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彭興朝著門外大吼了一句,旋即他的身形出現在破房子前。林烈雲等人也躍出了房子,在房前列成一排。
黑夜之下,一道人影晃悠悠地走來,此人不急不緩,到好似是無意中散步來到此處一般。等此人走近了,林烈雲才看見此人的真麵目,不由得驚道:“婆婆,你怎麼來這了?”
“你們說的老婆婆,就是她?”彭興指著緩緩走來的老嫗,皺眉問道。
林烈雲仔細打量了老嫗一番,最終點了點頭。彭興見狀,眉頭皺得更深了,沉聲道:“這老婆婆果然有問題,她的實力,絕對不在和尚我之下。”
老嫗來到房子前,微微抬起頭,在林烈雲等人臉上掃了一拳,不急不緩地道:“老身何德何能,竟然能讓眾位高手出來迎接?”
彭興冷哼一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裏又為了什麼目的?”
老嫗沒有答話,靜靜地打量著如臨大敵的瘋僧,良久不發一語。她越不說話,林烈雲等人就越難揣測她的來意。
瘋僧很不喜歡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雙目圓睜,舉起樸刀,喝道:“若是你不肯說,就休要怪和尚我不懂得尊老了!”
說罷,他的樸刀就已落在了老嫗的頭頂。緊急時刻,老嫗卻仿佛不知道自己身處於危險之中,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仍舊是靜靜地注視著前方。此時此刻,就連林烈雲都開始為老嫗擔心起來。
老嫗淡然而立,樸刀終究也沒有砍下去。這不是因為老嫗用了什麼方法架住了樸刀,而是因為瘋僧臨時停手了。
瘋僧看著老嫗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心中即是疑惑,又是佩服。他把樸刀放下,又問了一遍:“老婆婆,你究竟是為何而來?”
這次,老嫗終於回話了:“不愧是天禪寺的和尚,還懂得收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瘋僧聽完老嫗的回答後,臉色驟變。
老嫗緩緩答道:“放心,老身此次前來,並非是要害你們,也與城中的各大勢力都無關聯。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那婆婆來找我們,所為何事?”林烈雲踏前幾步,走到老嫗麵前,問道。
看著林烈雲誠摯的臉龐,老嫗忽然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並道:“你就是自幼生長在天禪寺的林烈雲吧。老身聽說過你的名字,也知曉你的事跡。不錯,果然一表人才。”
林烈雲更加疑惑了:“婆婆是怎麼知道我的?”
老嫗笑容收斂,她抬起頭,望著頭頂皎潔的月光,緩緩道出了自己此來的目的:“老身本不想打攪你們,但始終還是沒忍住,望各位見諒。”
“老婆婆,既然你知道我們的來曆,那也請你告訴我們你的身份。”瘋僧道。
老嫗輕輕搖了搖頭,道:“老身的名字,你們沒必要知道。你們就當今夜從未見過我吧。”
此話落下,老嫗就轉過身軀,閑庭信步般地朝著遠處走去。她剛走出幾步,忽然又頓住了,背對著林烈雲等人留下了一句話:“至於誇父山莊的事,老身勸你們還是少管為妙。”
林烈雲目送著老嫗漸行漸遠,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重。就在這時,站在林烈雲身旁的薛雷鈞說道:“婆婆似乎對天禪寺的事情非常了解。”
瘋僧點了點頭,道:“沒錯,她在提起和尚我和林小子的時候,都提到了天禪寺之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那我們要不要跟著她?”南宮梨雨問道。
瘋僧白了她一眼,無奈道:“跟著她?恐怕沒走多遠,我們就被發現了。老婆婆的實力不簡單,想跟蹤她談何容易?”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難道就不管不問了?”南宮梨雨道。
林烈雲忽然搖了搖頭,直勾勾地盯著老嫗離去的地方,肅然道:“不需要我們跟蹤她,婆婆一定還會再出現的。”
南宮梨雨好奇問道:“何以見得?”
林烈雲答道:“婆婆不想我們參與誇父山莊的事情,應該是擔心我們受到傷害,但我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歸。況且還有淩兄在城,他更不可能如此做。若是我們一旦參與了城中之事,婆婆就不會坐視不管,也許還會出現在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