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帝苦笑了一聲,低聲說道:“朕真是老了。如果朕不老,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來收拾徐紹達,可是哪裏想到,徐紹達一除,朕還沒有能夠安穩的過半天,又出來了這些事情。區區的天地會都敢進宮來行刺朕了,當然真是滑稽可笑!宗昊,你說,朕真的錯了嗎?”
玄宗昊趕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父皇哪裏會錯。父皇都是為了大玄的江山社稷著想,才除了徐紹達,隻是這些跳梁小醜早已經有所準備,父皇就算不除徐紹達,他們恐怕也會要做亂的。如果他們真的勾結了徐紹達,那形勢倒遠比現在更為不利了。”
玄德帝一點兒頭說道:“朕也是這麼想的。淑妃,蘇黛,你說朕應該怎麼處置你們?”玄德帝一滯,又說道:“蘇黛朕本來不得不殺,可是偏偏你剛剛又救了朕的四皇兒,朕若殺你,恐有人笑朕無情無義,恩將仇報,朕若不殺你,你的父親做亂,朕把你留在身邊,顏麵上又如何能過的去?”
蘇黛這時已經緩過了不少了,她看了一眼四皇子,發現四皇子還在緊張的盯著她。
她也明白,玄德帝這是有些鬆口了,也許她回答的好,玄德帝便會放她一條生路。蘇黛正在想著這個問題,突然間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息傳來。
養心殿的屋頂本來因為蘇黛運用十萬功德炸死了杜力士,早已經也被一起炸的沒有了。
這時透過空蕩的屋頂可以看到頭頂的星空。
此時星空漸漸的變的暗淡無光,一層似霧非霧的東西襲了過來,如霧如煙,又好似水波一樣,那一顆一顆的星星就仿佛是浸在水波之中的倒影,隨著粼粼的波光,不斷的變換著形狀。
小扣子正伏在地麵向玄德帝求饒,突然看到頭頂的這種突如其來的異像,大吃了一驚,隨後又是喜上眉梢。大聲地說道:“師父!弟子在這兒呢!”
說著話,小扣子從地麵連滾帶爬的立了起來,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
整個人登時換了一種氣息。
頭頂那一層煙波越來越強大,漸漸的透出了一很悶的感覺。
淑妃等幾人這時都是混身功力已經用盡,卻萬萬沒有料到在這時候居然還會出現這種高手。
準武聖以上的高手,不要說是在大玄,就是在全天下,都是屈指可數的,而僅僅皇宮之中,就擁有杜力士、徐皇後、淑妃、吳總管以及那位徐紹達太尉,還擁有蘇黛這樣突然爆發之後,也可以提升到準武聖級別的高手,再加之徐太尉徐皇後手中也有眾多的高手,所以天地會的人並不敢進宮來搗亂。
可就僅僅在一天之內,徐皇後被廢,徐太尉被抓,杜力士被蘇黛炸死,淑妃、吳總管、蘇黛三人俱是身受重傷,經以一戰,想不到偏偏在這個時候,天地會的總舵主常風亭居然又突然的出現了。
這可便不妙了。
淑妃和金睛狐對視了一眼,二人神魂力消耗巨大,可是此時常風亭突然趕來,除了她們還能一戰之外,還能依靠誰?
堂堂的大玄皇帝,到了如今,居然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淑妃一金睛狐為了使自己的身體不再摔倒在地上,她們兩人都盤膝坐好,隨後才兩道神魂透體而出。
那浩淼的雲煙漸漸的凝聚,逐漸彙集成一個高大的人形。
那人劍眉闊目,膽鼻方口,著實氣度不煩。
小扣子大叫道:“師父,我帶著莫妙道人和劉一刀進宮來行刺這狗皇帝,結果反被他們所傷,師父快來救我!”
兩隻白狐已經飛上了天際,可是與常風亭的神魂相比,她們顯的極在太渺小了,而且由於魂力失去太多,這兩隻白狐的神魂也顯的非常的暗淡。
常風亭此時並不敢自大到以為自己便真的很快的拿下淑妃和金睛狐,他並沒有看向小扣子,神魂一直鎖定了金睛狐和淑妃,嘴裏說道:“段幽,這次你做的不錯,雖然沒有殺了狗皇帝,可是卻把他的養心殿炸了,又滅了他的走狗,你很好。”
淑妃明知自己絕對不會是常風亭的對手,格格一笑:“天地會常總舵主,你一向可好哇,想不到我們在這裏見麵了。”
常風亭也冷笑一聲:“白狐妖,你本來為了報仇入宮,如今大仇已經報,還在宮裏做什麼?難道是真的當著皇貴妃當著過癮了不成?”
淑妃點頭說道:“就是啊,我的宮裏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又有人服侍,這麼好的地方,可比起深山裏修煉要強的多了。”
常風亭冷笑道:“不要臉的孽畜,果然非是人類。”
淑妃再次一次:“多謝常總舵主誇獎呢。我本來便不是人類,至於臉麵嘛,常總舵主,你來告訴我白狐的臉在什麼位置?”
淑妃說著,探出她的臉。
此時她是一個很乖巧的白狐的形狀,如此的動作,倒不顯的太過放浪。
“懶得和你廢話!風起,絞!”常風亭此時已經知道白狐和金睛狐玄力不足,而老皇帝坐在那裏,就好像是在等死一樣,不趁著這機會殺了玄德,難道還要再等他時嗎?
兩手一揮,周圍的空間驟然的扭曲,一股強大的絞殺之力傳來了。
風旋還沒有到淑妃和金睛狐的跟前,兩人就都已經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的絞殺力,扯著她們的身體,仿佛是把她們撕扯成碎片。
小扣子這時有一些得意忘形。
他能分的清眼前的形勢。
先前他說的話本來就是半真半假,是為了能逃過一死。
如今,他的師父,天地會的總舵主常風亭來了,他還有什麼顧及?這時候正是在師父麵前表現的大好時機。
手裏提著那條軟劍,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玄德帝。
蘇黛暗自一搖頭,這個小扣子真的不知道是腦筋不好使還是什麼緣故,此時單是這些禁軍,他們對付不了空中的常風亭,可是要殺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果然一路禁軍向小扣子衝了過去。
突然之間,便見小扣子軟劍翻飛,如梨花落地,一片華影之後,就見數名禁軍被刺翻在地。
能夠被常風亭收為徒弟,小扣子雖然不堪,可是身手卻也絕對不會差到很遠。
玄宗昊仍然在保護著玄德帝,已經受了傷的玄宗顏已經把那一段斷劍甩到了一邊,從一個禁軍的手裏搶過了一把劍,便要衝向小扣子。
而碧珠、蔡蓉經此大變,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想要過去護住蘇黛,可是卻沒有一人能擠透重圍,隻能焦急的在外圍看著,幹著急,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蘇黛歎了一口氣,心裏想著,還是再幫玄宗顏和玄宗昊一把吧,淑妃也並不希望老皇帝死,也算是幫了淑妃一把。
蘇黛想到了此,身形再次一晃,踏香雪步又出,如同一隻嬌豔的梨花一般,隨風輕舞,暗香陣陣。
其實並非它隨風輕舞,而是恰恰是她舞動生風,隻是在那些禁軍們看來,倒好像是蘇黛隨風舞動一般。
鼻孔裏嗅到了人間少有的香味,心曠神怡,不覺手下慢了半拍,而蘇黛偏偏就是借了這個機會,滑入了人群。
小扣子軟劍耍的正歡,潔白的銀光中,不時又如一朵一朵的玫瑰花突然綻放。蘇黛卻是手指一彈,一道蛛絲從手指間射了出去。
小扣子剛才已經見過了蘇黛扣住莫妙道人及劉一刀的情景,他卻並不知道蘇黛這手指上彈出的蠶絲是何物,還當這是蘇黛的一種獨門兵器,自恃手中的雖然不算是寶刀,不算是削鐵如泥,但是卻也極其的鋒利,手腕一抖,又向蘇黛彈的蠶絲挑了過來。
蘇黛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蠶絲毫不停滯,已經射到了小扣子的劍上,擊的小扣子的劍嗡的一響,蠶絲就已經纏在了劍上。
小扣子大吃一驚,趕緊向回來奪這一把劍,豈料奪了兩把,卻是絲毫未動,正在此時,他身後的一名禁軍已經趕到,舉起了長刀,撲的一聲,一刀正刺入了小扣子的心髒。
一股鮮血順著小扣子的嘴角流了下來。
蘇黛收了銀蠶絲,小扣子的屍體也緩緩地摔倒在地上。
蘇黛的心裏隱隱有一絲慚愧。
天地會與玄德帝之間的糾葛,其實說不清是誰對誰錯,僅僅是因為處在不同的兩個勢力陣營而矣,雖然對這個小扣子的貪生怕死有一些不恥,但是這卻也是人之常情,小扣子的死雖然不是她親手殺的,可是終究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蘇黛此時隻想盡快的逃出皇宮,那些禁軍手中的刀劍還想要往下落,把小扣子亂刀分屍,蘇黛出言說道:“算了吧。他已經死了,就不要再侮辱他的屍體了。至於以後怎麼處置他,自然有陛下處置。”
禁軍們還不清楚蘇黛此時的身份,隻知道她有護駕大功,都以為她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也沒有哪一個敢於不聽,一個都尉又喝道:“快去保護陛下,千萬不要讓那逆賊驚了陛下!”
“是。”禁軍們便要往前衝。
突然卻聽到一聲喝:“父皇,不可!”
是大皇子玄宗昊的聲音,蘇黛尋著聲音一看,卻見玄德帝已經把那藥盒子打開,正拿到了嘴邊。
蘇黛也是一驚,這位老皇帝又要用這種招術嗎?
這時再看天空,這才發現,原來在天空之中,淑妃和金睛狐已經被卷入了風暴漩渦當中!
那漩渦似乎帶著九幽之氣,陰寒淩厲,單看一眼,蘇黛就感覺自己的神魂不受控製的要離自己的身體而去,而常風亭的神魂,在這時已經變的龐大無比!
淑妃和金睛狐都遇到了危險,而且是從來沒有過的危險。
蘇黛想要幫淑妃和金睛狐,可是,她的十萬功德已經對付了杜力士,這時根本再也提不出十萬功德,應對一位武聖極高手,蘇黛不是對手!
隨著那兩道漩渦越來越強大,剛才還喊著要去保護玄德帝的眾禁軍,一個一個的額頭泛起微弱的光芒。
除非玄功修到了一定的境界,否則是不可能做到神魂離體的狀態的,而真正出現了這種的狀況,那僅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們的靈魂被人吸走了!
連碧珠、蔡蓉、瑛紗都兩手抱著頭,額頭光芒急閃忽現,已經有不少的人被這光芒給吸走了神魂。
蘇黛兩手分開了眾禁軍,又輕身飄到了碧珠、蔡蓉等人的近前,一手拉住了蔡蓉,一手拉住了碧珠,又對瑛紗說道:“瑛紗,你也過來,快,拉住她們的手!”
瑛紗此時也感覺到精神已經漸漸的有些恍惚,而蘇黛的這一句話,就好像是兜頭一盆冷水澆下,瑛紗甚至想都沒想,便按照蘇黛所說的,與蔡蓉、珠珠拉住了手。
而其它的宮女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本來因為先前的連番大亂,又有禁軍衝了進來,這些宮女都驚慌的退到了牆角,生怕自己被禁軍所傷,蘇黛這時想要救她們也沒有辦法。
隨著常風亭運起了這功夫,禁軍的魂魄隨著那旋風升到了天空之中,又卷入到了旋風裏,旋風的勢頭更猛!
蘇黛難過的看著這些和她相處了數月的宮女一個一個的摔倒在地上,頭頂一道又一道的神魂也卷入了漩渦裏。而在漩渦之中,淑妃和金睛狐分明連自保的都力都沒有了。
蘇黛心如同要碎裂了一般。
玄宗昊和玄德帝那裏,玄宗昊一時阻攔不住,玄德帝已經一口將那種藥全部的吞下了肚子裏,玄宗昊如同被雷擊一般,頹然的不再動彈。
玄德帝又再一次服用了這種藥,而且是超量的服用。
他的額頭金光閃耀,整個養心殿裏就好像是升起了耀眼的太陽一般,一道光華直奔常風亭的神魂而去!
蘇黛正要仔細看清玄德帝是如何破了常風亭的神魂,如何救下淑妃和金睛狐的,可是,隻在這一瞬間之間,那道金光與常風亭身上的那團紫氣相撞在了一起,突然發出了更強大的光芒。
這光芒,不亞於一百顆太陽同時升在空中。
不,這絲毫不是誇張,而是實實在在的,兩道神魂完全沒有用任何的魂技,而是實打實地撞了在一起,比拚的便是魂力。
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招術。
誰能想到,一個堂堂的大玄國皇帝,九五之尊,居然會用出了這樣的招術!
在這種情況下,常風亭也完全用不上其它的任何招術,除了硬碰硬之外,別無選擇。這是武聖級別的高手從來不用,也是從來不屑的招術,可是偏偏玄德帝卻用了出來!
如同數十道驚雷利閃同時的響起,蘇黛甚至還沒有來的及看清楚淑妃和金睛狐如何,她的眼前已經一黑,昏死了過去。
這一場戰鬥卻也瞞不住外人。
大伏龍寺中,如同幾個月前一樣,幾個僧人神魂飛到了天空,望同了京城,錯愕不矣。
平南城裏,蘇定邊和蘇大有也飄上了天空。
“京城有變?是誰?難道是某個武聖襲入皇宮,杜力士來了拚死的一招?”蘇大有低聲地說道。
蘇定邊搖了搖頭。
蘇大有又說道:“老爺,小姐還在玄京呢,我們現在起兵,不知道皇帝有沒有對小姐不利?”
蘇定邊看著玄京那裏已經開始暗淡的光澤,說道:“淑妃知道黛兒的身世,我想她會保護黛兒的吧。如果黛兒真的遭遇了不測,那也是無能為力的。與如今的大事相比,黛兒的性命便要放在一邊了。”
蘇大有也歎道:“其實小姐也吃夠了苦,前些日子在廷尉那裏見到她的時候,她卻玄功大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蘇定邊說道:“黛兒這丫頭,天生怪異,連我都看不夠她。她總帶給我們蘇家一些‘驚喜’,甚至我也在想,也許是她的母親在她尚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傳了她一些秘術吧,隻是把我們都騙過了。唉,卻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害了黛兒啊。”
四大公候處皆是一樣,當然也有人動了此時進京的心思,但是卻又都知道,皇宮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雖然此時正值大亂,可是卻也沒有人能知道玄京上空的這一幕,是不是玄德帝故意布下的引蛇出洞之局,如果貿然入手,反倒中了玄德帝的計,那便得不償失了。倒不如仍然在正麵戰場上與玄德帝對抗,至少,論及正麵的實力,四大公候聯手,已經不輸給大玄朝廷了。
所以,竟然沒有趁亂摸魚的人進來。
蘇黛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後來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悄悄的叫著自己的名字,蘇黛這才醒了過來。
整個養心殿裏已經是一片狼籍,屍體倒了無數,在她的麵前,正是淑妃的神魂半浮在空中。
她已經近乎於空氣般的透明。
“姐姐,你還沒事?”蘇黛又驚又喜。
淑妃搖了搖頭:“妹妹,姐姐不行了。姐姐從來都沒有想到我有一天,居然是為了保護這個老皇帝而神魂俱滅的。嗬嗬,萬物皆入輪回,唯有神魂俱滅,已經難入輪回了。”
“啊,姐姐,你!”
死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正是神魂俱滅。死並不是真正的死亡,至於還有神魂留在人間,可是神魂俱滅,那是真真正正的從這個宇宙中消失。
“沒關係的。大伏龍寺的那些高僧,想著有一天能成佛,而成佛也就是跳出六道輪回,可是他們卻不知道,神魂俱滅和跳出六道輪回又有什麼區別呢?至少在姐姐現在看來,都是一樣的。”
“那金睛狐姐姐呢,她?”
“她為了護我,已經先我一步走了。那個老皇帝還有一口氣在,天地會的常風亭被我們聯手,擊成了重傷,已經逃走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重來。妹妹,你快帶著他們逃走吧。其實,姐姐知道,這裏根本就不適合你,也許隻有我們的三大仙山仙洞才最適合你。可歎,可歎。”
“姐姐,我……”
“老皇帝也活不了多久了,現在他正是回光返照,剛才的爭鬥中,宗顏和宗昊也都沒有受傷,老皇帝吞下的那藥還當真是利害。你如果再不走,我怕他會找你的麻煩。對了,妹妹,吳總管身上還有一塊腰牌,你帶好,然後你馬上貼上那塊小扣子的麵皮,保管沒有人能攔住你。此時養心殿外也已經有不少的禁軍在等候了,隻是我在這養心殿裏做了一道結界,這是姐姐最後的一點兒能力了。快,別羅嗦了,為了我們白狐一族,你一定要逃出去!”
蘇黛的淚水流了滿臉,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對於蘇黛來說,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除了碧珠之外,就僅有淑妃了。而淑妃,堂堂的一代妖仙,居然會為了救一個她其實也並不喜歡的皇帝,一個老男人而因此魂飛破散。
她已經修練了有多久?
幾百年,一千年,兩千年?
她並沒有說過,但是蘇黛卻能想的到,時間絕對不會短,然而,她卻最終還沒有逃出生死,而且,居然是落得魂飛魄散的地步。
蘇黛有前一世的經驗,對她來說,也許從哲學觀來說,淑妃說的是對的,什麼突破生死,什麼魂飛魄散,又有什麼區別呢?
蘇黛的前一世裏,根本是不會相信有來世,不會相信人還有魂靈的,然而到了這一世,還不是全都應驗了?
也許吧,也許淑妃說的對,可是蘇黛卻掩抑不住心頭的傷痛。
“傻丫頭,還哭什麼哭?記住,從今以後,你不是一個人獨活,你是為了我們白狐一族的繁榮,為了白狐一族的重新崛起,記住,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姐姐當初沒有做到的東西,還要全靠你來實現。隻是姐姐身上的玄功沒有辦法傳給你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姐姐知道,你身上的玄功,如果經過修煉,比起姐姐來要強了無數倍。丫頭,快走吧。現在玄德帝還沒有時間管你,等姐姐不在了,這結界一旦消失,那時候玄德帝就要對你下手了。其實,天地會選的這個機會當真的很好,玄德帝其實也要調幾路高手來京的,隻是因為我們突然出走,一下子打破了他的計劃,結果是天地會倒借著這機會,嗬嗬。不說了,妹妹,你走吧。”
蘇黛含著淚起身,找到了吳總管的屍體,從他的懷裏拿出了一塊腰牌。
又把小扣子的麵皮拿在了手裏,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小扣子和他的年齡相仿,臉形倒也相差無幾,這塊麵皮貼在臉上,倒也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