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見大壯誤會了他的意思,便急忙衝大壯解釋道:“我也沒說殺人犯就在他們四個人當中,因為是在自己家裏睡覺,所以房門並沒有上鎖,而你們早上大開著院門,任誰都可以自由出入,所以也不排除凶手作案後逃逸的可能。”大壯聽罷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而那兩個村民對老警察的態度也稍稍和氣了一些。
隨後我們便被大壯請到了客廳,與昨天不同的是,老警察成了新的話事人,而我則成了階下囚。老警察先是讓大壯報了警,然後又單獨審訊了那兩個村民,並讓大壯派人去把另外兩名看守我們的村民也找來。
雖然老警察口裏說是協助辦案,但那兩個農民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老警察這是懷疑他們呢,所以當老警察提出要單獨問他們點事情的時候,那兩個農民多少還是有些不願意,但無奈大壯一聲大喝:“誰不合作誰就是殺死我媽的凶手,我現在就立刻宰了他!”再看大壯那表情,一副殺紅了眼的樣子,換你你敢不配合嗎?
十幾分鍾後,老警察先後單獨審訊了那兩個村民,但似乎都沒有什麼收獲,依舊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大壯見老警察和那兩名村民先後回到了客廳,便急忙上前詢問道:“怎麼樣,查到什麼線索沒有?”老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答道:“沒有,據那兩位老哥說他們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影,也沒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音,看來隻能等另外兩名老哥來了再問問了,如果他們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線索,那就隻能等我的同事來做係統搜證之後再做分析了。”大壯聽罷不由得也是一臉的失望。
而這時警察妹紙悄悄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道:“喂,張三四,依你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個時候也就隻有警察妹紙還信我了,於是我便一臉凝重地答道:“還能是怎麼一回事?詛咒應驗了唄,現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楊一帆趕緊來,不然我們遲早都要被拉去陪葬。”警察妹紙一聽頓時就大吃了一驚,急忙說道:“大壯不是已經報警了嗎,大批警察應該很快就會來了,他們還能當著那麼多警察的麵把我們怎麼著不成?”
我見警察妹紙還沒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便把昨晚我在老警察麵前做的那番分析也跟警察妹紙說了一遍,然後一臉凝重地說道:“如果警察能來的話,昨天早就該來了,所以問題根本不是在於有沒有報警,而是警察進不進得村來。雖然大壯報了警,但應該還會是一樣的結果,任我們怎麼等警察都不會出現,到時候時間一長,不單是村民們會失去耐性,就連大壯也會失去理智,而這最終的結果必然就是我們一行四人都會被拉去陪葬。”
警察妹紙一聽嚇得更加是麵如土色了,急忙一臉驚恐地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能怎麼辦?默默祈禱吧,祈禱警察能來也好,祈禱楊一帆及時趕到也好,反正是盡量不要刺激大壯和村民,能拖時間就盡量拖。”
然而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大壯的媳婦帶著另外兩名看守我們的村民進來了,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一同趕來的還有昨天在龍眼樹下打麻將的那幾個老頭,老頭的身後還帶著一群年輕力壯的村民,村民們手中都拿著鐵鍬、鋤頭之類的武器,一個個怒氣衝衝,看來並不是來聽老警察審案那麼簡單。
大壯此刻本來就心情煩亂,再看到突然闖進來這麼一大群人,把原本已經夠亂的局麵攪得更加吵鬧了,不由得一肚子怒火往上竄,瞪著昨天訓斥他的那個老頭就惡狠狠地嗬斥道:“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老頭也不甘示弱,沒好氣地答道:“什麼意思?老六打電話來,說詛咒應驗在你媽身上了,你不但沒有把罪魁禍首給捉起來,反而聯合外人審起自己人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
大壯一聽立刻惡狠狠地瞪向了被扣留在客廳裏的其中一位村民,原來他就是村長所說的老六,趁沒人注意給村長打電話通風報信的就是他。這麼害怕審訊,這個老六該不會是殺人凶手吧,大壯一想到這,立刻就衝過去揪住老六喝道:“你個王八蛋!是不是你殺了我媽!”嚇的那個村民急忙連連擺手搖頭。
“你也別怪老六,是我叫他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向我彙報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昨天要是乖乖聽我勸,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雖然現在說這些有點晚了,但如果不把這幾個人都捆起來扔到河裏,惹怒了河裏的那個東西,可能還會有村民接連死去,我可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接連發生!”村長一臉不悅地說道,說罷一擺手,示意身後的眾人上來把我們拿下。
看到這情形我不禁是暗暗叫苦啊,這老頭帶了那麼多人來,而且個個都手持凶器,就算老警察能說服大壯暫時不殺我們,但村長這幫人來勢洶洶,他們能答應嗎?此時此刻,我仿佛看到鬼門關的大門已經朝我們打開了,牛頭馬麵兩兄弟正站在門口的中央靜靜地衝我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