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晚,你說那個男人是不是喜歡你?”司粒半撐著腦袋,眼睛垂著,自顧自的把玩著手裏的手機。
見晚輕輕的攪拌了下杯子裏的咖啡。輕輕的搖頭。
司粒見見晚沒有說話,才又把手機放下,重新的端起自己的奶茶,輕啜了一口。
“作為一個過來人的角度來看,我就覺得他是喜歡你的。”司粒大言不慚的給自己戴高帽,把自己當成一個愛情大師。
見晚看了她一眼。
“你是過來人?”見晚伸出手,在司粒眼前比劃。
頗有嘲笑之意。
司粒一下子就沒底氣了,見晚知道司粒心裏有人,不過從未表白過。
“好嘛,我承認,我隻算是一個暗戀多年的失敗者,不過也比你好吧。”司粒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在見晚麵前吃虧。
見晚有些無奈了。
“嗯,我知道。你比我好。”
見晚反倒來哄司粒了。
司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不想說這個事情了。”
“對了,還有半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今年要跟誰一起過?”
見晚目光淡淡的轉向窗外。
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對父母感情都不怎麼深。
“可能今年會回家陪外婆。”她手在空中揮了幾下,有些冷,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司粒跟見晚那麼多年的感情,也知道她對外婆的感情甚至超過了對父母的感情。
外麵的夜景很美,可見晚卻無心這風景。
司粒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也要回酒吧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司粒拿起包站了起來。
“小啞巴,我們又見麵了?”身後有些儒雅卻又帶了幾分慵懶的男聲傳了過來。
正對著見晚的司粒,就那麼望著一個男人一步步的走到她們的桌前。
程之衡還穿著下午的那身風衣,嘴角帶著笑,眼睛裏卻有著濃濃的戲謔之意。
“……”見晚背影一僵,她真的是很不想再遇到他,這孽緣什麼時候才會到頭??
司粒當即:“見晚,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孽緣的男人?”
“……”
明明之前見晚跟她說的是,一個老是遇見的男人,不知道她怎麼就隻關注到了孽緣?
聽到“孽緣”兩個字,程之衡倒是有些意外的挑眉。
“沒想到你對我偏見這麼大?”程之衡把目光轉向見晚。
還不得見晚出手。
“阿衡,我們的位子在這邊。”接著另一個男聲,接連傳來。
程之煦走了過來,看著背對著的見晚,有些意外。
隨即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程之衡。
“見晚,司粒,好久不見。”程之煦笑著跟見晚,司粒打招呼。
見晚隨即站起來,淡笑點點頭,而司粒則也跟著打了一個招呼:“好久不見。”
“我跟我朋友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見晚率先伸手比劃。
程之煦點頭:“嗯,下次有時間我們在一次喝杯咖啡?”
見晚點頭。
走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跟程之衡。
程之衡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哥,我很醜?我明明很帥的不是?”心靈受到一萬點傷害的程之衡立刻找自家哥哥要平衡點。
程之衡有些別扭的神情,真的很像是小孩子要不到糖吃的那種感覺。
“聽說,見晚要開一個聾啞兒童繪畫班。”程之煦笑著點撥自家弟弟。
程之衡的眼神裏,立刻就閃現一種異樣的光。
而剛剛走出咖啡店的見晚,忽然覺得背後一涼。
是她太敏感了吧?
“對了,見晚,你的哪個聾啞兒童班裝修的怎麼樣了?”司粒想起什麼,忽然問。
見晚回神來,路燈有些暗,如果比手語,司粒肯定是看不清楚的。
幸好見晚有隨身攜帶便利貼跟筆的習慣。
她從口袋裏掏出便利貼跟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
見晚的字娟秀,但是很大氣。
便利貼上赫然寫著。
“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司粒點點頭,隨即轉移話題:“剛剛那個男人看起來挺帥的啊,沒想到是程醫生的弟弟?”
“……”見晚真的很不想聊這個話題。
從第一眼對他印象還不錯以外,到他說話最後,印象就徹底沒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男生。
很明顯,很自大,也很有大男子主義。
這並不是見晚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