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薑媽媽一行離開的背影,朱多多將刀遞到阿聯手裏,說道:“瞧這樹枝削的摻雜不齊,下次記得再把刀磨鋒利一些。”聲音不大不小恰給薑媽媽一行聽到。
阿聯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砍的均勻的樹枝,震憾不已,她從小就跟著她家小姐,別說砍樹枝了連刀也沒拿過,她怎麼就能把不固定的樹枝削的長短均勻呢?不光她疑惑,阿珠、何奶娘也一樣疑惑。
朱多多當然知道她們在想什麼,但她就是她,她不會去裝任何人,她隻想做她自己,見她們麵麵相視,一副要討論個所以然的模樣,不由得提醒道:“這件事情還沒完,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你們倆把值錢的東西收拾一下,以防萬一。”可一看兩個丫鬟身上原本是嫩綠色的衣裳,此時已經穿的泛白,又道:“算了算,我看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了,輕裝也挺好。”
她已經想好了,早走晚走都是走,侯府對她而言是陌生的,能給她的也就是這個像牢籠般的梧桐院,比起這個梧桐院她更向往自由,她可不想把好容易得來的重生賠給一個斷袖,所以她必須得離開這裏,追尋屬於她的天地。
何奶娘明白過來,看著朱多多還一身裏衣,說道:“小姐還是先穿身衣裳吧。”
朱多多點頭進了屋,翻箱倒櫃全都是洗的泛白的衣裳,本尊日子過的可真夠清苦的,這四年侯府沒給她一分錢月例,頭兩年有些嫁妝倒還好,後麵兩年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清苦,這兩年都是靠阿珠阿聯還有何奶娘從繡坊領點繡品回來繡,賺點錢來補貼家用,還有給本尊抓藥,想想還真叫一個窩囊,不過沒關係現在她朱多多來了,就算不幹老本行,以後這日子也一定能越過越紅火!
從衣裳堆裏挑了一套稍微好一點衣裳穿上後,沒過一會,福榮院那邊果然派人來請她過去,朱多多吩咐了奶娘她們幾句,便去了福榮院,在本尊的記憶裏,這還是她第一次去福榮院。
原因嘛,王氏不待見,也瞧不起她是個商賈之女,覺得身份低賤,不配做她的兒媳,再就是本尊是那位侯爺用金錢買回來的,娶回來的第二天就丟進了梧桐院,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把本尊放在眼裏,王氏就更別提了,對本尊要有多厭惡就有多厭惡,王氏心裏中意的兒媳是她的侄女王靖媛,可偏偏她兒子就是不肯娶這位表妹,叫他修本尊又不幹,因為這個事王氏一直跟兒子鬧別扭,這不,侯爺為了躲王氏出去好幾天都沒回來,估計是跑到他那位美男那裏去了,當然這隻是朱多多按本尊的記憶猜測的。
原因嘛,得從兩年前說起,本尊第一次主動找那位侯爺就撞見了那位威武侯爺懷抱美男,你儂我儂、卿卿我我,好不爽快。當時本尊就嚇的不輕,慌慌張張、擔驚受怕的回到梧桐院,從那以後便擔心威武候會殺了她,沒多久便病倒了,當時就說不行了,可就是那一口氣,一拖再拖,拖了兩年才死,剛死沒多久朱多多就過來了。
差點沒把那幾個婆子嚇死,一個勁的喊詐屍,其實在她們進屋的那一刻朱多多就知道了,當時她剛接受本尊的記憶,頭疼欲裂,便沒有及時睜開眼,就是想聽聽這幾個婆子說什麼,幹什麼,沒想竟然是要把她當死人扔出去,這還得了,不嚇她們嚇誰!估計這會那幾個婆子還有心有餘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