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力士的臉色微微一變,肉身開口說道:“淑妃娘娘,想不到你居然還把內丹也吞到了這具肉身的肚子裏,居然借著老奴分身的機會,想要毀掉老奴的肉身,好毒辣的手段!”
那隻白狐妖魂眼睛微微一眯:“杜公公,現在你我本來就並非是皇貴妃娘娘與大內總管的主仆身份,現在你我處在敵對的立場,如果我不用盡鎊種手段,又豈能安然的逃出宮去?陛下肯嗎?杜公公肯嗎?”
杜力士望向了玄德帝,肉身緩緩的跪了下去:“陛下,請恕老奴要對淑妃娘娘無理了。娘娘既然要壞掉老奴的肉身,那老奴便會動用手段,壞去淑妃娘娘的內丹,可是可惜了娘娘這千餘年的修行,至此將毀於一旦。”
玄德帝嗓子咕嚕了兩聲,最終說道:“朕準了,杜力士,你就破去淑妃的內丹吧,但是把她的神魂留下來吧!”
“老奴遵旨!”等到杜力士再站了起來的時候,混身氣勢已經一變。
還是那副太監的形象,可是卻真正的發出了武聖的氣勢,一股三界六道唯我獨尊的雄霸氣勢,就連金睛狐、蘇黛都為之一滯。
圍住杜力士的那團氣又漸漸的凝化,可是再等聚集成形的時候,卻已經完完全全的變了另一副形像。
他的神魂已經不再是和杜力士肉身一般的形象,反而是化成了一隻高達一丈有餘的金獅獒犬。
“娘娘,是你帶的老奴現了真身的,老奴對不住了!”金獅獒瞪著兩隻綠汪汪的如同明燈一般的大眼說道。
金獅獒,一種極凶猛的野獸,不懼虎豹,吞食豺狼,似獅而是獒。
對於野獸神魂,金獅獒也有一種天然的威壓在。
尤其是淑妃的並非單純的是白狐神魂,而是她實實在在的就是一隻白狐,這種金獅獒的威壓更加的明顯。
淑妃兩隻眼睛瞪的滾圓:“杜力士,你也不是人?”
這並非是淑妃在罵杜力士,而是真實的在問他。
那隻金獅獒張嘴回答道:“娘娘可以是一隻白狐,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是一隻金獅?隻是我一直沒有顯露過自己的身形罷了!”
淑妃駭然!
她的確是萬萬沒有想到杜力士居然也不是人,而是一隻金獅獒犬。如果不是現在杜力士突然現出了本身,恐怕就算是有人在淑妃的麵前對她說起,淑妃也是絕對不會相信。
瞬間,一切都想的通了。
怪不得杜力士居然對玄德帝忠心不二,擁有強大到武聖地步,可是卻是甘心做一個太監,服侍著玄德帝,那正因為他是一隻獒。
這是犬類的特性,他們但凡是認定了一個主人,便從一而忠,不離不棄,哪怕是主人虐待它,它也會一直守在主人的身邊。
隻是玄德帝好大的能力,杜力士肯定不會出生在皇宮裏,而他修煉到了武聖的地步,也便是妖族中的妖聖的地步,這沒有幾百年是根本不可能的,而玄德帝又很少出宮,又怎麼得到的杜力士的效力?
隻是此時卻遠遠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杜力士又冷冷地說道:“娘娘,剛才您想動用內丹來傷了奴才的肉身,可見您也是鐵了心的要離開皇宮了,老奴迫不得矣,要廢了您這千年的修行了。請娘娘勿怪!”
“我已經說過,你我已非主仆,而是處在敵對方,你所做的種種,我當然不怪!”白狐脫口而出了幾句話,突然四足一躍,直撲那仍然在空中旋個不停的白狐內丹。
蘇黛也知杜力士即然現出了本身,那必定有足夠的能力真的破了淑妃的內丹,是以蘇黛再不敢怠慢,白衣廣寒仙子手掌一旋,掌中的那道月般的光華也飛奔而出,射向了金獅獒。
金獅獒大嘯一聲,混身鬃毛暴漲,圍在了身前,淑妃的身體還沒有到,而蘇黛射出的那道圓月已經到了金獅獒的身前,金獅獒鬃毛猛的一合,此時的這樣子,就好像是河裏的一隻貝類突然合上了自己的蓋子,蘇黛的那一輪圓月居然被金獅獒的鬃毛給遮擋住!
淑妃化身的白狐也已經飛到了這隻金獅獒的身前,她心裏有些責怪蘇黛,怪蘇黛不應該和她一樣用自己的內丹攻擊杜總管——她卻並不知道蘇黛那根本並不是她的內丹,而卻是十萬功德。
隻是這一次蘇黛甩出的十萬功德所發出的威勢,卻要比起以前的幾次要小的多了。
蘇黛並不擔心杜力士可以硬接了她的十萬功德,如果真的被杜力十給破了十萬功德,那接下來便也沒有再和杜力士比下去的必要了,已經再沒有人可以鬥的過杜力士。
“好東西,這真是一個好東西,蘇郡主,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杜力士的肉身說道,而在被金毛緊緊的包裹的裏麵,那隻金獅獒已經張大了嘴巴,對準了蘇黛的十萬功德咬了下去!
蘇黛很清晰的感覺到了這一點兒,她“嚇的麵無土色,混身顫抖”。
這一切落在了淑妃的眼裏,也落在了杜力士的眼裏。
“唉,蘇郡主必定是一死的,那這東西就便宜了我好了,也好讓我的修為再進一步。”杜力士絲毫沒有感覺到蘇黛此時的表情有什麼奇怪,他真的隻當蘇黛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兒,雖然擁有一身極高的玄力,甚至可以與準武聖的徐皇後動手而不顯得落了下風,可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孩兒,就算是白狐所出,也仍是一個小孩子,並不是像淑妃一樣的白狐入世,她的處世經驗太少了。
如此暴露自己的弱點在敵人的麵前,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金獅獒犬嘴巴一張,將這十萬功德吞下了肚子。
十萬功德,可是使普通人一躍而成就武聖,而且是永久的武聖,並不是像玄德帝吞下的那種藥,複出了巨大的代價,可是卻僅僅可以獲得短短時間的超凡入聖。
杜力士吸引了蘇黛的十萬功德,必定會如虎添翼,更上一層樓。
碧珠的眼淚眼淚流了下來。她看的出蘇黛很“痛苦”,連蘇黛神魂所化的白衣廣寒仙子的形象也開始有了一絲飄渺,那表示,蘇黛的神魂很可能離去。
失去了神魂的蘇黛,將僅留下一具肉身,不會說話,不會哭,不會笑,沒有記憶。
小姐她是一個好人,她怎麼能變成那樣的一副樣子?
碧珠不敢想像,她很想抬起手來,去幫蘇黛拉開那隻金獅獒的金毛,把那輪明月給救出來,可是杜力士的功力實在太強橫了,即分出了神魂化成了那隻金獅獒,同時還用肉身維持著困住碧珠和蔡蓉的空氣牢籠,她們兩個都不行前進半步,一點兒忙都幫不上蘇黛。
而蔡蓉也是一樣,眼淚默默的滑下了眼角。
從知道父母離世之後,蘇黛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今又眼睜睜的看成著蘇黛的神魂被杜力士吞噬,蔡蓉的心底如同萬箭穿心,痛苦難當。
那輪圓月被金獅獒順順當當的吞下了腹內,而杜力士此時並不敢掉以輕心,他也怕自己控製不住那輪明月,所以又把周身所有的玄力都調集到了腹內,牢牢的包裹住了那輪圓月,一點兒一點的蠶食著圓月。
假如給他足夠的時間,也許蘇黛的神魂便真的被化去了。
可是,正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聽到撲的一聲響,一隻赤紅如丹的方形物體突然憑空出現,在幾道神魂的身前穿插,直向龍椅上坐著的玄德帝襲了過去。
這塊方形物體的速度極快,以至於在空中給人留下了一道幻覺,就好像這道方形物體是一尾彗星一樣,脫著長長的紅色的尾巴,它的速度,縱然是蘇黛運起了踏香雪步也絕對追不上。
“破仙磚?”杜力士的身體高叫了一聲,眼見那道紅色物體直奔向了玄德帝而去,而玄德帝此時已經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怎麼可能躲的過去?杜力士放棄了維持著的空氣牢籠,肉身一晃,直奔向了那道紅色方形物體。
而它的神魂,那隻金獅獒,也將圍成一圈的鬃毛放開,鬃毛拚命的向後一甩,借著反彈之身,神魂猛的向前撲了過去。
此時的動作,就好像是一隻海裏向前遊動的墨鬥魚一樣!
淑妃也聽到了那方磚破空的聲音,她的神魂也止不住的回頭看向了玄德帝,見玄德帝望著這塊破仙磚襲來,他居然連反應都沒有來的及做出,淑妃也是疾一轉身,奔向了玄德帝。
她一直在利用玄德帝,可是說到底,與玄德帝雖然沒有夫妻之情,可是總還有一些朋友之情,她是鐵了心要從皇宮逃出,可是卻也不願意看到已經沒有幾天可活的玄德帝再死在了這塊破仙磚下,是以催動了神魂來保護玄德皇帝。
而在此時,蘇黛卻已經當機立斷!
她對付杜力士僅有這一個辦法,除了丟掉這十萬功德之外,便再沒有其它的辦法。
杜力士的玄功太高了,高的讓她難以逾越,無論是正麵交手,還是背後偷襲,蘇黛都不可能是杜力士的對手,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一絲可乘之機!
蘇黛換成雙手結印,玄功催動,突然之間,轟的一聲巨響,如同山崩地裂,那隻金獅獒的神魂還沒有飛到玄德帝的身旁,卻在突然之間,被炸的化做了無數塊的碎片。
這就是十萬功德的威力。
不但是杜力士的神魂,就連這養心殿也是一樣,一聲巨響過後,強大的熱浪從杜力士神魂的周邊擴散開來,瞬間席卷了整個養心殿。
隻是一瞬之間,無數的奏折被爆炸的威力給烤成了焦炭,連龍椅龍案被熱流衝擊到,都迅速的開始了炭化。
整間養心殿的屋頂,結構完好,整體的飛向了天空!
蘇黛在催動了這爆炸之後,情知道碧珠和蔡蓉是抵擋不住的,廣寒仙子已經化做了一團幕障,遮住了身後的碧珠、蔡蓉、瑛紗以及一幹宮女。
在看到那塊飛磚投向了玄德帝的時候,大皇子玄宗昊已經感覺到了不妙,他張開了袈裟,飛身一撲,抱住了玄德帝和玄宗顏,三人滾在一起,蘇黛用十萬功德造成的爆炸實在是恐怖無比,可是隻把這三人連同袈裟一起,給向外擊飛出了十尺開外,一頭撞在了養心殿的大牆上。
蘇黛的十萬功德產生的強大的爆炸衝擊是向上下走的,至於四周反倒受到的影響極小,所以四周的牆壁還是基本保存完好,隻是頂棚被炸飛,再有便是地下也炸下了一個深達三尺的大洞。
爆炸力所到,那塊飛磚正與杜力士鄰近,居然也被強大的爆炸氣流給炸的粉碎,化做了一團齏粉飄浮在空中。
杜力士神魂碎片飄飄搖搖,棄了蘇黛和白狐,徑直回歸到了本體,光華一散,杜力士的肉身突然嘩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直噴出了三尺餘遠!
淑妃和金睛狐二人在爆炸的時候也與那隻金獅獒離的極近,隻是她們已經感覺到了不妙,所以兩道神魂及時的向一側逃去,使得神魂並沒有被這爆炸力給炸的消散,不過卻也都受了不同承度的傷。
蘇黛見爆炸力已經除,也收起了神魂所化的那一團幕障,也是飄然回了本身。
淑妃和金睛狐也不敢怠慢,回歸了本體。
杜力士伸手抹掉了嘴角的鮮血,看了蘇黛一眼。
此時他的臉色竟然比起蘇黛來還要蒼白了幾分。
不過杜力士並沒有衝上去和蘇黛拚命,反而用盡了最大的力氣說道:“天父地母,反玄複成。天地會的朋友也來了,那就出來吧!”
隨著杜力士的這一聲喝,突然之間,便有三人飄身進入了已經破損嚴重的養心殿。
三人都是肉身,並沒有釋放出神魂,而且個個都是一身太監的裝扮。
第一個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生的唇紅齒白,身形較瘦,看不出身上的功底,杜力士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我說是誰居然敢在這個誰來偷襲陛下,原來是你。小扣子,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的天地會?”
這個小扣子,正是今天早朝時候,向玄德皇帝來傳四大公候造反消息的那個小太監,他入宮已經三年之久,表現一向還算良好,所以玄德帝命他來掌管各路傳來的重要的消息,此時他走進來,正表明這個小扣子正是天地會的反賊之一!
那個小扣子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
另外的一人一摘頭上的太監帽,抖落了身上的太監袍,是一個四十餘歲的莽漢,那人喝了一聲:“他奶奶的,老子穿著這身狗皮早就已經膩煩了,總算可以扒掉了。段香主,咱們是堂堂的大成子民,是為了光複大成國來誅殺這個狗皇帝的,有什麼不好說的?呔,那狗皇子,還有你這死太監,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姓劉,江湖人稱閃電奪魂劉一刀是也,今天特意來取你這狗皇帝的性命的,你快乖乖的趴在地上,讓老子狠狠的斬你一刀,好替當成的先祖爺報仇!”
此時,見他甩掉了那一身的太監服,旁邊的那人也甩掉了太監服帽,居然是一個六十餘歲的道士,從腳間解下了一條拂塵,向劉一刀說道:“劉爺,對付這狗皇帝哪裏還用的著和他廢話,現在他的走狗已經身受重傷,正好我們合力把他除掉。”
玄宗昊見外麵已經沒有了爆炸,也抖開了袈裟,把玄德帝從裏麵給放了出來,玄宗顏幫玄德帝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扶著玄德帝立了起來。
此時殿裏一片狼籍,哪裏還有玄德帝坐的地方?
玄德帝還未說話,又聽到外麵一聲響哨,嘩啦一陣,一下了湧入數十名禁軍!
這些禁軍不知道皇宮裏發生了何事,此時玄德帝剛剛除了徐紹達,正是皇宮守衛最嚴密的時候,那些禁軍一進來,湧到了兩側,從中走出了數位將軍,先向玄德帝行了一禮,隨後喝道:“大膽的賊人,竟然膽敢闖到皇宮裏來鬧事兒?”
除了小扣子以外,另外的兩人既然敢闖入皇宮,自然是有過人之處,此時又值杜力士重傷,正是誅殺玄德帝的大好時機,當然不會怕區區的這些禁軍,和那兩個看起來實力本來便不怎麼高的將軍了。
玄德帝的身體不結實,玄宗顏見狀,從角落裏搬來了一把並沒有被炸壞的椅子,抹掉了上麵的灰塵,放在了玄德帝的身前。
玄德帝坐了下來。
“天地會,反玄複成,好,很好。朕等了這些年,終於見到你們天地會的人了。小扣子,你更好,你在朕身邊呆了幾年,原來你居然還是天地會的什麼香主,朕真是老了,居然連這都沒有認出來。”
小太監小扣子的嘴唇動了幾動,可是還沒有說出來,那個劉一刀便嘿嘿地笑了:“狗皇帝,你沒想到?你要是想到了,我們香主還能有命在嗎?狗皇帝,當年你家奪了大成的江山,害死了老皇爺、老皇姑,你們玄家坐了江山,這六十年了,你們就不會做噩夢,不會遇到老皇爺他們的鬼魂來找你的麻煩?”
玄德帝微微一笑:“笑話。當年成朝的皇帝年年加稅,弄的民不聊生,不是如此,我大玄太祖武皇帝又怎麼可以起兵成事?如果天下真是一個太平的天下,又有誰會冒著殺頭誅九族的危險來造反?就比如說我大玄,除了你們天地會有其中挑撥,造了幾次反之外,不是一向風平浪靜,萬眾歸心?我雖然不敢有貪天之功,不敢說自己英明神武,朝中更是有奸人橫行,可是對百姓,我自認我還算的上一個好皇帝。今年平南大水,朕就命平南候免了平南百姓三年的稅負,玄江沿岸幹旱,朕又親自從國庫拔了大量的錢物,讓救災濟民,朕做的這些,又有哪一件不比你們昔日的大成皇帝要好?你們大成皇帝,明明當年天下水旱瘟疫不斷,還是收重稅,用百姓的血汗,造成了這一座氣派的皇宮,這皇宮裏的一磚一瓦一石一木,哪一個不沾滿百姓的血汗?這朱紅色的宮殿上麵塗的不是朱漆,而是百姓的血;這河裏湖裏裝的不是水,而是百姓的淚。就憑這些,你們還想要光複大成,你們想天下的百姓們能答應嗎?”
小太監小扣子回頭左右的看了看那一道一俗。
劉一刀率先大罵道:“你娘的,你這狗皇帝,當年我大成老皇爺勵精圖治,想要重振大成。單幾年前,換了幾任宰相?老皇爺每天睡覺的時間都超不過兩個時辰,眼見大成將好,可是突然卻又冒出了你祖父那個做亂的賊和尚,我大成正對外興兵,才使得你們趁虛而入,攻下了京城。如果再給老皇爺幾年的時候,我大成將是鐵桶一般的江山,又豈容的下你這賊子賊孫們坐上帝位?你這狗皇帝口口聲聲的說你有多好,我且問你,昔日的前將軍,是不是你誅殺了他的九族?
還有幾月前的滬州伯一家。滬州伯就算是昔日蜀國的遺老,可是也投降了你玄朝數十年了,你居然就找了一句莫虛有的罪名就把他殺了。當然我也不是說他們不該殺,當年蜀國也同樣趁我大成內亂,想要分一杯羹,起兵犯境,隻是後來讓你那和尚爺爺得了便宜而矣,這些人應該死,可是你這樣對老臣,還膽敢說自己是一代名君?我呸。就茅坑裏的屎都比你香了無數倍!”
困住碧珠和蔡蓉的那層空氣囚牢早已經解除,蔡蓉聽到了劉一刀罵玄德帝的內容中,居然便有她父母慘死的事情,禁不住心頭一陣狂悲,身體一歪,便要摔倒地上。
碧珠在她的附近,一把扶住了她。
蔡蓉又從碧珠的懷裏站了起來,她的眼睛瞪向了玄德皇帝,滿眼禁是熊熊的怒火,恨不得把玄德帝焚化。
可是她的地位太低微了,又有蘇黛淑妃和劉一刀等人在,玄德帝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可能放在她的身上,更不可能看到她仇恨的目光,甚至,玄德帝連她尚在場都給忘記了。
玄德皇帝正要說話,可是胸口一痛,連連的咳嗽了兩聲,玄宗昊過來為他捶打後背。
玄宗顏挺身說道:“前任前將軍之事,那是徐太尉搞的鬼。徐太尉為了掌控開下的兵權,所以滅了前將軍滿門。至於後來的這個瀘洲伯,他的祖父,做為蜀國降臣,先祖爺隆恩浩蕩,不但不致他的罪,反而封了他為一等滬洲公,到了他這一代,降階承襲,做到了三等滬洲伯,他本來應該深感皇恩才是,可是他居然大罵先祖爺,口出‘天僧聖人,光天之下’之語,實是大逆不道,父皇隻誅了他的三族,而並沒有滅他的九族,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難道在你們成洲小朝廷裏,就可以任大臣們辱罵皇帝嗎?”
前文也講過,大玄開國武皇帝是奪了大成的江山,後來再滅了古蜀、南漢等小柄,最終成了現在的大玄版圖,而大成國並未因此而真正的亡國,還有一幹大臣保著一個小皇帝,東渡大海,到了成洲島上,成立了小朝廷。
之後大玄幾次派兵征討,可惜天公不做美,數次都遇到了強大的台風,最終折戟沉沙,有去無回。
在那之後大玄便放棄了征討成洲小朝廷,到了第二世,及到玄德帝,都認為成洲小島,土瘠民貧,不值得征討,所以便一直沒有再派兵,反而是大成的處處遺老遺少組織起了天地會,與大玄朝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