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翬很是開心,笑嗬嗬地,當一壇酒倒盡之後,他趕緊又拆開一壇。王媽是仆人,見家主來給自己滿酒,很是不安。劉子翬道,“王媽不必緊張,你為我照料瑺兒、玶兒兩人很是辛苦,一日三餐全出自你手。我早己將你視為家人,這主仆關係就暫且放下吧。來,拿酒碗接著!”
王媽雙眼激動得淚光閃閃,趕緊端起碗道,“多謝老爺!”滿滿地一碗酒,代表著劉子翬對王媽這麼些年來辛苦付出的感激,也代表著王媽對老爺的尊重與謝意。待所有人都滿了一碗酒後,劉子翬回到座位上,道“諸位兄弟,為這次大家除掉了兩頭巨獸,也為大家初次見麵如此投緣,幹了這碗灑,幹!”“幹!”眾人紛紛喊道。
酒量大的兄弟,都幹了;酒量小的,還有銀瓶小姐、王媽、田媽、瑺兒和玶兒也都喝了一小半然後放在了桌子上。“來來來!大家別客氣,這陶缽裏滿滿當當全是虎肉和蛇肉,大家隨便吧!”劉子翬道。王媽道,“各位,廚房鍋裏燉虎肉蛇肉還有很多呢,各位不必拘禮,大家放開吃吧!”“好!”兄弟們回應道,眾人紛紛舉起筷子,在陶缽裏夾起一塊塊油漉漉的虎肉蛇肉,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真香啊!”“這肉嚼著真帶勁兒!”“真好吃!”“這肉真鮮!”刹時間眾人紛紛讚歎著這陶缽裏的美味,一邊喝酒一邊吃肉,那股子痛快勁兒自是沒法說。
袁嶽拿起酒壇,給劉子翬倒了一碗,看看老管家還沒喝到一半兒,便遞給了身邊的兄弟。“劉兄,來,喝!”袁嶽端起酒碗道。“喝!”劉子翬也端起酒碗,兩人將酒碗碰了一下,紛紛將一碗酒喝盡。眾兄弟隨即也相互敬酒,氣氛很是熱烈。不能喝酒的,則以湯代酒,吃肉吃菜,也很是豪邁舒心。一碗酒下肚,劉子翬起身將其餘兩壇酒抱起放在桌子上道,“袁兄,眾位,今日這頓午飯酒夠,肉也夠,大夥兒盡情地吃,痛快地喝,權當在自己家裏一樣,好嗎?”“好——”眾兄弟齊聲應道,食房內歡聲笑語頓時爆漲。
劉子翬幾下拆開酒封,端起酒壇給大夥兒一一滿酒。今天劉子翬很開心,經曆了昨晚一劫之後他己將袁嶽這一幫人當作了過命兄弟,試問有誰不為有這麼一幫過命的好兄弟而開心呢?劉子翬這般熱情的滿酒,著實讓眾兄弟激動。待劉子翬繞桌子一圈給大夥兒滿完酒,眾人便紛紛舉杯,袁嶽道,“劉兄,今日眾兄弟能齊聚於此,同生共死一起喝酒,皆是上天安排的緣份。劉兄、眾位兄弟,為我等能在此地同生共死,除掉兩頭猛獸幹一碗酒,幹!”劉子翬道,“多謝袁兄與眾位兄弟救了我子翬一家,幹——”“幹——”,眾兄弟熱情洋溢,齊聲喊道。又是一碗酒下肚,大夥兒的心裏暖乎乎的,喝罷各自坐回原位。劉子翬放好酒碗,拿起筷子左右看看衝大夥兒道,“兄弟們別閑著啊,來來來,吃菜吃菜!”說罷用筷子扒拉著陶缽裏的虎肉和蛇肉,示意大夥兒動手。眾人紛紛拿起筷子,從陶缽內夾起一塊塊虎肉蛇肉,痛快地吃著。
大夥昨晚度了一次生死劫,今日中年這頓飯吃得痛快、舒心又實在。眾兄弟從昨晚開始都明白了原來生命可以在那麼短暫與驚險的瞬間離去,但也可以像現在喝酒吃肉這樣暢快淋漓地活著。這頓飯以虎肉蛇肉為主,其它菜全是配菜,席間眾人都猛猛地吃著這虎肉和蛇肉,對長桌上其它幾樣菜很少動筷子。別的不說,這野獸肉野香十足,綿軟耐嚼,油而不膩,大夥兒嚼在嘴裏滿口香味,再啜上一口酒火辣辣的,那滋味兒真痛快。
一頓飯吃完,劉子翬己經喝得暈暈然了,臉紅撲撲的,說話也不夠利索。袁嶽扶著劉子翬回到仙鶴堂右廂房,讓他躺下。然後又給他沏了壺茶,泡上一杯“洞庭香茗”。瑺兒、玶兒也隨著進了廂房,在左側八仙桌邊玩弄個一個小木頭人。袁嶽道,“劉兄,你好好休息,我就不陪你了。瑺兒、玶兒,好好守著你叔叔,有什麼事到前屋正堂來找我。”“好的,袁叔叔!”瑺兒道。劉子翬暈乎乎地道,“袁兄慢走......,我......,不送了......”說罷頭一沉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