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見晚真的是忙起來了。
一邊要忙著找助教,一邊還要忙著去跑各個裝修公司。
因為不能說話的原因,所以見晚跟人溝通一直都有些困難。
幸好司粒大清早的就放棄了睡眠時間,就朝見晚那邊跑。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卻又接到很多家長的報名電話。
大概是因為見晚也是一個不能說話的老師,所以家長們都覺得可能更加的跟小孩子有共鳴。
於是電話也都是一個個的打進來。
不過暫時這些都是司粒代為處理的。
因為見晚的助教可還是沒有找到的。
不過所幸還好,見晚的畫室是在大年過後才正式開始收人。
現在也隻是在招收學生而已。
而且見晚也有意招收一個會手語還會說話的人。
司粒癱在她的床上抱怨:“啊啊啊啊,見晚啊,你必須要請我吃大餐,不然怎麼能彌補我這麼多天陪你到處跑裝修公司體力!”
見晚坐在椅子上,輕笑:“我知道的,現在隻要助教找到了,我就不用再辛苦你了。”
“見晚,你為什麼寧願比手語,也不願意說話呢?”司粒攸然的來了一句。
見晚一愣。
“大概是,很久沒有說話了吧。”腦子裏走馬觀燈似的閃過很多往事。
從司粒認識見晚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很文靜的妹子。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用手語跟人交流的呢?
大概是高一的時候?
很久的事情了,司粒也不太清楚了。
“其實,我很喜歡你說話的聲音,不過我總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不想說話。”司粒歪著頭,轉過來望著見晚,眼神裏微微有著探究。
見晚輕笑:“大概,我這一生都不會再說話了吧。”
“你會的,見晚,你總會遇到一個讓你心甘情願的人。包括說話。”司粒無比認真的說。
見晚沒有回答,隻是望著她笑。
關於愛情這個東西,她不敢在碰了。
每每午夜夢回,總是會想起那個人的臉,最後哭醒過來,才發現是一場夢。
那些美好的場景,現在也能在夢裏,回憶裏,才會被見晚偶爾拿來思念一下。
心髒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大概也隻有想到他的時候,這種感覺才會清晰的可怕。
見晚的沉默,讓司粒有些捉摸不透。
“見晚,其實,你完全可以試著放下他的。”司粒試探著見晚最真實的想法。
見晚回神來“當你經曆過那樣的事情後,我不相信你也可以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忘記。”
她說的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好似以往的痛苦都像過往雲煙。
關於愛情。
她們兩個總是有著自己不同的見解。
可司粒知道,見晚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所以才會在一段感情裏,不願走出來。
房間片刻的安靜,見晚轉身坐在書桌上。
司粒撐著頭,望著見晚單薄的背影。
眼神裏透著一股子的心疼。大概是為了她吧。
見晚輕輕的站了起來“司粒,其實,我沒有走不出來,隻是無法忘記,也,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