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嶽正待答話,黃忠搶前一步道,“前輩,我等兄弟行走江湖,今日前來采購兵器,一則為保自身平安,二則為鋤強扶弱,匡扶正義,為民除害。前輩可否再照顧一點兒?”“這?”老者王孫聞言一愣,猶豫起來。
“子安哥哥,我要這張弓!”正當大夥兒不知所措時,銀瓶小姐忽然甜甜地叫了起來。眾人回頭一看,隻見銀瓶小姐那梨花帶雨般的玉顏上洋溢燦爛的笑容,她左手拿著一張烏黑發亮的小弓,右手裏拿著十支小巧利落的雁尾箭,兩眼忽閃忽閃地望著袁嶽。
“小姑娘真是好眼力,看中了我近期研製的這張新品弓”,老者王孫道。“噢?”袁嶽等眾人聞言皆是一驚,不解地看著王孫。老者王孫拱了拱手道,“諸位,實不相瞞,此弓當世隻有三張。嶽州總兵夏大人之子夏秋弦之前買去一張;‘蜀中雙絕’買去一張;這位小姑娘所持乃第三張。”
“哦,原來如此——”袁嶽等眾兄弟現在才明白過來。卻聽老者王孫繼續道,“此弓名曰‘射月’,弓身乃上等韌鋼所鑄,彈性極好,弦距二尺四寸。弓弦乃西域天蠶絲所製,韌性絕佳,以手持弓,弓弦刀砍不斷,火燒不爛,水浸不散,配上雁尾箭,八百尺之內足以取人性命,實為弓中極品。”“啊——”,眾人聽的滿臉驚愕,銀瓶小姐更是一愣一愣地,仿佛聽不明白。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找來的這張弓,竟然是個寶貝。
袁嶽走過去,從銀瓶手裏接過“射月”,左手擎弓右手拉滿弦,衝著鋪子側邊鏤花窗輕輕一鬆右手。隻聽弓弦“噌”地一聲低響,便聽見“噗”地一聲傳來。大夥兒定睛一看,隻見一丈開外的鏤花窗窗紙竟被弓弦激射之氣射出一條七寸左右的口子。“好弓!”兄弟們讚歎道。“好弓”,袁嶽頭腦裏靈光一閃,心念電轉之際不由得自責起來:我怎麼忘了買弓箭呢?
袁嶽哈哈一笑道,“好弓!既是好弓,這箭可不能少了!”說罷袁嶽轉身去把剩下的小雁尾箭全拿了過來,遞給銀瓶小姐道,“既然妹妹喜歡,這剩下的二十支小雁尾箭就好好收著吧。”“嗯,多謝子安哥哥!”銀瓶小姐眨巴著一雙水靈錄的大眼睛,興奮不已。
大夥兒見銀瓶小姐如此開心,心中充滿羨慕和欣慰。袁嶽略一沉吟道,“眾位兄弟,聽我一言,除柳葉鏢之外,放棄其餘飛鏢,我等再添幾張大弓,兄弟們意下如何?”弓箭勝過飛鏢,兄弟們誰不知道。大夥聽得袁嶽這麼一說,立即朗聲答道,“好——”
袁嶽道,“既是如此,黃忠,去拿六張大弓,兩張一石弓、兩張兩石弓、兩張三石弓,此外再拿兩百雁尾箭”袁嶽道。“是——”黃忠應聲道,趕緊帶上兩個兄弟去取六張大弓和兩百雁尾箭,其作幾個兄弟便將七星鏢、嘎嘎鏢、梅花鏢和竹鏢放了回去。待幾人將六張大弓和兩百雁尾箭取來,二貴立即點數並報與老者王孫,王孫提筆記帳念道,“二十套飛鏢一千文,二十隻流星錘三千五百六十文,射月五百文,三十支小雁尾箭六十文,六張弓三百二十文,兩百雁尾箭四百文,另贈箭筒六隻。”老者王孫念罷再次劈劈啪啪地拔打著算盤,然後轉身衝袁嶽一揖道,“壯士,此次帳目核算下來,共計五貫八百四十文,你看如何?”
袁嶽看出老者王孫很是坦誠,便不再計較,拱手還禮道,“前輩說了便是,隻是不知二十一柄寒鐵短刀和二十條玄鐵小盤龍棍三日之後可否能取,又需多少銅錢?”老者王孫低頭輕輕拔動著算盤,一會兒功夫便答道,“寒鐵短刀一千二百文一柄,小盤龍棍一百文一條,共計二十七貫二百文。”“好,就二十七貫二百文!”袁嶽道,隨即吩咐黃忠,“取二十兩紋銀付帳,扣除五貫八百四十文,剩餘的做定金,三日後來取兵器時全部奉上。”“是”黃忠道,隨手解下包袱,拿出二十兩銀錠放在櫃台上。
眼見兩錠十兩銀放在櫃台上,老者王孫很開心。這“削金斷銀”鐵匠鋪來來去去的客人很多,他可謂閱人數,自然一眼看出袁嶽一行人等絕非普通人。老者王孫提筆寫好一張收票,遞給黃忠,黃忠接過來給了袁嶽。袁嶽一看,上麵寫得很清楚:客人定貨二十一把寒鐵短刀,二十條小盤龍棍,售金二十七貫二百文,己收十四貫一百六十文定金,尚缺十三貫四十文待交付,三日後餘款與兵器兩清,概不拖欠。
袁嶽看罷點點頭道,“三日後我等兄弟將前來領取兵器,告辭。”眾兄弟紛紛挎上鏢囊,拿起流星錘和弓箭,出了“削金斷銀”鐵匠鋪。待袁嶽和老者王孫一前一後出來,眾人己紛紛上馬。老者王孫拱手相送,道“壯士慢走,三日後我定當備齊兵器,恭候壯士。”袁嶽趕緊一抱拳道,“前輩客氣,感問前輩此地何處有馬房?”老者王孫道,“此去順著大街往左約一裏腳程有座瞻月樓,瞻月樓旁有一座大院名曰‘千裏足’即為馬房,壯士可去此處。”“多謝前輩指引!”袁嶽說罷翻身上馬,衝老者王孫抱拳一禮,便催馬與眾兄弟往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