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總覺頗有遺憾,隻盼將來能有機緣獲得那導氣之法。李秋水見師兄神色黯然。忙道:“師兄不必多慮,咱們年紀還小,說不定修習幾年,你就能修複受損的經脈,到那時自然無礙。若是將來得到那導氣之法自然妙極,若是得不到,憑師兄的才智,想要創出一門內功心法也不是難事,又何必急於一時呢!”說罷,拍拍師兄的右手,以示安慰。
這本是李秋水一番勸諫之語,卻不知讓無崖子想到何事,臉色忽明忽暗,又極快恢複正常。李秋水暗自詫異,也不多說,隻與巫行雲翻看那些小玩意。不時回頭謝過無崖子細心挑選。無崖子微笑頜首,隻坐在椅上看他二人挑挑揀揀,說笑不已。三人閑談中,說到最近所習武功,李秋水發現,無崖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頗為古怪。巫行雲卻仍同以往,爽朗無比,加之她容顏俏麗,笑容更使人如沐春風。不禁暗道:師姐好相貌。見天色已晚,巫行雲也不多留,見天色昏暗,又不放心李秋水一人走路,讓無崖子送小師妹回去,自己便回房歇息不提。
無崖子與李秋水出得門來,李秋水頗覺尷尬,似乎從重生以來,從未與無崖子單獨相處,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不禁冷場。無崖子自不知師妹所想,隻覺方才師妹還說笑不停,為何現在如此沉默,又見她遠遠落在自己身後,不覺一笑,停下腳步等李秋水走近,才道:“師妹,怎麼走得這麼慢?可是看不清路。”李秋水正心慌意亂,不及細思,便點點頭。無崖子輕輕一笑,上前牽起李秋水小手,緩緩而行。此時無崖子身形修長,而李秋水尚是孩童,頭頂也隻到無崖子腰間,自是不以為意。李秋水卻頗為不同,回憶前世,似乎隻有自己與師兄成親後才有過這樣牽手前行之舉,而此時卻…欲將手抽出,又怕引起師兄注意,更不好解釋,進退兩難間,不覺臉上一紅,低頭不語。
無崖子見小師妹局促不安,輕笑一聲,道:“師妹不必驚慌,咱們習武之人,男女之妨卻也無甚明顯,若是都如你這般扭捏,怎能與人對敵,難道對方若是男子,你便投降不成,何況你才幾歲,可不要被家中所教俗禮影響了去,師父知道也該笑你了。”說罷自己也笑個不停,李秋水這才緩過勁來,心想自己真是迂腐,現在也才是個孩子,怎麼就想這些有的沒的,何況師兄隻是把自己當孩子看,當下也不再多想,仰頭與無崖子說笑起來,無崖子見師妹神態自然也不說破,隻與她閑談,轉眼已將人送到李秋水院門處,便告辭回去。
自那日起,李秋水十天中便有八天在修習武藝,兩天便是在學習其他技藝,多以排兵布陣,五行八卦為主,逍遙子見她年幼,進展又神速,便也不苛責,閑暇時間才能找師姐師兄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