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多多收拾好心情,拿起梳妝台上的桃木梳將齊腰的長發梳好,用一根絲帶隨意的紮在腦後,起身正準備去拿件衣裳穿,突然聽見院子裏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後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薑媽媽就是阿聯那個賤婢亂嚼舌根,害我們被夫人訓,你可得好好教訓這個賤婢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嚼舌根!”
“來人啊,將那賤婢拖到受過堂受過!”薑媽媽在威武侯府也是能說的上話的,主要管內院的禮法,就是新進的丫鬟、婆子由她培訓後才能上崗,但如果丫鬟、婆子有過錯也交由她處置。
兩個婆子得令立刻湧上前,將站在廊下的阿聯拖了下去,阿聯立刻尖叫起來,用雙腳死死的撐住地麵,扭過頭向何奶娘與阿珠求助,“奶娘、阿珠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受過堂!”
侯府的人誰不知道進受過堂通常都是有去無回,阿珠屈膝跪在地上,向薑媽媽懇求道:“求求薑媽媽放過阿聯。”
“是啊薑媽媽,阿聯在侯府這幾年向來乖巧,此次的事隻是個誤會,還請薑媽媽手下留情。”何奶娘也跪在了地上。薑媽媽壓根不買她們的賬,冷冷的哼道:“我對她手下留情,那夫人便會對我下手無情,何娘子你說我該怎麼辦?”
“當然是涼拌!”朱多多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出來,眾人怔了怔,看向屋子的門口,穿著一身裏衣的朱多多不疾不徐的邁出屋子,然後看向跪在地上正求情的阿珠與奶娘,彎腰將她們扶起來,慢條斯理地說道:“膝蓋下麵有黃金,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決不向惡勢力下跪,常言道:求人不如求己,還能多分氣節。”
何奶娘與阿珠被朱多多說的低下了頭,阿聯看到朱多多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掙紮叫起來,“小姐快救阿聯。”
卻招來抓住她的兩個婆子嗬斥,“你給我住嘴!”
“該住嘴的應該是你們!”朱多多站在台階上的屋廊下,不怒而威地道:“趕緊把阿聯放開!”
抓住阿珠的兩人婆子一點也不怕她,反倒是笑了起來,嘲諷道:“喲,少夫人這是要咬人啊?”
“咬人?本姑娘牙口不好,怕傷了牙,不如咱換一下,改成刀削人肉片如何?”說著,衝站在一旁的阿珠道:“去廚房給我拿把刀來,今天本姑娘請大家涮人肉片!”
婆子們聞言,怔了怔了,感覺眼前的朱多多跟以前太不一樣了,竟然敢大聲說話了,而且還能做到不怒而威,倒真有幾位主子的威儀。
阿珠聽到要削人肉片不由得害怕,眸光微抬,膽怯地道:“小姐。”
剛才還被朱多多的威儀震懾的一群婆子,見怯弱的阿珠後不由嗤笑起來,“少夫人要裝也得找個稱手的丫鬟,阿珠就是個爛泥糊不上牆貨色,少夫人還指望她耍威風,真是笑死人了!”
望著笑的前仰後合的幾個婆子,朱多多也不生氣,不疾不徐地道:“阿珠啊,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想要不被欺,必須見真章,去拿刀來,今天讓她們見識見識你家小姐的刀法!”
阿珠聽聞像是得到了鼓舞,跑去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朱多多接過刀,掂了掂不是十分稱手,要是換作她前世捅豬的尖刺刀,她可以在手上玩的十分溜,嚇都嚇尿她們,不過,沒關係,這刀絕對不妨礙削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