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直是蕭疏擔心的地方。
她知道蕭乾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裏麵把公司做起來,除了他自己的實力和杜叔叔的注資之外,似乎還有些無法拿到台麵上來說的勢力在暗中幫襯。
這種不見光的感覺總讓蕭疏覺得不安,很怕蕭乾出什麼意外。
杜寒聲搖頭,卻又忽然間道:“你們兩兄妹也是奇怪,妹妹去寧城讓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哥哥。哥哥現在不見了你過來問我他去了什麼地方。說不定也是背著你去了寧城。”
清晨,當楚臨淵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酒店的火警響了起來,訓練良好的楚臨淵很快的從床上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門,來到走廊,可是走廊上空無一人,而身後的房門,啪的一聲就關上了!
顯然這可能是酒店的演習,而楚臨淵不幸中招,看別的房間的房客都很淡定,就他跑了出來。
好在,他剛才出來的時候順手將房卡拿了出來,隻是當他再去拿房卡感應的時候,並沒有滴滴滴的聲音,他的房卡失效了。
楚臨淵低頭,看了眼身上穿的,全身上下就一條黑色的四角褲,雖然他知道他的身材很好,八塊腹肌,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贅肉,可要讓他穿著四角褲去樓下前台讓他們給他房間開門,他是拒絕的。
“楚先生。”走廊裏麵出現了幾個人,清一色的黑色T恤壯漢,看到他們楚臨淵想的就是他和他們打起來,取勝的可能是多少。
畢竟,他們想要保護的,是杜寒聲這個人。
而他昨天已經和杜寒聲幹了一架,那人沒有得到什麼便宜,所以這時候才找了這麼多幫手過來。
“有事?”雖然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四角褲,楚臨淵站在杜寒聲和一眾保鏢前,也絲毫未曾露出怯色,畢竟比他們人數還多的對手,他都撂倒過。
“請你吃個早飯,盡地主之誼。”這話說的,請吃個早飯,需要帶這麼多看起來像打手一樣的人來?
“杜先生的盛情實在難卻,不過等我回去換身衣服。”他自然也沒有穿著四角褲去和杜寒聲吃早飯的心情。
“這樣挺好。”杜寒聲從上到下仔細的看了一眼楚臨淵的身材,胸前還有抓痕,像是指甲留下來的。
順著杜寒聲的眼神,楚臨淵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抓痕,蕭疏留下的。
很明顯的,楚臨淵隨後看到了杜寒聲眼底騰起的寒意,所以楚臨淵一開始就知道,杜寒聲喜歡蕭疏,那種眼神是錯不了的。
“恩,你要是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蕭疏一晚上都沒有回家,就在醫院守著林清歡。哥哥的助理喬如斯昨天傍晚的時候來了,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做起事情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早上的時候,蕭疏以家裏的安保係統出了問題將喬如斯支開了,如果他在的話,楚臨淵過來,蕭乾肯定分分鍾知道她過去這一個月做的事情。
到九點過,蕭疏已經不知道看了第幾次時間,卻還沒有等來楚臨淵,想著他可能還在睡覺?
倒是林清歡醒了過來,隻說餓了,想要吃點東西,隻能吃流質的,好在喬如斯想的周到,在去家裏之前就煮了粥帶了過來,保溫盒裏麵的粥還是熱的。
林清歡吃了幾口,就不想再吃,隻問蕭疏:“笑笑,你爸呢?”
讓蕭疏怎麼回答?她不知道林清歡是清醒的狀態還是把楚臨淵當蕭霽月的狀態,然而楚臨淵還沒過來。
“他……在路上了。”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整間餐廳都被杜寒聲給包了下來,餐廳的玻璃門上掛著“closed”的牌子,將想要進來用餐的人擋在了門外。
餐廳內隻有正中間的那張桌子上擺著餐具,其他桌子上都隻鋪著桌布,更顯正中間這一桌的詭異。
楚臨淵和杜寒聲分坐在兩米長的長方形餐桌兩邊,杜寒聲的人落座在那些沒有擺放餐具的桌子邊,正襟危坐。
楚臨淵瞥了眼周圍的人,這個陣仗,人多欺負人少?
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吃個早飯,杜先生也至於前呼後擁,搞得這麼隆重?”
“怎麼,楚公子是被女人前呼後擁慣了,換成保鏢就不習慣了?”
“你是主,我是客。你想怎麼安排我都隨意。”楚臨淵不緊不慢的語調,尾音有些不著痕跡的狷狂,“隻是這樣的排場除了讓我覺得我是個重要的客人之外,還讓我覺得,杜先生你可能缺點自信。”
話音剛落,杜寒聲就叫來了侍應生點菜,意大利早餐本來就吃的簡單,但是杜寒聲點了很多菜,完完全全當成了一頓晚餐來吃,早上吃這麼膩的東西,難道不會反胃?
蕭疏和杜寒聲訂婚的消息,還是從燕安城的口中得知,他本來和熱那亞那邊的關係就複雜,而杜家上幾輩是早一批的意大利移民,華人圈子就那麼大,知道杜家長子要訂婚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原以為不過是蕭疏身邊一直惹人厭的蒼蠅,卻沒想到他竟然有本事冠上蕭疏未婚夫的稱號。
一想到“未婚夫”三個字,楚公子就覺得眼前這隻蒼蠅更惹人厭了。
他有什麼好的?
還說他楚臨淵不就勝在和蕭疏的十八年,而他杜寒聲能給蕭疏一輩子!
他的一輩子給得起,也看人家要不要。
“我們要訂婚了。”杜寒聲輕描淡寫的拋出這個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