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冶卷 第三十九章:栽贓(1 / 2)

可是,她的娘親,生了她的娘親卻這般落井下石,當真是恨死了她,當真是想要她死嗎?

文時雨的麵色微微泛白,卻隻低垂著腦袋不言一語,眾人因此並看不出來她的神色。

文非墨見狀,心底冷哼,到底是個下賤胚子,連親生娘親都不喜,當下卻是含了感激地看向孫清寒:“多謝姨娘為我做主。”

孫清寒隻冷著臉,並不言語,文非墨見狀也不在意,因為本來就是與她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這時候還是周錦出來打圓場道:“罷了,都是一家人,或許隻是在和非墨開玩笑呢。”

說著,卻隻是看向文時雨。

文時雨低著頭,並不言語,不管別人怎麼誤會她,她隻要不做聲,那麼一切都隻是別人的猜測罷了,猜測做不得真,而這證據卻是真的,今日這衣衫和玉佩的事情,定然會傳到餘家人的耳朵裏,這就是文時雨的最終目的。

餘家人可不是文家人,會偏袒什麼,他們看重的,隻會是證據。

“嗯,這件事情就這樣了,隻是希望有些人要記住文府的規矩!”

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老太太離開,眾人也就這麼散了,孫清寒並未離開,等到文時雨走至她身旁時,孫清寒冷言冷語地說了句:“作繭自縛!”

話落,扭頭離開,而就是這句話,硬生生將文時雨寒出了淚。

嗬,真好,現在不僅外人想要將她趕出去,她的娘親卻是想要害死她,這個文家,當真是好!

暖色走上前去扶住了臉色泛白的文時雨:“小姐,咱們回去吧。”

文時雨輕微頷首,任由暖色扶著她向回雪院走去。

縱然是白日,可是寒風卻呼嘯的厲害,文時雨緊了緊衣衫,腳步輕盈地卻是沒在地麵上留下任何腳印。

回去之後暖色便關上了房門,紅了眼眶,文時雨見狀,淡然道:“怎麼了?”

“小姐……”暖色的話中滿是委屈,還欲說什麼,有人傳李隆昌來了。

暖色立刻狠狠擦了下眼睛,當下向外走去,打開了門把李隆昌迎了進來,李隆昌看著暖色微紅的眼睛,下意識問了句:“怎麼了?”

暖色隻是擔憂地向屋子裏看了眼,隨即便側身向外走去,李隆昌以為文時雨出事了,當下立刻向屋子裏走去,看著文時雨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她略微蒼白的側麵,當下立刻走上前去:“時雨,怎麼了?”

文時雨淡然抬眸:“你怎麼來了?”

“聽說文家人又來鬧事了?”

文時雨神色不變,隻看著桌子上的沙漏,當下道:“留下來吃午飯嗎?”

李隆昌走過去坐在了文時雨的對麵,頷首道:“留下來,陪你一起用餐。”

文時雨什麼都沒說,可是看著文時雨的麵色李隆昌也看出來了,文時雨過的並不好,當下一直陪文時雨陪到傍晚才離開。

而此時,餘家安插在文府的探子早就知道了白日裏在文府所發生的一切,當下一邊在尋找餘代瑞的同時一邊又在商量著如何對付文非墨,隻是留在文府的都是探子並非是死士,而且現在有老太太在文府待著,恐怕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餘家不敢輕舉妄動,也隻能這般等下去了。

至於餘代瑞的事情,文時雨沒有再關注,因為他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且這件事情在餘家人的心裏也早已和她劃清了界限。

轉眼之間,便是初春了。

每年春季的三月,京城都會舉辦一場花展會,名義上為所有達官貴人的家眷聚集在一起賞春,交流感情,但是實際上眾人都知道,不過就是一場男男女女的相親宴會罷了,所有人都知道,都會精心打扮與準備,但是卻都不會說出來。

文時雨也是文府的一員,並且還是閨中女子,所以按照規矩也是要參加的,隻是,文非墨和文映姚都已經做了新衣服,周錦身邊的嬤嬤卻用布料不夠為由沒有及時給文時雨做衣服,即便送來的布也是去年堆積的一些雲錦布料,質地是不錯,但是料子的色澤卻是大不如從前了,尤其是做好了衣服之後和文非墨等人的相比,更是有著雲泥之別。

不過這件衣服文時雨卻是壓根都沒穿,他們不喜歡文時雨,她還嫌棄他們的衣服,怕他們在衣服上動手腳呢!

然而就在宴會的前幾日,文旭慧卻突然帶著相公張啟峰回來了。

張啟峰現在已經是官至尚書了,和七皇子李隆盛的關係交好。

文時雨等人在這日都去門口迎接文旭慧和尚書大人。

轎子停下來之後,有丫鬟挑開簾子,接著一襲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的女子便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