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沁涼如玉,他灼燙如火。兩相貼合,暗影裏仿佛竄過炫彩的花火。
他更難以按捺,他此時更多是獸,人性弱去……他舔著她瓊耳嘶吼,大掌猛地捏住了她的翹屯,將她按向他腿間的火源……
輾轉碾壓,讓她咬緊了唇,卻仍是嬌喘連連。
幸好值班大叔將搞笑節目音量開得很大,裏頭笑鬧的聲浪填滿整個空寂的太平間,將他們兩人的喘息都蓋住。
可是那大叔還是隱約聽著不對勁,忽然轉頭望向兩人藏身的旮旯。
沫蟬嚇得魂都要飛了,急忙踮起腳尖來咬住他的唇,不讓他出聲。
她咬他,他便順勢含住她的唇,舌尖進退糾纏,再度陷入無邊的昏亂……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忽然“呼咚”一聲。值班員被驚動,起身拿著手電出去。纏繞不休的兩個人這才喘息著分開。
他望向她,滿眼神采。
沫蟬慌亂地趕緊拉好自己衣襟。他卻已經放鬆下來,堅定拉著她的手,“走!”
外頭的動靜是小紅弄出來的,就是為了幫他們兩個逃跑。
兩人攜手跑進太平間外的後巷。圓月清光如水灑落,他望著她,輕柔地笑。
沫蟬還是擔心,“你,你還好麼?不如我們等等小紅,他該拿回藥來了。”
“不用了,我沒事了。”他又是往常那白衣清美的少年,周身清光流轉,“你是我,最好的藥。”
“唔?”沫蟬猛地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一臉大紅望著他。
他笑,“別不相信,就是這樣的。莫愁說我吃藥都不管用了,是因為我需要――”
他忽然停下來,鳳目流光,“你了。”
身子還處處烙印著他的灼熱,沫蟬垂下頭去,“對不起,剛剛是迫不得已。”
他望著她的逃避,眼中光芒暗了下去。
“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探查小兔死因。”沫蟬皺眉,“很遺憾沒查到。”
小兔媽媽是病了,才對小兔不好。那麼小兔的死因,恐怕又要從另外的方向來找尋。
沫蟬閉上眼睛,回想小兔化作嫋嫋白煙與她對視的片刻……“我連狼人都相信了,我想我也該試著相信,我剛剛是真的親眼看見了鬼魂。”
她睜眼望他,“為什麼我能看見鬼魂,甚至還能跟她說話?還有,我是鑽進小兔的屍身裏去了,才看見她生前的記憶;這也不是錯覺,對不對?”
她還是知道了……
莫邪閉上眼睛,點頭,“是的。因為狂犬病,你的命數原本已經盡了,就算有我給你牽係著,可是你的魂魄已經不穩定。若是夜晚,或者極陰時辰,它會自行從你軀殼遊移而出。”
“哈,你說什麼?哈……”沫蟬忽地轉身疾走,“我能看見鬼魂了?我能在夜晚靈魂出竅了?哈哈,那我還是什麼?我還是人麼?我變成了怪物了,是不是!”
“蟲……”他在後頭跟著她。
“好了你站住,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沫蟬回身向他揮臂,“讓我自己靜一靜,拜托!”
沫蟬走到河邊去,河麵上已經飄滿了河燈。各色燈光照亮人們的臉。祭祀亡靈的夜晚,可是人們麵上的神情卻不是哀戚,而是平靜溫暖的。
沫蟬的心也隨之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