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在哭;我愛上你的時候,你正愛著其他男人;我苦苦找你的時候,你卻跟著別人遠走高飛。
一、第一次遇見你,哭泣的檸檬
我搬到她樓下的時候,正是這座城市規劃的最後階段,到處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們,新的房子尚未分到手舊的住處被拆遷,一副道貌岸然的百廢待興狀態,忙忙碌碌卻不知為何。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一個星期天的中午,我蓬頭垢麵地要衝下樓去買午飯,卻在樓梯的拐角處遇見了她。
後來我想,如果我早起三分鍾洗刷幹淨並嚼了一片檸檬味的口香糖,她會不會對我的印象好一些,甚至會愛上我?那麼,我枯燥乏味的人生就會因此而改變了。可事實證明,這一切隻能是我自己的幻想而已,因為我沒有嚼口香糖的習慣,從來沒有。
回想那次相遇,空氣是濕乎乎的,甚至有股曖昧的味道;眼前一片妖豔的紅色,長長的黑發挑逗一般劃過我的手臂,留下一陣檸檬的清香。
我想,她是在哭吧?
如若不是,我又怎會在怦然心動的時候又如此心痛呢?
於是,在那一瞬間,我決定愛上這個女人,為我空虛的人生尋找一絲明亮的曙光。
她叫伊林,在附近一家寫字樓上班,文案工作。我對她的了解隻有這些,即使我告訴自己,我已經深深愛上了她,即使我們僅僅是鄰居,並沒有一次實質性的交談。我想,我該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向她表白。
二、第七天,借給檸檬一支煙
讓我意外的是,事情的進展如此之快。在我關注她的第七天傍晚,我站在樓道門口抽煙,她竟主動向我走過來。
“借我一根。”
我抬眼看她,一雙清澈的眸子正忽閃著媚惑的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侵襲而來。我抽出一根,遞給她,然後幫她點燃。她閉著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接著就開始猛烈地咳嗽。我頓時慌了神,給她拍著背,說:“你不會抽煙吧?”
她抬起捂著胸口的手向我擺了擺,咳聲仍是不止。我分明看到她那血紅色的指甲跟身上的裙子融為一體,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我說:“不會就不要勉強,你、你住我樓上是吧?”
她看我一眼,嘴角上揚,說:“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暗戀我?”說完,不顧我的窘迫,便哈哈大笑起來。
我頓時聽得渾身不自在,也應和著笑了幾聲,轉身欲上樓,她卻一把拉住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
“周遊。”
“周遊?周遊。”她開心地笑起來,說:“你的名字像個詩人。”
我愣了一下,然後傻笑。
她看著我窘迫地表情,繼續說:“你做什麼工作?”
“馴獸師。”
“馴獸師?訓什麼?海豚嗎?”
我看到她期盼的眼神,竟是差點忘記自己的工作到底是什麼,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是海豚,是象。”
“象?”她點點頭,看著我說:“我最喜歡看海豚表演了,你為什麼不在海洋館工作呢。”
聽著她如此稚氣的話,我心裏突然麻酥酥的,不知那後一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問我。
然後,我發現她的兩頰紅潤,似是喝過酒的,便大膽問道:“你喝酒了?”
她笑著擺擺手,轉身上樓,喊著:“謝謝你給我的煙。”
我站在她身後,看著搖曳的紅裙,心神一蕩,喊道:“伊林。”
而後,我看到她雙肩微微一顫,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三、檸檬,我為你寫了兩句詩
那次談話之後,我更加堅定了對她的愛,或是欲望,我知道,愛情不僅僅是付出,更是占有。其實這並不矛盾,為愛付出的回報就是雙方的互相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