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看在他今天過生日的份上,她接受這個無傷大雅的捉弄。
能讓壽星開懷也是好事一件。
鍾斯年笑夠了,起身走向她,牽起她小手,出門,“走吧,去看你做的蛋糕。”
他能準確猜到自己上來的目的,林聽並沒有感到半點意外。
她隻是有那麼點緊張。
普通的圓形蛋糕,生機勃勃的綠葉,紅,白,黃,四色玫瑰小花,中央,白色奶油上一個端端正正的愛心,上書寫生日祝福。
俊臉噙著笑,鍾斯年扭頭對上姑娘滿含期待的雙眸,由衷說道,“比我想象的好。”
比他想象的好?
那他想象中的成品得多糟糕?
現在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覺得晚上能帶出去見人嗎?”
“為什麼不能?”鍾斯年反問,接著又道,“裝起來吧,晚上誰要敢說一句不好誰就別吃。”
林聽:“……”
過生日吃蛋糕就跟過年吃肉一樣,應景,圖個氣氛,你當人家平時沒吃過蛋糕還是咋地?
王嬸聞言立刻去拿盒子打包。
下午五點,從家裏出門,前往預定餐廳。
豪華包間,偌大的餐桌,加任可欣十四個人,並不覺得擁擠。
這十二個人分別是,鍾斯年三個情同兄弟的好友,攜妻,帶妹,他的父母,弟弟,分別被樓心娥,鍾啟合帶來的繼父,繼母。
加上他們兩個。
年輕人居多,又有任可欣這個寶貝在場,父輩四人倒也相處融洽。
這個融洽指的是,除去大方,得體以外的互不相幹。
其樂融融的也免不了要喝點小酒。
而林聽隻能對著麵前的果汁,望著別人杯子裏的紅酒,眼饞,嘴饞,心饞。
饞到最後忍不住了,輕聲跟身邊的男人商量,“斯年,我不想喝果汁。”
“不想喝就吃菜。”說著往她碟子裏添菜,“酒你就別想了,這麼多人,醉了難看不說還難受。”
“……”她承認她酒品很爛,但是,“我就喝一點,不會醉的。”
“嗬嗬,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的,結果還不是醉得暈乎乎走不動路。”
上次?
什麼時候?
林聽想了半響才想起來,“我上次是裝的。”
她上次喝酒是在林氏召開股東大會,她搬出南風的頭一天晚上。
“半醉半醒也是醉。”鍾斯年不為所動。
坐在林聽另一邊的淩楚翹聽不下去了,端起酒杯起身,隔著林聽敬向鍾斯年,“鍾哥哥,我祝你生日快樂,順便也祝你早日把心上人娶回家。”
她都起身了,那鍾斯年也隻能站起來,舉杯與她碰了一下,“謝謝。”
淩楚翹一口幹,放下杯子,坐下後又問,“鍾哥哥,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們聽聽結婚啊?”
這個問題在場好幾個人關心,除了私下沒人這麼問過。
眾人目光齊齊投過來,林聽臉上忍不住泛起紅暈,是不好意思所致。
桌下的手伸過去握住她放在腿上,緊握成拳的手,舒展手指與之緊扣,鍾斯年偏頭注視身邊的人,滿目溫情,勾唇淺笑,“隻要她願意,我明天就能帶她去領證。”
他計劃明年結婚,但在那之前,他也做好隨時娶她的準備。
“哇哦。”這起哄聲,淩楚翹跟安子墨兩人上輩子一定是同胞兄妹。
其餘人雖沒他們這麼誇張,但臉上也是或驚訝,或了然,或高興,或起哄,或……
若有所思的神情。
林聽扭頭看著緊握著自己的男人,心髒砰砰砰的,跳得飛快,臉上的熱也跟著蹭蹭往上漲。
偏偏淩楚翹起完哄還湊過來問她,“聽聽,你明天嫁不嫁?”
“啊?”心律失常,注意力又太集中,導致林聽反應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心裏想的是,嫁啊,為什麼不嫁?
嘴上說出來的卻是,“明天周日不上班,他也沒有跟我求過婚。”
俏臉又紅又燙,感覺若是此時往上麵滴水都能聽到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