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和暖的陽光,照射於人身上,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一線凜冽在劍尖凝聚成為一團耀眼的冷光,周身三尺之內,寒意刺骨,似連空氣也凝結。
上百麵盾牌猶如一堵城牆,擋在皇帝麵前。長矛手、刀斧手又密密層層的排在盾牌之前。隻要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前來,高呼把我們砍成肉醬的口號成為龍套炮灰一堆。
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嚇人,在我以前還沒有這些異能的時候,就已經能用眼神不戰而勝了,而有了武功有了異能,更加上這麼一把陰森的劍,其效果絕對可以與那日本某井裏爬來爬去的女鬼相媲美。
我直視著被眾多炮灰包圍在中心的遼國皇帝,執劍的手緩緩回收,劍柄下壓,劍尖斜向上挑,雖然從沒用過劍,對劍法不是很熟,但若是想要切人腦袋,也隻能把我這唯一的高殺傷武器拿出來當菜刀使了。
從沒殺過人的我心裏其實是有那麼一點膽怯的,熟悉解剖學,不代表就能有膽子在活人身上動刀子。我瞄準了那皇帝脖子上最為脆弱的部位,想象怎樣的切下去才不至於噴出太多的血,此血腥過程不光讓我自己渾身寒毛直豎,更連對麵的皇帝也不自覺的摸摸脖子,把那頂著鋼盔的腦袋往盔甲裏縮了縮。
“好,朕跟你賭!十數之內,王旗不倒,朕要你一生一世,永遠聽朕的話!”皇帝幾乎是帶吼的開出了賭局規則。
我還沒答話,後麵那倆別扭的同時上前驚道:
“陛下三思!”
“你休想!”
就連虛竹也跑了上來湊熱鬧,急切道:“師父,你沒事吧!千萬別在這時候開玩笑啊!”
“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瞪了一眼虛竹,把他嚇回到隊伍中,我繼續往擋在前麵的兩個人身上瞪過去。
“你!別在這礙事了,趕緊去安慰安慰你老婆,沒看人家都要哭了嗎?”我很不滿意的把蕭峰扒拉到一爆覺得這個人今天有點不可理喻。
“別偷笑,你也給我哪涼快哪呆著去!”使勁把慕容複推到虛竹那爆命令道:“把這腦袋壞掉的看好,別再跑出來胡鬧了。”
不理會那兩人徒勞的勸解,我昂首挺胸,目測了一下皇帝身後隊伍裏那麵王旗的具體位置,以一個肯定的眼神認真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皇帝冷笑一聲,緩緩開口,以一種極其低沉而陰冷的語調念道:“一……”在他數數的同時,豎立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王棋往後移了移,周圍堆著的士兵不斷的向中間聚攏,盾牌挨著盾牌,人更頂著人。
這麼緊密的包圍,頓時把皇帝周邊襯得人丁稀薄,他卻絲毫不理會自己的防禦問題,饒有興致的開始數:“二……”
我的視線從王旗轉回到皇帝身上,見他眯著眼,似笑非笑的又念道:“三……”這數數的夠快,不過你以為我會從人縫裏擠過去砍你的旗?放著現成的大殺傷性武器不用,以為我真是和平愛好湛
在皇帝數四的同時,我一躍而起,居高臨下,瞅準角度,極力揮出一劍。這把劍的劍氣本就霸道,又被我的真力一摧,劍風及處,卷起一片飛沙走石,隨著陰冷的狂風呼嘯而過,馬驚蹄亂,人也被這劍壓而生的風吹得東倒西歪。
一劍揮出,我落下地麵,滿意得看著這一劍的超級震撼效果。隻見那罡風的最前端,如劍鋒一般銳利,不光削斷了王旗,更接二連三的將那一個平麵上多餘出來的旗幟長之類全部削落。
劍勢一直未消,卷帶著青白的霧色於遼軍正中一隊的上方橫掃而過,撞上了轉彎處的山石,轟然聲中震落大片山岩,全部砸進了遼軍陣形內,更加增添對麵的皇帝震驚而恐懼的心理負擔。
“王旗已倒,你還有什麼話說?”我抗著劍故意輕蔑的以下巴對著對麵那個臉色慘白的皇帝,很欠扁的以稍息的姿勢站在那,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