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兄弟一一看過兩件寶貝,吳飛收了起來遞給袁嶽。袁嶽順手收好,放在了包袱裏。
此時的袁嶽轉過身來,臉上己然多了份凝重。他環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朗聲說道,“眾位兄弟,嶽夫人臨別之時,將銀瓶妹妹托咐與我,要我與眾兄弟一起保護好她。嶽夫之意,讓我等一行人前往西南川陝、吐蕃、大理國一帶,那邊地處偏僻,遠離臨安,少有戰事,可以安居樂業。夫人一行,如今己被秦檜奸賊的爪牙所擒,生死未卜。我等保護銀瓶妹妹,勿必隱藏身份,謹言慎行才是。大家在外人麵前都要叫銀瓶小姐‘丁香妹妹’,視若我等兄弟親生妹妹,這樣方能魚目混珠,騙過奸人眼線,順利去到西南方向。”袁嶽剛說到此,就聽見一陣隱隱的啜泣聲傳來,扭頭一看,銀瓶小姐正趴在八仙桌上哭泣呢。
眾人無不愕然,親人離散、喪家之痛、殺父之仇、無法預知的未來,這一重重壓力對一個還未成年的弱女子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也難怪銀瓶小姐會哭。見銀瓶小姐如此悲傷,袁嶽心裏像堵了一塊石頭,動了動舌頭想說話,卻沒說出來。他走上前,輕輕拍著銀瓶小姐的肩頭道,“妹妹,別哭了。相信嶽帥和夫人在的話,也不願意見到你如此悲傷的。不是有句話叫做‘將門虎女’嗎?你一定要堅強,要挺住。相信嶽帥在在天之靈,會保佑夫人和少爺們平安的。妹妹,別哭了,相信哥哥!”
銀瓶小姐抬起頭來,掏出絲巾擦了擦眼道,“子安哥哥,我不哭了,你繼續給哥哥們說吧。”袁嶽點了點頭,“好,大家聽我說!兄弟們,今日之宋朝奸臣當道,把持朝政,一手遮天;豪門望族終日聲色犬馬,依仗權勢,為所欲為;老百姓苦於長年戰事、災荒,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常有饑寒交迫、流離失所之事發生;更有匪盜猖獗,四處燒殺搶劫,無惡不作。依當今之局勢,我等前往西南方的途中,將會麵臨不可預知的危險。我等雖為嶽家軍,主要職責卻是養馬,除了平日的操練,不會什麼功夫,更不善於計謀攻略。眾位兄弟想想,要保證我等此行順利,該當如何決策與應對?”
眾兄弟都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頭接耳議論起來。吳飛道,“子安,依我等可否請武林俠士護送前往西南?俠士武功高超,可保我等眾人一行平安!”袁嶽道,“俠士雖然武功高超,可卻需要花費重金,這豈是我等眾人所花費得起的。更何況請人護送,無疑是示人以財,更易引起盜匪豺狼注意。此計不可行!”
黃忠道,“既是如此,我等兄弟不如請一位謀士,謀士沒有習武之人雷厲作風,不易引起外人及盜匪注意,大家以為如何?”吳飛立即反對道,“黃忠兄弟此計不可,謀士雖可以智謀攻略為我等出謀劃策,可一但我等遇上盜匪強人動武,我等將無計可施。”
袁嶽道,“吳飛兄弟所言極是,謀士不可用。此等人雖心中有韜略,胸羅萬丈兵,可一旦臨敵動武,隻會成為拖累。”李唐道,“既然我們武不能請俠客,文不能請謀士,難不成我等去官兵護送?”
眾兄弟聞言“哈哈”地笑起來,大家都知道自個兒嶽家軍在南宋軍中的地位。嶽安道,“請官兵,我等嶽家軍原本昔日軍中最驍勇善戰的猛士,若是我等前往請官兵護送,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更何況我等眾兄弟如今身份是萬萬不能與官軍接觸的,恐茲生禍端!”
秦陽站起身來,對袁嶽一揖道,“子安,我等本是軍士,也曾在嶽帥帳下勤於操練。身為嶽家軍,對豺狼虎豹奸險小人之輩何懼之有?我等無須請人護送浪費銀兩,從今往後眾兄弟勤加操練嚴於防範如何?若需動用謀略,我等眾兄弟一起商榷。常言道‘三位嗅皮匠,頂一位諸葛亮’,我等兄弟一起動腦,相信自能平安度過化險為夷!”
袁嶽嗬嗬笑著,還了一禮道,“秦陽所言正合我意!眾位兄弟,我等是嶽家軍,英勇無敵的嶽家軍。危難當前,大夥兒一定要團結,要一條心,大家齊心協力勤於操練,相信我等二十幾人會凝成一柄鋒利的劍,斬除去西行路上所能遇到的重重危險!昨晚鏟除兩頭猛獸就足以證明,兄弟們要團結奮戰才能成功。若是誰想單槍匹馬力戰這猛虎和巨蛇,結果都將是死路一條。我等兄弟合力鏟除了兩頭猛獸,食得人間美味,這足以證明在強大未知的危險麵前,眾兄弟團結一致是何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