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人可貌相。”林烈雲隻好打了個哈哈。
老嫗眯著眼睛,緩緩說道:“你們是在等什麼人嗎?”
聞言,林烈雲和薛雷鈞皆是大驚,這下他們終於不肯小覷眼前這位老嫗了。然而還沒等兩人回答,老嫗就已背過身去,落下一句話後便搖搖晃晃地走了:“當老身什麼也說過。”
老嫗走的很慢,好似狂風中的一片落葉,卻又像受巨浪衝擊的堅崖。林烈雲和薛雷鈞目送著老嫗隱沒在人群中,他們良久不語,心裏卻是在百般思考,對老嫗的話猜測連連。
半晌,林烈雲才回過神來,對薛雷鈞道:“她似乎知道我們的身份。”
“不。”薛雷鈞搖了搖頭,道:“她也許隻是好奇我們的目的。但不管怎麼說,那位婆婆定然來曆不凡,我們要盡早搞清楚才好。”
“走,我們趕緊回去。”於是林烈雲和薛雷鈞加快腳步,轉眼就消失在大街上。在他們走後不久,老嫗又重新露麵,她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任由無數行人從她身邊走過,她的目光仍舊落在兩人最後停留過的地方。
林烈雲和薛雷鈞回到破房子後,立即就把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特別是有關老嫗的事情。聽罷,瘋僧當即說道:“今夜還是我去吧,和尚我倒要看看那老婆婆是什麼身份。”
“不行。”薛雷鈞斷然道:“我覺得那位婆婆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她也許隻是好奇罷了。若大師真的去了,又被婆婆看到,恐怕她會另作他想。畢竟四階術者在誇父山莊有不少,但五階術者可就是稀奇之物了。”
林烈雲也極力勸阻,瘋僧才隻好作罷。隨即薛雷鈞對眾人道:“那位婆婆身份未明,是敵是友尚未可知。因此,去雕像查看的任務就交給林兄、南宮姑娘和我去做吧,因為那位婆婆早就見過我們三人了。”
瘋僧忽然問道:“對了,那位老婆婆的實力如何?”
林烈雲回憶了一下,皺眉道:“當時我試圖感應,但卻什麼發現也沒有。”
“也就是說,老婆婆要麼是普通人,要麼就是五階術者。”瘋僧沉聲道:“一位老婆婆,還是五階術者,和尚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一號人物。”
“確實,女性五階術者本就不多,若她成名已久,我們不可能從未有聽聞的。”薛雷鈞道。
瘋僧歎道:“一到了亂世,什麼高手都冒出來了。希望那位老婆婆不是來對付我們的吧。”
“對了,你們在雕像上沒有發現任何標記?”瘋僧問道。
林烈雲點了點頭,答道:“我確實是沒發現。不過當時被那兩隻怪獸盯得緊,怕出現意外,所以也沒敢細看。”
“唉!洛蒼殿下也真是的,什麼地方不好選,非要選中那座什麼巨人雕像。有那兩隻怪物守著,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在雕像上留下什麼。”瘋僧不住地抱怨道。
聽罷,林烈雲也是很無奈,他隻好說些別的:“那兩隻怪物的威壓很可怕,但我估計它們的實力大概也隻與四階術者相仿。
“巨人堡弄兩隻大怪物守門,還真是絕配了。”南宮梨雨揶揄道。
“要不今夜南宮姑娘與我一起去吧。”林烈雲笑道。
南宮梨雨分外興奮,嚷道:“這當然好,本姑娘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的怪物,竟然能把薛雷鈞這家夥給嚇著了。”
她說著話,還不望朝薛雷鈞那看上幾眼。薛雷鈞一笑置之,隻是道:“南宮姑娘可莫要小覷了那兩隻怪物,要是到時候哭著鼻子回來就不好了。”
南宮梨雨頓時大怒,揮拳就要與薛雷鈞搏鬥。林烈雲又一次攔住她,這樣的動作他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可謂是輕車熟路。林烈雲無奈道:“你們兩位就別再鬧了。在誇父山莊多待一天,危險就多加一分,我們要盡早與淩兄聯係上。”
“對了,你們今夜行動的時候,記得把這東西帶上。”薛雷鈞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包裹,珍而重之地交給林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