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伸手就將黑驢蹄子捅進半身惡鬼的嘴裏。那惡鬼跟觸電似的彈起來,掀翻了棺蓋,轟隆一聲落在地上。麻雀總算從棺材裏爬起來,撈起槍來就要開火。當他看清楚四周的情景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心都涼了半截。
隻見半空中吊著的每一副棺材上,都蹲著一個獰厲恐怖的惡鬼,瞪著一雙雙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剛才摔落在地的惡鬼此時已經和下半身合二為一,瞪著麻雀發出威脅的低吼。黑驢蹄子雖然打退了它,但效果似乎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就在麻雀一怔神的功夫,惡鬼們發動了攻擊。十幾個惡鬼吼叫這撲了上去。麻雀回過神來,急忙扣動扳機。巨大的槍聲充斥著整間墓室,一梭子子彈眨眼間的功夫就全都射了出去。
子彈強大的力量將衝上來的惡鬼們全都打落在地,但是子彈似乎也無法殺死這些惡鬼。他們渾身射滿了窟窿,汩汩流著惡臭的血水,仍然慢慢站了起來,縱身跳上棺木,再度發動襲擊。
麻雀見狀,已經來不及更換彈夾,隻好倒轉槍口,把槍當作棍子使。就跟打棒球似的,來球就打。熾熱的槍管灼傷了他的手心也顧不上了,槍托打在惡鬼的身上,發出“梆梆”的聲音,震得他虎口生疼。
麻雀抽飛了好幾個惡鬼,但是效果不大,這些惡鬼個個銅頭鐵壁的,累了能把他累死了,他得想個辦法逃出去。
麻雀正左思右想,忽覺腳下整個棺材忽然一陣,開始發生傾斜。抬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惡鬼已經爬上墓室的頂端,鬆下掛著棺材的鐵鏈。鐵鏈一鬆,整個棺材頓時栽了下去。好在麻雀見機得快,落地的瞬間猛地一條,借力在地上一滾,緩解下墜的力道。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上好的棺材被摔成好幾片。
麻雀落地,槍也摔脫了手,手上隻剩下一把狗腿彎刀。槍都不好使別說刀子了。見惡鬼向他圍過來,麻雀跳起來就跑。
麻雀圍著墓室亂跑,想要找到出口逃出去。誰知轉了一圈,發現一道石門緊閉,推了一下紋絲不動。麻雀大急,隻好轉起了圈子。剛轉到一個角落裏,發現一個排水口大小正好能夠容納他鑽過去,於是二話不說,跳下水就鑽了進去。
麻雀鑽進排水口裏,惡鬼們也紛紛跟著鑽了進來。麻雀一邊爬一邊用腳往後蹬,不至於讓惡鬼追上來。好不容易爬出排水口,發現不認識這裏的路了。身後隻有一個惡鬼追了上來,其他的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麻雀被這隻惡鬼追上,雙方大戰一場。麻雀本想這惡鬼也就仗著鬼多勢眾,自己打不過。但是現在就你一個了,還怕你不成。沒想到麻雀還是估計錯了。這惡鬼十分靈活,幾個來回下來,自己竟然不是對手,吃虧不少。幸好他跑得快,瞎跑了半天,總算把它給甩掉了。
麻雀累得不行,隻好停下來休息。見這個地方似乎已經出了古墓的範圍,便想找條路走出去。誰知在這裏轉了大半天,竟然碰上了我們。麻雀見兩條人影向他衝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惡鬼又追上來了,所以才會奪路而逃。沒想到雖然不是惡鬼追來,但也挨了我們一頓胖揍。
聽完麻雀的講述,我們三個都不厚道的笑了起來。趁著這個時間,大家也休息夠了,便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我們分開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大伯他們怎麼樣了。最壞的估計是也被水流衝散,然後被化整為零的活捉了。但是也不是沒有奇跡發生,大伯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什麼樣的危險都遇到過。卡卡和楊哲也是身手不凡之人,我想自保應該不成問題。但是加上古教授這個拖累,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商議半天,決定仍然按照原定計劃,找到滇王的主墓室。因為不管大家分散到哪裏,最終都會在主墓室碰頭。
排水道此時已經到了盡頭,離地麵大約有兩米多高的地方,是一個僅能容納一個人爬進去的排水口。剛才麻雀就想從這裏逃走來著,結果被六寶給拉了下來。要想要回到墓室裏,這個排水口是條近路。
六寶先爬進去探路,幾分鍾後,衝我們擺擺手,示意可以通過。我們四個一字排開,六寶在前,麻雀斷後,徑直向另一頭爬去。
這條排水道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長,很快就到頭了。隻是越往裏越潮濕,到了出口,發現連通著一間墓室。墓室裏積滿了水,積水沒過腳踝,腳底盡是爛泥,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惡臭。試著走了幾步,踩到不少碎陶片。估計這裏也是堆放陪葬品的墓室,隻不過常年積水已經使陪葬品損壞了。
麻雀腳上隻剩下一隻鞋,他索性連那一隻也扔掉了,赤腳走在水裏。我怕他被陶片割傷了腳,就一邊走一邊將腳下的陶片踢開。
出了這間墓室,便是一條甬道。這條甬道的兩旁盡是一間間空蕩蕩的墓室,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有的墓室裏堆積著一些破爛的陶罐,有的卻什麼都沒有。好在這裏已經沒有積水,地麵變得幹燥起來。
甬道的牆壁上畫滿了壁畫,心中好奇,便從頭看了起來。看了半天,發現這些壁畫所描繪的東西對我們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上麵畫的除了小鬼就是惡神,一個個凶殘無比,麵孔獰厲,沒有一絲敘述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