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們身後的那十幾名村民一聽到老頭的話,立刻就將我們包圍了起來,把手中的武器亮在了胸前,看到那些冰冷冷的刀刃,我不由得心驚肉跳了起來。
“可是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他們背後還有高人,把他們殺了恐怕會有麻煩啊。”大壯急忙勸道,然而那老頭絲毫不放在心上,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說道:“什麼狗屁高人,等他來了照樣把他捆上扔河裏,能有什麼麻煩!”說罷轉頭衝著包圍我們的眾人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找繩子去啊!”有兩個年紀稍大一點的村民立刻就轉身去找繩子了,而其他人則仍舊將我們圍得嚴嚴實實。
我一看形勢不妙,不禁是暗叫不好,急忙捅了捅老警察道:“喂,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不管管。”然而老警察卻一副等著看熱鬧的神情笑道:“有你在我們警察不是管不了嗎,當然還得看你的了。”我一聽便在心裏暗罵起了這老不死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是抬杠的時候嗎,當心抬杠把小命都給抬沒了。
我又把求助的眼神望向警察妹紙,然而警察妹紙卻似乎懼怕老警察的淫威,始終沒敢開口,倒是那個潛水員挺身而出,與老頭理論了起來,估計是他覺得欠我一個人情,而且這件事說到底也是由他而起的,所以才臨時沒有和老警察站在了同一陣線。
然而那個潛水員除了跟老頭講法律還是講法律,毛用都沒有,這山高皇帝遠的,你跟他們講法律頂個屁用啊,他們肯講法律就不會強行綁架我們過來了。沒辦法,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得靠我這條三寸不爛之舌來救命啊。
於是我站出來指著老頭說道:“老爺子,你這麼急著結果我們,我看不是怕我們破不了詛咒,而是怕我們破了詛咒吧!這詛咒該不會是你給搞出來的吧,不然你怎麼那麼怕我們調查詛咒的事情呢,一定是怕我們查清楚了,查到你的身上你不好收場吧。”
老頭一聽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分明就是含血噴人,根本就是毫無證據,換誰聽了都得氣得火冒三丈,但是任誰火冒三丈也無可奈何,如果這時候他還執意要把我們捆了扔到河裏,那可就相當於承認自己有問題了,而這時那十幾個村民的注意力也被我引到了這上麵,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老頭,看那老頭是不是真的就這麼急著殺我們滅口。
老頭掃了一眼各位村民,知道村民們都在等著看他的表態,如果他執意要殺我們,那他的村長之位恐怕就要地動山搖了,所以他別無選擇,隻好怒瞪著我們冷冷喝道:“好,我就看看你們能搞出什麼花樣來,但是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村子裏有人因為你們而死了,我一定拿你們所有人來陪葬!”
老頭說罷便沒好氣地衝大壯說了幾句,叫他給我們暫時安排個地方落腳,名為安頓,實為軟禁,並且說為了不讓我們再把無謂的人招來,暫時還收繳了我們的手機,他們還想收老警察的槍呢,但是老警察拿出來遞到他們麵前,冷冷地說道:“有膽量就來拿吧。”結果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拿,因為在老警察遞出去之前所有人都看到他上膛了,而且食指就放在了扳機上,誰敢上去拿?
然而手機被收走,這還是讓我們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想電話聯係村子外麵的人來救我們都不可能了。看到這裏有人或許要說了,你們死了都活該,從河邊到村裏那麼長時間早幹嘛去了,那時候報警現在早就可以回家好吃好喝了!但是親,其實不是我們不想報警,而是一路上他們都監視著我們,如果我們那時候拿手機出來,不要說報警,就是打個電話問下天氣預報,他們都會當場把我們的手機給全部收繳了,倒不如暫時不引起他們的注意,等有獨處的機會再拿出來報警,那樣還有一線生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還沒等我們有這個機會,他們已經把我們的手機給收走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從大院出來,我們便被大壯帶到了他自己家裏,那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樓,村裏地多,雖然裝修很樸實,但架不住房子大,房屋麵積目測有兩百多平米這樣,還有個不小的院子,如果擱在城裏,沒個千八百萬都休想拿下他這套房子。據大壯說地是他們自家的,村裏人相互幫忙蓋的房子,除了鋼筋水泥這些花點錢之外,他蓋這棟小樓基本上沒花什麼錢。
我一聽不由得也想入非非起來,我也是農村裏出來的,我家的地也不比這窄,等拿到了這單生意的酬金,我在家大概也能夠蓋一棟這樣規模的小洋樓了,反正我做淘寶在哪都能做,有網絡就行了。這樣一想我不由得喜上心頭,差點就忘了我們還沒走出險境呢,有沒有命回去領酬金都還是個問題,做個屁的白日夢啊!
我們跟著大壯進了屋,此時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村民很識趣地沒有跟進來,但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前後左右把大壯家的每一個出口都把守好了,看來就算我能把大壯說服放我們走,門口那些村民也不肯放我們離開啊。
大壯把我們讓進了客廳,然後便忙進忙出地招呼我們,他的媳婦和母親對我們也是十分的熱情,不一會兒便在廚房裏叮叮當當地忙活了起來。大壯招呼我們坐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村頭打點酒回來,難得熱鬧一回,沒有酒怎麼行呢。”說罷便出去打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