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奪軍再戰楚2(2 / 3)

項羽聞報,倒也十分詫異,便令士兵將他帶來一見。不久,少年到來,行了跪拜大禮,就站立到一旁,項羽看他眉清目秀的樣子,也生了憐愛之心,就放柔聲線道:“看你小小年紀,也敢來見我?”

少年道:“大王為民父母,小人就是大王的赤子,赤子愛慕父母,常思瞻依膝下,難道父母不許謁見?”

項羽聽他說得動聽,更為高興,便道:“你說有要事稟報,快說來聽聽。”

少年道:“外黃百姓久仰大王威德,隻因彭越恃強淩弱,驟然攻城,城中無兵無糧,隻有一群窮苦百姓,無法抵禦,才有向他暫降。百姓一直盼著大王兵到,解救大家脫離困厄。幸大王終於趕到,逐去彭越,使百姓重見天日,人人感懷恩德!可是大王之號令傳出,更有謠言說大王要把十五歲以上的丁口統統坑死。小人以為大王德同堯舜,威勝湯武,斷不忍將一群赤子盡皆屠戮!況且,若將人都殺了,對大王不但無益,反而有害。所以小人鬥膽來向大王請問,能否頒下明令,以悉大眾之疑慮!”

項羽見他已把事挑明了,也不客氣,說道:“你說彭越以強劫城,製約百姓,也有道理;但我大軍到此,你等為何還助他守城拒我?隻怕是你推托之語,況且我坑殺丁口,縱使無益,又何來有害?你若說出個理由,我便下令安民,否則連你也一並坑殺!”

那少年不慌不忙地說:“彭越當初據城,手下兵多,聞大王親征,生恐城中百姓作內應,就將各城門設親兵把守,我們老百姓手無寸鐵,如何能反抗打開城門,隻好任由他守著,但大家心中隻想反抗,因此所有他下的命令,大家都不順從。彭越自覺人心不附,所以他才連夜逃出北門。若百姓真的一心助逆賊,必定拚死堅守,直至城中一個不剩為止,那時大王要入城也至少五日十日。今彭越一去,立即開城迎駕,足見百姓之心是不向著彭越的,而是向著大王。大王不察民情,反欲坑殺壯丁,大家自然無力反抗,任由大王宰割。但隻怕大王殺了一城壯丁後,外黃以東的十數城必然寧死不降,那時人人奮力抵抗,大王如何能收複各城?還有彭越,他既向漢王依附,今失了一城,必向漢王求援,那時大王處處受敵,縱使最終取勝,也多費心力,如此不是無益有損嗎?”

萬萬沒有料到這一介少年竟說出語語相關之理,全然正中項羽心意,項羽想到與曹咎相約的期限,今已過了數日,前麵那十餘城若如少年之言,真的盡皆固守,多費心力尚且不計,必然誤了相約之期,成皋恐被漢兵奪去,這才是關係重大的事。項羽便立即改變了主意,他對少年說:“就依你所言,赦免全城百姓罷。”

少年當即道:“大王英明,那小人先告辭了。”

項羽道:“且慢。你進言有功,理應受賞。”即喚侍從取來金錢,賞給少年,少年連忙領賞謝去。

項羽便傳下令去,收回前命,全城百姓一律免罪,並約束部眾不得擾民。這樣城中百姓才轉憂為喜,後來聽說是縣令舍人之子向項羽進言,才救得百姓之命,百姓們皆懷恩於心。

項羽又引兵東進,往收各城,其餘各城皆畏楚兵之威,都不敢抵抗,加上外黃的事傳了開來,於是各城望風而降。彭越已率部向穀城奔去,他所奪的十七城也全部被項羽收複。大軍行至睢陽,已將近半月。不過此時秋盡冬來,因當時仍沿用秦朝舊製,乃是新年之始,項羽便下令暫停在睢陽,與全軍同慶新年。

回說成皋,項羽去後,漢兵果然來犯,曹咎和司馬欣按照項羽之計,不與漢兵交戰,任由漢兵連日挑戰,二人就是不出來應戰。漢兵見敵人不出,隻好回報劉邦,劉邦就說:“他們躲在城裏不戰,我們也奈何不了,這樣拖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就怕項羽回來,我們就完了。”張良、陳平二人便跟劉邦一同商量出一計來,認為隻有用激將之法才可引誘曹咎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