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會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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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默成帶著眾弟子離開圍棋山莊,向會稽山行去。數日後到達會稽山腳,正準備上山時,在山門遇見兩個人。其中一人想來是會稽派的弟子,另一人像是個郎中。

小弟子一見信風揚就迎上前急道:“二爺,山上出事了!”

眾人聞言急忙上山。上了山,還未進門,便見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跑出來,粉腮上掛著兩行淚,哭著奔向信風揚,嘴裏喊著:“二叔。”

信風揚抱住小姑娘,安慰道:“綾梳不哭,告訴二叔,出了什麼回事?”

她便是會稽派掌門信風飄的女兒信綾梳,隻聽她哭道:“爹不見了,娘也不省人事……”

來到信風飄房中,隻見信夫人靜靜躺在床上,郎中急忙上前把脈。

旁邊一個弟子自責道:“這事都怪我。昨日夜裏我巡夜,走過師父院中時恍惚看見一個黑影。當時我就四下巡視了一番,不見有何異況,就沒太在意。今早遲遲不見師父師娘起身,便去叫門,見沒有回應,便推門進去。卻隻見師娘一人躺在床上,師父不見了。”

郎中把著脈,皺起眉頭,後來又搖起了頭,道:“夫人脈象緩和,不像是會危及性命。無外傷,亦無內傷。觀夫人麵色,也不像是中了毒。怪哉……說要醒,隨時可能醒來;說不醒,也許永遠也醒不了了。”

聽言,信綾梳哭得更厲害了。

“會不會是被封住了穴位?”一旁角落裏突然傳出一個小小的聲音,正是圓缺。

信風揚冷冷道:“是不是被點了穴,我還會看不出來嗎?小道士,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呀?”

圓缺有些窘迫的低下頭,但遲疑著還是說道:“圓,圓缺不懂什麼點穴,但圓缺自小看過些醫書。用針,紮一些穴位,像百會穴……”

“啊!”那郎中突然激動的叫一聲,連忙往信夫人頭部尋去,果然在百會穴上紮著一根銀針,這銀針細如發絲,若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眾人吃驚的看著郎中從信夫人身上一根根的拔出銀針,總計十三根。末了,郎中歎道:“好手法呀!這樣紮針稍有差池就能要人性命的呀!高人,高人!”

見拔下了銀針,母親卻還不醒,信綾梳抹掉眼淚,問道:“娘怎麼還不醒啊?”

“不急,不急,夫人需要緩一陣子才能醒過來。”郎中又上前把脈,“嗯,那幾針紮下,夫人怕是傷了氣了,待我為夫人開幾貼補氣的藥。”

見信夫人脫險,眾人便紛紛離開信夫人的房間。圓缺出了屋子,無處可去,便一人獨自坐在院中僻靜之處。

“你是誰,年師伯的弟子嗎?”忽聽得一個嬌甜的聲音。

圓缺抬頭看,是信綾梳。此時她已擦去眼淚,臉上又有幾分喜色,倒是眉目清秀,明眸靈動。他點點頭,又垂下腦袋去。

信綾梳笑道:“謝謝你救了我娘。”

他低聲道:“沒什麼。”

“師妹。”又傳來林涼岩的聲音。

信綾梳叫道:“林師兄。”

林涼岩走到圓缺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師妹,這是師父新收的弟子,圓缺。圓師弟,見過信綾梳師姐。”

圓缺便道:“圓缺見過信師姐。”

林涼岩滿有興致的說道:“師妹,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信綾梳原本臉上還笑著,聞此言,柳眉一豎,道:“我娘還病著哪,哪還有心情玩啊?”

林涼岩卻道:“你娘不是沒事了嗎?”

“沒心沒肺!”信綾梳一跺腳,轉身離去。

見她生氣,林涼岩還覺得莫名其妙,轉身又對圓缺道:“圓師弟,別理她,女兒家就愛生氣,還哭哭啼啼的。走,我帶你去看彌勒岩。”說罷便走,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停下腳步回頭看,隻見圓缺還坐在那兒。他又催:“你還愣著做什麼,走啊。”

圓缺道:“現在出去玩,師父會責罵的。”

“唉,怕什麼。”林涼岩拽著圓缺往外走,“那彌勒岩可大一個大佛像了,走!”

此時,信風揚在廳中滿臉愁容,問一旁會稽山弟子道:“可有孫師兄的消息?”

“回二爺,近半月來並未接到孫師兄的消息。”

年默成皺著眉,沉聲道:“這個雲義,算日子早該回來了。怎麼到了現在連個消息也沒有,也不知到哪兒了!”

信風揚揮手讓旁人退下,走至年默成身側,道:“師父放心,誰也不會料到我們會派人去劫自己托的鏢。既然大師兄已經飛鴿傳書,說開軒已到手。這回來的路上,以大師兄的身手定然不會出事,大概是有事耽擱了。”

“可是,現在信掌門不知出了什麼事。”年默成臉上有些擔憂。

信風揚沉默一陣,懷疑道:“你說我哥是如何查得開軒的下落的?怎麼問他都不肯說,這當中會不會……”

一時間,兩人心中都有些許惶恐。

“二叔,年師伯。”正在這時,信綾梳跑了進來。

信風揚換上一副笑臉,問:“綾梳,怎麼一個人,涼岩呢?”

信綾梳撅起小嘴:“他啊,出去玩了。我擔心娘,沒心情陪他。”

年默成一拍椅子扶手,氣道:“這沒出息的小子,就知道玩。”

“那小子呢?”信風揚沒好氣的問道。

信綾梳眨了眨眼,問:“哪個小子,圓師弟嗎?和林師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