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星若一路上說個不停,就像一團無法撲滅的火焰在我身邊跳動,我總覺得她隻要再靠近我一點就會把我也燒著,或許那燃燒著的不是她火一樣紅的衣裙,而是她那火一般的熱情吧。
走到血樓前麵的時候,兩扇門緊緊關著。我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南門星若問。
我皺了皺眉說:“裏麵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南門星若追問。
我說:“感覺。”
南門星若不相信地輕嗯了一聲,跑上前去把門推開。
兩扇門打開的時候,我猛然看到了一個討厭的人——秋雁嫂的丈夫。
這個男人被我用計嚇走,竟然又回來了!
秋雁嫂坐在旁邊,見到我的時候緊張地站起來,雙眼布滿血絲,看來是等了一夜,雙眼中飽含著痛苦和恐懼。那個男人見到我時,一下子跳了起來,手裏握著一把菜刀,驚怒地看著我,卻又不敢過來,隻是用刀指著我罵道:“果然沒有死,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竟然陷害老子,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們。”說完,他拿著刀揮了幾下,卻不敢朝我靠近,轉身一腳踢在秋雁嫂肚子上,秋雁嫂猛地撞翻桌子,撲倒在地。那男人一瘸一拐地追上去,朝著秋雁嫂身上亂踩了兩腳,邊踩邊罵道:“老子踢死你個偷漢子的賤人。”秋雁嫂抱著頭,倦著身子,卻不敢還口,隻痛苦地呻吟著。
“住手!”我怒喝一聲。
那男人轉過頭猥瑣地冷笑道:“怎麼?心疼了?她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愛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
南門星若站在一旁,臉色鐵青,嬌怒道:“你算什麼男人?”
那男人淫笑道:“老子當然是男人,不信的話可以讓你試試。”
我一聽,心裏暗叫不好,那個蠢貨惹誰不好,竟然去惹南門星若!隻見南門星若怒目如月,柳眉上挑,雙手已經開始結印。南門星若的幻術我可是領教過的,讓她出手可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我忙握住南門星若的手,說道:“我來解決。”我不讓南門星若出手並不是因為我擔心那個男人,而是因為我喜歡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南門星若會做出什麼事情實在是我無法控製的。
南門星若雙手被我握住,怒氣稍緩,賭氣地看著我。
那男人竟然又挑釁道:“小姑娘看起來細皮嫩肉的,應該還不是女人吧,要不要老子讓你嚐嚐鮮。”
這個蠢貨簡直是在找死。南門星若哪受得了這樣的羞辱,麵頰通紅,急怒地要掙開雙手,叫道:“放開我!”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回頭冷冷地問那個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那男人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得意地說道:“要了結也容易,老子腿上的傷,還有這幾天受的驚嚇,你們都得賠償我,至少也要賠這個數!”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原來隻是想訛錢,我想了想,冷笑一聲,既然他送上門來,就怨不得我了。我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我最多給你這個數。”
“太少了!你把老子當叫化子打發啊,少了五千免談。”他咄咄逼人地叫嚷著。
我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我說的是一百萬。”
一百萬?這個數字像一道驚雷把那個男人震得傻站在那裏。他愣了足足十秒鍾,才顫巍巍地重複了一遍:“一百萬?”這個數字與他預期的相差太大,幸福來得太快,快得讓他有些承受不了。
“你剛才是說一百萬?”那個男人的聲音和他拿著菜刀的手一樣顫抖著。
“一百萬。”我肯定地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