不受控製,隻要蕭疏在手中,他就有最後交換的籌碼!
“楚臨淵,我自認不欠你什麼!我沒這個權利和義務去換你的女人!你停車!不停車我就跳下去!”蕭疏真的怕楚臨淵真的用她去交換許沫。
許沫身懷有孕,她有什麼?隻有楚臨淵對她滿腔的憤怒!還不把她拿去換人還猶豫什麼?
車子早已經在楚臨淵那邊被鎖上了車鎖,她打不開車的。試了幾下毫無反應之後也就放棄了。
“你真覺得不欠我什麼?”
“我……”蕭疏一滯,項鏈!項鏈讓林清歡病情好轉,還出了院,她的確該還這個人情,所以她就一定要用自己的命去換許沫的命?“對,我欠你!你隨手就可以毀掉的項鏈是我媽媽唯一的精神寄托,你轉眼間就把它修好送給她,我的確該對你感恩戴德,你要讓我去換許沫的命我應該是無可厚非的!”
“呲——”車子忽然間往旁邊靠去,在緊急停車帶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刹車痕。
因為慣性,蕭疏的身子直往前衝,好在是係上安全帶的,否則飛撞到擋風玻璃上不可!
“啪嗒”一聲,楚臨淵開了車鎖。
“下車。”楚臨淵頭也不回地對著副駕上的人說道。
剛剛從緊急停車當中回過神來,耳邊就充斥著楚臨淵一聲巨吼,這個剛剛從秦雁回把她搶過來的人,在開出機場沒多長時間之後,吼著讓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