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有什麼話說。”
“將軍,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否又知道,這裏殺人可是正常的,不是犯法的,而且,這裏是幾十年前先帝爺定下的軍規。您如果這都不知道,恐怕就要鬧出笑話了!“
“殺人是不犯法的?這是什麼原故?”
這個軍官見蘇黛果然不知道,嘿嘿地笑著說道:“將軍,您是有所不知。想當初,我大成軍敗退到了這裏,雖然是因為有伏龍寺幫助那幫反賊,但是還有一點,我們大成的軍隊戰鬥力不如那群反賊,那群反賊都是些下等的賤民,所以他們打起仗來都不怕死。為了訓練大成的軍隊增加戰鬥力,當年陛下才下了這道聖旨,對這個成洲島上不服從王道的那些賤民都抓起來,特別設力了這‘角鬥營’,命各級士兵每過一段時間拿這些亂民們進行屠殺,這樣可以使士兵們加強血性。這樣一來就過了幾十年,到了後來,因為軍隊生活枯燥無味,所以角鬥營又增設了其它的內容,除了還可以殺人增加戰鬥力之外,還增加了每半個月由角鬥營的亂民們自相角鬥,讓各級軍官取樂。
而且這些亂民之中,也頗有一些有姿色的美女,這樣的美女殺了怪可惜的,為些各地又在角鬥營之內設立了軍妓營,為各級官長們服務。雖然先帝爺的聖旨上並沒有準許軍妓營的存在,可是隨著各地的軍隊都開始效妨,所以也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了。將軍再過三天就是十五,正是角鬥營裏的死囚角鬥還有軍妓營開放的時候。而那天來的,將是一些立大功的將士,隻有立功才有進入軍妓營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機會都十分難得,不像趙將軍和大人這種有品階的大官,隨時可以享受那些漂亮的姑娘媳婦,也可以殺人取樂。”
蘇黛聽的火冒三丈,在她的那一世,盡避有戰爭,可是高科技的戰爭是以少死傷平民為代價的,當然這種血腥的事情也會有,可是絕對不會如此的殘酷血腥。
而在這裏,居然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大成國的所有的軍官都這麼做,這還是人嗎?
戰場上的人殺人,那是無耐,可是以殺人為樂,那還是人嗎?
而且,還有中古世紀才的有殺人比賽,還有軍妓營這種肮髒不堪的東西。
蘇黛挑著眉頭,板著臉,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這營裏有多少俘虜,有多少亂民?”
這人雖然看出了蘇黛的臉色不正,不過也習以為常了。
像剛剛入軍隊的人,似乎都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可是時間久了,也就都習慣了。尤其是這位將軍,他做為角鬥營的總領將軍,可以隨時殺人,可是隨時享受那些女人的服務,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美差?
而且這人根本沒有想到為什麼趙將軍居然會派他來到這裏。想來這裏當差,哪怕是僅僅當一個五長十長的,可是大把的人在,甚至是降一級都樂意。趙將軍不是說陛下要除掉她嗎,又為什麼還派了這樣的一個讓人垂涎三尺的美差?
而麵對蘇黛的問話,這人又不敢不回答,說道:“回將軍的話,這裏在先帝下旨的時候,是共有流民一萬,後來這數十年裏,由於各地角鬥營的建立,這成洲島上的原生土著都已經被我們殺掉了大半了。原生土著少了,為了鍛煉軍隊的戰鬥力,所以各地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到征東城沿邊,還有雲夢國,甚至是倭國,捕了當地的人來供殺玩取樂,這樣算下來,這營裏大約常設的供殺玩取樂的有四千,供他們角鬥的大約有一千,而軍妓嘛,大約也有一兩千的樣子,不過軍中有規定,這些女人十三歲一直到三十五歲,充當軍妓;三十五歲到五十歲,為營中的將士及這些角鬥士、俘虜、軍妓們做飯,超過五十歲的,就馬上打入俘虜營中,供軍士們殺玩。”
蘇黛的十根手指攥的卡卡做響,狠狠地瞪著這人,說道:“這些,成洲所有的人都知道嗎?”
那人仍然小心翼翼地說道:“成州普通的百姓當然不知道,不過隻要有官職在身的,全部都知道。”
蘇黛心中如巨浪起伏翻滾,直到現在她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這種以殺同類為樂的事情,就算是豺狼都做不出來,何況是天精地華的人類?
可是這個士兵言之鑿鑿,更有剛才蘇黛親眼看到的那一幕,卻又讓她由不得不信,蘇黛說道:“你們帶我進去看看。”
那人看蘇黛的表示,有些會錯了意,還以為蘇黛已經接受了這事實,笑著說道:“將軍,你如今是剛剛來到了角鬥營,就算是玩樂的話,也應該先交接一下。”
蘇黛說道:“那先不急,我就想先看一看這角鬥營是怎麼樣的。”
那人連連點頭說道:“那好,既然大人有這雅致,我就陪大人轉一轉。”
蘇黛有心不讓碧珠、蔡蓉、瑛紗、瓊兒去,可是她心裏卻害怕有人會對她們動手,而且現在蘇黛看到這一具一具的屍體被抬出來,知道的這角鬥營裏的種種肮髒事,蘇黛已經怒火中燒,恨不得把這角鬥營給翻轉過來,她如果大鬧還好,可是碧珠瑛比紗等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所以心裏隻得強忍著怒氣,跟著那人的進營。
走入了軍營的前幾排,那人一麵走一麵為蘇黛介紹道:“段大人,這前麵的幾排都是營中的兄弟生活的地方,這角鬥營比不得別的營,是戰俘多,營中的兄弟們少,不過段大人不必擔心戰俘們叛亂,他們沒有這種本事。”
走過了前幾排,就又看到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精雕結琢的梁柱,明豔光鮮的紅色屋頂,氣派非凡。這人指著這裏說道:“段大人,這就是您生活和處置公務的地方。”
蘇黛說道:“這裏倒是豪華,好像比起趙大人的那裏也毫不遜色。”
那人笑著說:“豈指是不遜色?您這裏是所有的王公以下官員最好的辦公場所了,這和您的職位有關啊。不過這裏還並不是最豪華的,你再看。”
自此再往裏就,果然走出百步,就見到了一連串宛如宮殿一般的建築,整體建築十分的龐大,甚至已經有蘇黛在玄京看到的皇宮的四分之一大小,行在路上,可以嗅到院子裏撲鼻的香氣傳來,單是看這外表,雖然並沒有用朱漆,可是也顯的不凡。
而且,最讓蘇黛吃驚的,是那房間是一個又一個的隔開的。
蘇黛在此並沒有多停留,因為那人已經向她解釋過了,這裏是“安樂所”,是一旦有高級的軍官看上了那批軍妓而來享樂用的地方,現在還不到那種集體淫亂的時候,百後麵的那種殺人遊戲卻仍然在進行,因為蘇黛一路上又看到了幾具屍體抬出。
又走了一段,便是一所監獄一般的所在。
高牆壁壘,用鐵網盤住,城上城下,有數不清的士兵在把守,居然比起前營的守備都不知道嚴格了多少倍。
帶著蘇黛前來的兩個軍官喊了一聲,守著這裏的士兵也齊向蘇黛行禮,蘇黛問道:“他們在哪裏?”
她所謂的他們,自然是指的那些在虐殺俘虜的人。
這兩個士兵說道:“將軍,您再往裏去,前麵就是了。“
蘇黛邁步剛往裏近,突然聽到一聲“啊”的慘叫聲,緊接著又聽到了一個人哈哈的大笑,似乎欣賞著這人的慘叫是一件無上快樂的事情。
蘇黛已經聽到了這慘叫聲和這笑聲離這裏不遠,緊走了兩步,到了一個鐵牢門前,鐵皮牢門上還綁著一條手臂組的鐵鏈,這麼粗的鐵鏈,以蘇黛的內力,還不能將其扯斷,可是蘇黛馬上又看到了這牢的牆也是磚石的結構,雖然鐵鏈她不能扯斷,可是這磚石結構的牆還攔不住她,蘇黛運起了明月功,兩掌一推,轟的一聲,磚石紛飛,牆壁被蘇黛打了一個三尺餘高的洞。
後麵的兩個士兵叫道:“將軍!”
從來還沒有哪一個將軍做出過這樣的事情。她做為這裏的最高長官,分明可以管兵卒們要鑰匙的,可是她根本不要,而是動用了這樣的辦法。
兩個帶著蘇黛前來的士兵心裏隱隱有些發冷,他們不知道蘇黛究竟要做什麼。
蘇黛絲毫不理會身後眾士兵的心思,她已經一貓腰,走了進去。
碧珠一向是幾個女孩兒裏膽子最大的,這時仍然嚇的不些發抖,可是出乎意料的,反倒是膽子一向很小的蔡蓉一貓腰,也走了進去。
碧珠三個見連蔡蓉都進去了,三人也是相互攙扶著走了進去。
裏而昏暗無光,就仿佛是十八層地獄一樣,僅在牢牆上有幾盞黃豆大小的燈光閃動,更增加了這地牢裏的陰森猙獰的感覺。
蘇黛在進來之後,似乎是與這場景相應,又聽到了啊的一聲大叫,接著又是哈哈的笑聲,還有另一個男子的聲音:“他的右眼交給我了,我來挖。”
“啊!”又是一聲慘叫響起,不必說,肯定是那人已經又遭遇了毒手。
蘇黛更是大怒,三步並做兩步,沿著那聲音直奔向了聲音傳來的地點,那是一間牢門,隔著牢門可以看裏裏麵有四五個大成的士兵,而地上躺著幾具屍體,血腥味就是源源不斷的從這裏傳出來的。
蘇黛看這牢門也很結實,幹胸又是一掌,將牆壁打開了一個洞,衝了進去。
那四五個士兵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他們並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來救這些人,都說道:“旁邊的這種‘猴子’還多的很,你去後麵!”
聽到他們居然管人叫做猴子,那殺人豈不是等同於殺猴子?蘇黛也不等他們看清自己的身份,上前去兩掌,拍在了他們的後腦,將他們擊昏,這兩人倒在地上。
蘇黛兩腳將這幾人踢到了一旁,隨後走向了地上的那幾具屍。
地上一共有三人,其中的兩具腸肚已經流出了體外,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還有就是那嗆鼻的屎尿味。
蘇黛微下身子看第三具,見這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兩眼眼珠已經被挖了出來,血乎乎的,蘇黛低下身子看他的鼻息,發現這孩子居然還有呼息,他僅是已經昏過去了。這屋子裏再沒有其它人。
身後的士兵都隨著跟進來,蘇黛厲聲地喝道:“現在還有多少人在屠殺?”
那個士兵見蘇黛此時的樣子,倒比地府裏的閻羅王還恐怖了十分,有些戰戰兢兢地回道:“將軍,這可以陛下都允許的!”
蘇黛砰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子,將他的身體提到了半空,左右開弓,連甩了他六個大嘴巴,聲嘶力竭地喝道:“我問你還有多少人在屠殺!”
那士兵從來都沒有見過官長這副樣子,嚇的身子一軟,大小便失禁,蘇黛見他沒用,把他丟在了已經暈倒的那幾個人的身上,又向著另外的一個人喝道:“我再問你,終究還有多少人在屠殺囚犯?”
那人看到蘇黛兩眼冒火,也是戰戰兢兢,可是有前車之鑒,又不敢不回答,說道:“將軍,今天的人不多,大約還有一百個!”
蘇黛喝道:“好,讓他們全都停止屠殺,馬上給我到操場上集合。”
“這,將軍,將軍,小人實在不敢,今天還有一位四品海軍提督大人,正是他組織的這一場屠殺,這些人也都是他的下屬。”
“他?他在哪裏?”
“回大人的話,他當然不會在這裏,他現在正帶著二十名姿色出眾的軍妓,在角鬥場裏看角鬥!”
蘇黛猛的推了這個士兵一把,士兵一陣踉蹌,蘇黛說道:“帶我去他那裏,你們都下去傳我的將令,所有的參與屠殺者,都給我到操場集合,如果有膽敢不去者,格殺勿論。”
“將軍,這……”
“快去!”蘇黛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這人心裏犯著嘀咕,可是實在不敢違反蘇黛的軍令,帶著幾人下去。
蘇黛又留下了一人,說道:“你帶我去角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