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隊員遇險【一】(1 / 2)

果真是無事不成巧,新德裏哈奴曼神廟裏還真藏著秘密。

我連忙把葉有為和李青蕤一行人叫到神像腳下,將黃紙從秘器裏取出來叼在嘴中,含糊地說道:“我發現點東西,現在人多沒法研究,你們幾個到門外製造點混亂,別讓人進來,盡量幫我拖延些時間。”

庫納勒從進入哈奴曼神廟後就曲著身體,畢恭畢敬,把大大小小能拜的神佛都拜了一遍,他麵對我問道:“我以前經常來這參拜,你在哪兒發現秘密了,我怎麼一直都沒瞧見?”

猴神手執根一頭有圓球的武器,我指著虎頭如意金棍頂端的說道:“在上麵。”

話語剛落,庫納勒卻張開手攔著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他愁眉苦臉地說:“任參,你是要爬上去嗎?這可不行!哈奴曼是印度人民心裏的大英雄,他一手能擎山。一步能跨海,還能把太陽神挾在腋下,你不敬猴神它會懲罰你!”

胡堂風是個急躁的漢子,他挾拉庫納勒的胳膊拽到一邊,給我騰出位置。不過信仰是每個人的自由,我見庫納勒是真的著急,一邊是尊敬的神明哈奴曼,一邊是曾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臉色變得沉悶抑鬱。我見如此便把鞋脫了下來放在紅布裏頭藏著,也戴上搗鼓文玩時用的白橡膠手套,對庫納勒說:“我要是不爬上去找些線索出來,估計葉有為和我都活不了多久,猴神知道我們的情況會大度原諒的,你看,我這身行頭保護妥當,再說也不是爬上猴神的臉,不見得是褻瀆神明,我腳下手上會注意分寸,你們放心去鬧事,千萬別放一個人進來。”

庫納勒見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好再講萬千道理,他跪在地上給哈奴曼磕了頭,幾個人就出了門。沒多時外麵就鬧了起來,胡堂風的大嗓門尤為唬人,老遠聽到了他的聲音,竟是和葉有為對罵,兩個人似乎還廝打起來,將進神廟的門給堵上。

我也不含糊,叼起黃紙三步兩步爬上虎頭如意金棍,蹲在猴神的手上。

之前在下麵瞧見的凹塊現在尤為清楚,四周用暗金鑲嵌,處於內側,若是不留意遠看就和神像融為一體。

我剛要用手去觸碰感受,意外地發現猴神像高大,它的手掌常年沒人打掃,上麵積灰,除了我的腳印以外,還有一個應該是女性的腳印,碼數三十六,小巧玲瓏,旁邊還有幾滴墨水印。

有人比我還早發現這裏的秘密?

我用手擦拭神像上的墨水,已經幹硬,又發現連金板上也有些黑。我心裏琢磨,這是有人使用拓印的手法把上麵的蠅文小字記錄下來。所幸,這位女性沒有太多歹意,換做其他人很可能直接用小刀扣下金板,要是弄不下來也可能用工具劃爛,免得被其他人發現秘密。

我心裏感謝這位善良的女研究員,聽著外麵吵鬧的叫罵聲,迅速的把黃紙從嘴裏吐出來,對著太陽光照了照,分出個正反麵,貼在凹槽上。

可過了半天也沒見反應,我心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方法有誤。

我把背包的牛皮囊取了出來,拿出個鏡片為水晶打造的放大鏡仔細地觀察,另一隻手用筆在衣服上記錄,不久後發現,金板上雖然密密麻麻寫了好些東西,可並不屬於梵語,甚至不是我們所了解的任何一種語音。

我心裏納悶,想到線索再次中斷,心裏一時半會沒轍,便看著神像手掌上的墨水琢磨一會,也隻能學女研究員一樣,找東西想把金板上的神秘圖畫拓印下來。

可我摸索背包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帶白紙出門,想用牛皮囊表麵拓印,可牛皮又太硬,沒法完全覆蓋到金板裏去,正要脫下衣服嚐試,衣服又是純棉,太吃水,找來找去找不到東西,隻能嚐試把不沾水的黃紙蓋到金板上,拿出隨身攜帶的墨水開始拓印。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馨香濃鬱的胡開文牌徽墨的味道鑽進我鼻子,我鼻炎享受吸了一口,再睜眼卻發現,剛才塗到黃紙上的墨汁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副模糊的畫麵。我心裏一喜,看來是瞎貓碰見死耗子,連忙又往黃紙上塗上幾層徽墨,和之前發生的一樣,黃紙像海綿般把清閑撲鼻的徽墨吸得幹幹淨淨,上麵的越發清楚。

要是此刻是晚上,人們能發現哈奴曼神像的眼瞳出現一個小孔,上麵有顆不明材料的石頭向南邊射出一道白光,迅速又短暫,與此同時,在印尼日惹東北十六公裏左右的地方,兩百多坐陵廟組成的普蘭巴南神廟八座主殿頭一座的頂端,有塊淺灰色石磚碎裂,上麵也有一塊石頭發出白光直指南邊。

我還沉寂在驚異情緒之時,哈奴曼神廟外忽然傳來警笛聲,還有庫納勒吵鬧的大呼小叫。我心裏暗道不妙,忙不急待往金板上的黃紙上潑墨,等上麵的畫麵完全清晰後,我還沒來得及觀摩就抓起牛皮囊中一塊軟泥按在金板上,撒了一層顏色免得被其他人隊伍的人發現,立馬從虎頭如意金棍上跳下來,在地上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