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詭異之地(2 / 3)

“一年以前,我在研究這方麵的課題,整理了很多這方麵的資料,並把自己的觀點和困惑寫信給媽媽。令我沒想到的是媽媽回信竟然這樣說道:這麼簡單的現象,讓你們研究起來真費勁,而且完全領會錯了。並把高深的天體物理學用幾句話就講通了,的確讓我茅塞頓開,我很快就對天體物理學有了新的認識,我的那顆超新星毀滅的理論就是根據她舉的例子寫的,我一直很奇怪,她是個醫生,是個溫柔的母親,什麼時候對天文方麵有這麼深的研究的,變得非常的博學,後來我就再也聯係不上她了。”紫霖說。

“也許在那個時候,這個女人就代替了你媽媽。”淩波沉思著說。

“而且也隻有嶽陽峰對你這個突發奇想的理論極力讚揚。”賀子青沉著臉說。

“應該去見識一下聖濱城五周年的慶典。”紫霖望向淩波,“看看嶽陽峰為什麼這麼喜歡流星樂隊,還有,我一直感覺聖濱城的居民怪怪的。”

“哦,怎麼個怪法?”賀子青問道。

“有點……”紫霖歪著頭想了一下,“怎麼形容呢?好像是聽話的機器,都是一樣的表情,僵硬地笑著,有點傻的樣子。”

“紫霖,你的觀察很敏銳。”賀子青微笑地讚賞著。

“這個嶽陽峰真值得會一會。”淩波說。

[6]

淩波很久沒見到咪麗了,讓他感覺很不安,此時他迫不及待地朝家走去,冷岩和紫霖也都心事重重地跟在後麵。

紫霖家的門依然緊緊地關著,淩波匆匆地跑上樓去。

紫霖沒有跟他上樓,她猶豫著走到自己的家門前,從包裏翻出鑰匙打開了門。

屋裏布滿了灰塵,但依然清晰地留下人呆過的痕跡,紫霖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讓陽光充足地灑進來,家再也找不到從前的感覺,紫霖傷感地四處看著,在這空蕩蕩的屋裏,隻有一處吸引了紫霖的目光。

靠牆書櫃上,散落著幾張彩色的紙片,明顯是新放上去的。

紫霖好奇地走過去,輕輕地拿起來看,竟然是聖濱城五周年慶典的門票。

好奇怪,辛若梅怎麼會有這麼多聖濱城的門票,紫霖邊想邊將這幾張門票放進口袋裏。

在淩波的家裏,咪麗正忙亂地試著各種衣服,床上、地上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時裝,杜北北在一邊不停地指指點點。

淩波鬆了口氣,咪麗看到淩波後,飛一樣跑出來抱住他的脖子。

“哥,這麼多天去哪了?”咪麗緊緊地摟住淩波撒嬌地問。

淩波推開咪麗,打量一下房間說:“你怎麼買這麼多衣服?”

咪麗撅起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你不給我買自會有人給我買,一出去就好幾天,回來就知道訓人。”

淩波若無其事地到處看著,屋裏掛滿了咪麗各種姿態的青春照,一看就是何澤的作品,淩波了解何澤的拍攝技巧;還有幾幅大大小小咪麗的油畫像,估計是杜北北的作品,畫得像日本小卡通畫。

“看來過得不錯啊。”淩波挖苦道,“還有兩個傻瓜陪伴你。”

“三個呢。”站在一邊的杜北北插話說。

“還有誰?”淩波回過頭看著杜北北說。

“那個娘娘腔的安東。”杜北北一臉的不屑,“動不動就念一首肉麻的詩,幼稚可笑的詩。”

淩波心裏一沉:“安東經常來嗎?”

“總來找咪麗,聲明咪麗是支撐他生命的血液,是他惟一的愛情。”杜北北懶洋洋地說。

“咪麗,你跟安東發展到什麼程度了,約會了?”淩波氣衝衝地問。咪麗扭過頭沒理會淩波。

“他就想。”杜北北挺直胸脯氣憤地說,“他想約咪麗就得帶上我,我左右不離咪麗,就他這德性的人也配。”

淩波第一次用讚賞的目光看著杜北北:“好樣的,杜北北,夠義氣。哈哈。”

杜北北被淩波一誇,變得癡呆起來:“肖、肖大哥,你不反對我,你覺得我比安東強多了,是吧?”

“當然。”淩波重重地說道。

“啊!”杜北北臉紅起來,興奮地看著咪麗,咪麗哼了一聲,繼續擺弄手裏的衣服。

“安東得不到機會和咪麗單獨在一起,看他的樣子恨不得殺了我。”杜北北嘻嘻笑著。

“杜北北,我妹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淩波滿意地看著杜北北,見杜北北興奮地兩眼放光,又沉下臉來,“你要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不過,你別打她的主意,不許碰她,否則看我怎麼對你。”

杜北北連連點頭,一本正經地說:“肖大哥,你放心,我絕對是正人君子。”

淩波點點頭又問道:“何澤呢?”

“去濱海路1號別墅找安東了,安東同意何澤到別墅來給他拍照,昨天就去了。”杜北北笑嘻嘻地說,他很滿意何澤不在。

淩波心裏又一沉,他感覺到何澤跟安東在一起一定會出什麼事,他焦急地望著窗外說:“何澤去1號別墅多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杜北北聳聳肩說:“不清楚,他最近總跟安東在一塊,肖大哥你不用擔心,明天就能見到他了,他有聖濱城慶典的門票,我們會在聖濱城見著,我和咪麗也有慶典的門票。”

“你們去湊什麼熱鬧?”淩波吼道。

“怎麼了?”咪麗也高聲回應著,“為什麼不能去,你怎麼什麼都管?”

淩波一時無話說:“老實在家呆著。”他氣呼呼地扔下這句就轉身出去了。

冷岩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看著淩波從樓上匆匆地跑下來。

“淩波,你怎麼了?”冷岩問道。

“沒什麼。”淩波煩亂地說。

這時,紫霖鎖好房門走了過來,她看著淩波的神態問道:“咪麗還好吧,是不是又跟你吵架了?”

“她明天要去聖濱城。”淩波煩躁地說,“也不知他們從哪弄的票。”

“你們看。”紫霖將手中幾張門票遞給淩波和冷岩看。

“哪來的?”淩波問。

“你家裏有?”冷岩問。

“是的。”紫霖擺弄著手裏的門票,“桌上放了好幾張,辛若梅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門票,咪麗的門票會不會也是辛若梅給的?”

“有可能。”冷岩點點頭,“看來明天的慶典有好戲看。”

“我感覺很不安,我得想辦法不能讓咪麗去。”淩波緊皺雙眉。

“你沒有理由不讓她去啊。”紫霖苦笑了一下,“像她這樣的年齡正是喜歡追星的時候,你根本阻止不了她,我們多加小心就是了。”

晚飯過後,紫霖三人來到樓上談論城堡的事。咪麗和杜北北在樓下為明天聖濱城慶典的事忙乎得熱火朝天。

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何澤還沒有回來,淩波心裏焦急起來。

“我必須要到1號別墅看看。”淩波站起來。

紫霖看了看表說:“可是這麼晚了,韋之夫不會讓你們進門的。”

“紫霖,你在家等著,我跟淩波去。”冷岩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我也有不好的感覺。”

淩波點了點頭,跟冷岩匆匆地下樓了。

[7]

濱海路的夜晚出奇地靜,兩旁茂盛的樹將這條蜿蜒的路掩蓋得漆黑,路燈發著蒙蒙的光,照著人晃動的影子。

濱海路的大門緊閉,淩波走上前輕輕地敲了敲。

很快,門輕輕地開了一道縫,韋之夫蒼白的臉從門後露出來,就好像他一直站在門後。在這漆黑的夜晚,韋之夫的臉好像路邊蒼白的燈,眼睛閃著一絲暗紅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淩波嚇了一跳,他鎮定了一下說:“我來找安東。”

韋之夫向天空望了一眼說:“這麼晚了,安東不會見你。”

“但我必須要見他。”淩波堅定地望著韋之夫,“我有重要的事要問他。”

韋之夫冷笑一下:“他今晚不在。”

淩波正要接著說,身後的冷岩猛地衝上來撞開了門,韋之夫機敏地閃到一邊。

冷岩衝進院裏喊道:“安東,你這個鬼東西,出來。”

別墅有幾個窗戶亮著,除此之外院裏一片黑暗。冷岩向小樓走去,一陣沙沙聲傳來,冷岩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韋之夫跟上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就在韋之夫的利爪就要抓到冷岩的時候,冷岩猛地回頭打出一拳,正打在韋之夫的臉上,立刻,韋之夫和冷岩打成一片,月光下隻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糾纏在一起。

淩波分不清誰是誰,急得不知怎麼辦才好。

小樓裏,夢麗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穿著白色睡裙,打開房門,豎著耳朵聽著外麵打架的聲音。

安東歡喜地跑了進來:“哈哈,親愛的夢麗,外麵打架了。”

“誰跟誰打架了?”夢麗冷冷地望著安東。

“他們因為我打起來的。”安東興奮地說。

“我問你誰跟誰打起來了。”夢麗眼中噴火般衝安東吼道。

安東畏縮了一下:“是韋之夫和那個討厭的、總來搗亂的冷岩打起來了,是因為他們的朋友何澤消失了,他們來找我要人。”安東又興奮起來,“他們太天真了,我不會把到手的獵物交回去的,真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我說得是吧!”

夢麗憤怒地瞪著安東,安東笑嘻嘻地看著夢麗,夢麗猛然出手殘忍掐住安東的脖子,頸部一陣哢哢聲,安東驚恐地看著夢麗。

“夢麗,把手放下。”羅納奇走了進來。

夢麗悲傷地放下手,安東慌忙地跑出門去。

“夢麗,最近你的狀態不好。”羅納奇慈愛地摸著夢麗的長發,“是不是沒有按時吃藥?”

“我一直在吃。”夢麗低下頭說。

“很好。”羅納奇滿意地笑了,“今晚你要增加點劑量。”說著他溫柔地拉過夢麗的手臂。

院裏,冷岩和韋之夫還在打著,黑暗中,淩波感覺院中似乎有人影晃動。

這樣黑暗的夜晚,韋之夫像頭貓頭鷹一樣靈敏,冷岩已經多處受傷,他隻能頑強抵抗著,韋之夫像玩弄手中的獵物一樣看著冷岩漸漸衰退。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夜空,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小樓裏衝了出來,撲向冷岩,將冷岩身旁的韋之夫撞翻在地。

韋之夫從地上跳起來,連忙去攔,披頭散發的夢麗將韋之夫的手踢開,然後揮起一拳將冷岩打出很遠,撞向別墅院子的大門。

“滾,滾出去。”夢麗反複嚎叫著,冷岩擦了下臉上的血,掙紮著站了起來,淩波連忙跑過去將冷岩扶起,跌跌撞撞地跑出門去。

夢麗依然衝著大門聲嘶力竭地尖叫著,韋之夫慌忙關了大門,羅納奇走過來將一粒藥放在夢麗的口中,夢麗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8]

冷岩甩開扶著自己的淩波,他用袖子胡亂地擦了下臉,低低地哭了起來。淩波默默地跟在一邊,想不到他們就這樣出來了,但是,如果沒有夢麗的突然出現,他和冷岩能否出了別墅大門?

兩人一句話不說默默地走回了家,紫霖遠遠迎上來問:“找到何澤了嗎?”

淩波難過地搖了搖頭。

“冷岩,你、你這是怎麼了?”紫霖看清冷岩衣服零亂血漬斑斑,非常害怕地問。

冷岩悶聲不響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咪麗和杜北北已經睡下,屋裏靜靜的,淩波也不想多說什麼,他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後也回屋了。

這一夜淩波等人都久久無法入睡。

快到天亮的時候,冷岩煩躁地跳下床來,黑暗的天空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白霧,這個時候正是人們處在深睡眠的時候。

冷岩悄悄地走出淩波的家,飛一樣地跑向濱海路。

他貼著牆向裏聽了聽,然後他翻身跳進牆裏,靜靜地等了一下,果然沒有韋之夫的腳步聲,這家夥也有打盹的時候,冷岩輕蔑地想著。慢慢地走到小樓的門前,輕輕地推了推門。

沒想到門竟然開了,小樓裏漆黑一片,冷岩摸索著走進去,貼著牆站著,他要讓眼睛先適應這黑暗。

一陣輕微的呻吟聲隱約傳來,冷岩的心不由得怦怦亂跳,他循著聲音的方向輕輕地走去,拐過走廊有一段小樓梯,上了樓梯再一拐,聲音清晰起來,前麵有條微弱的藍光,在黑暗的走廊上像鬼火般忽明忽暗,冷岩小心地朝那光走去,光是從一個門裏透出來的,門開著一條縫,冷岩悄悄附在門上向裏望去,頭皮炸了起來。

藍色的壁燈下,兩個形狀怪異的影子正興奮地扭在一起,冷岩睜大眼睛正想看仔細,這兩個奇怪的影子突然向別處閃去,很快不見了。

呻吟聲依然還在,冷岩壯了一下膽,推門走了進去,就在剛才兩個影子扭動的地方,一個人正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

冷岩慢慢走了過去,蹲在那人的身邊仔細地看。是個男的,也許是對生強烈的渴望,他呻吟著,拚命地掙紮著向門口爬去。

燈突然大亮,冷岩猛地站了起來,突然的強光讓他的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當他向四周望去時,心卻再次緊縮起來。

屋裏到處是斑斑的血跡,地上的男子留著時髦的發型,考究的衣服上布滿滴滴血跡,正費力地抬起頭來向上看。

“何澤?”冷岩驚叫起來。

“救、救我。”何澤麵色死一般地蒼白,祈求地看著冷岩。

冷岩連忙背起了何澤,正要向門外奔去,安東嬉笑著走了進來。

“我突然感到奇怪,今晚為何這麼興奮,原來是老朋友來了,嘿嘿。”安東一臉天真地笑,“若梅讓我殺掉你,我一直找不到機會,想不到今天你主動送上門了。”

“快、快走。”何澤貼著冷岩的耳朵無力地催促著。

冷岩瞪了安東一眼,繼續向門外走,安東調皮地眨了下眼睛躲開了門口,冷岩走進黑黑的走廊,他憑著來時的感覺,順著樓梯匆匆地走下去。

“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好奇心,讓你看到別墅裏所有的東西。”安東跟在後麵說。

冷岩遲疑地停了下來,何澤在冷岩的背上費力地說:“不、不要答應他,他不是人。”

冷岩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安東,繼續朝外匆匆地走。

樓下的走廊似乎變長了,冷岩感覺自己好像走錯了地方,他又轉身往回走,黑暗中,他看到安東扭曲蒼白的臉,正陰險地看著他笑。

“滾開……”冷岩憤怒地吼叫起來,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在這墳地般寂靜黑暗的地方如同炸雷,頓時震得安東驚恐地向後倒去。

冷岩在樓道裏飛奔著,似乎有無數條走廊,他不知自己哪些曾走過,哪些不曾走過,完全辨不清方向。

正當他焦急萬分時,突然看到前麵一處亮光,他急奔亮處走去,毫不猶豫地闖了進去。

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安靜地坐在桌前喝茶,見冷岩一頭大汗地跑了進來,微微一笑,優雅地站了起來。

“你一定很累,坐下休息一會兒吧。”女人溫和地說。

“門在什麼地方?”冷岩瞪著女人說。

“你說的是什麼門?這裏有許多的門。”女人依然溫和地問。

“你知道的。”冷岩氣憤地吼道,“當然是出去的大門。”

“這裏所有的門都可以出去。”女人笑了起來,“如果不想讓你出去,你就是找到了門也一樣出不去。”

冷岩往上背了背何澤,正想轉身出去,女人在身後柔聲地說:“你這樣亂跑會累死的,不如安靜地坐下來,陪我聊聊天。”

冷岩感覺自己確實非常累了,他將何澤放在一邊的椅子上,何澤卻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冷岩連忙去扶。

“我要是你就先不要去理他,因為你無能為力。”女人柔聲勸道。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冷岩憤怒地盯著女人說。

女人淒然一笑說:“因為他交了不該交的朋友。”

“又是你,年輕人。”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羅納奇從門口走了進來,他來到女人身邊,輕輕地吻了吻女人的臉。

女人微笑著問:“你好像認識他?”

“當然,一個愣頭小子。”羅納奇笑了笑,“芙敏,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太好了,這多虧安東及時給我送來的食物。”芙敏滿足地靠在羅納奇身上。

“你應該再喝一碗,明天就要回聖濱城了,你要保持旺盛的精力。”羅納奇溫柔地說。

芙敏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東兒,給你芙敏姐姐再送一碗。”羅納奇向外叫道。

安東端著一碗鮮紅的血液走了進來,遞到芙敏手上,芙敏開心地一笑,慢慢地將這碗鮮血喝了下去,然後輕輕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將碗放回安東的手裏:“謝謝你,東兒。”

安東得意地一笑,他伸出舌頭把留在碗裏的血跡舔幹淨。

“這東兒,真是太貪吃了。”芙敏笑著說。

“唉。”安東悲憐地歎了口氣,“何澤身上的血越來越少了。”

“不要緊。”羅納奇慈愛地看著安東,“他身體正是最旺盛的時候,給他吃點食物,你很快又會得到新鮮的血液。”

安東興奮地點了點頭,他走到何澤跟前蹲下來使勁地揉揉何澤的頭說:“我真慶幸交了你這個朋友。”

冷岩再也忍不住了,他飛起一腳朝正在得意的安東踹去。

安東冷不丁摔在地上,那張好看的臉頓時憤怒起來。

“東兒。”芙敏連忙勸著,“我不想在這看到打架,你趕緊把他帶走,看他的樣子活不了多久,我現在還不想失去他。”芙敏指著地上的何澤說。

安東瞪了冷岩一眼,拖起何澤向門外走去,冷岩一急,對著安東的頭抓去,隨後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安東痛苦地尖叫起來,他扔下何澤朝冷岩撲來,冷岩滿腔的憤怒得到了發泄,這些年練就的靈活強壯的身軀得到了發揮,他將安東打得暈頭轉向。

正當冷岩痛打安東時,韋之夫出現了,蒼白的臉露出猙獰的冷笑,輕鬆地將安東從冷岩的手下奪了過來,冷岩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別看韋之夫身體纖弱的樣子,卻是極難對付的。

韋之夫細長的胳膊一伸,已經抓住冷岩的頭,尖細的指爪刺痛了冷岩的頭,隻要稍一用力,冷岩的頭就會出現五個窟窿。

“之夫,不要殺死他。”羅納奇慢悠悠地說,“我一直想得到他,今天他是自己送上門的,你應該慶幸多了個朋友。”

羅納奇微笑起來,竟有幾分慈愛,他走到冷岩的身邊說:“歡迎你自投羅網。”說著從白服裏拿出一個小小的注射器,裏麵是混濁的黃色液體,他輕輕地搖晃著,“你的脾氣過於暴躁,你應該學會安靜。”

“就像冷雲一樣,是嗎?”冷岩單腿跪地,他的頭被韋之夫牢牢地控製著動不了,隻能氣憤地喘息著,“還是像韋之夫一樣成為你的殺人工具?”

羅納奇溫和地笑了起來:“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就向對待夢麗一樣,別怕。”說著將注射器舉了起來。

“等一下。”冷岩用顫抖的手擋開羅納奇的注射器,“在你注射之前能不能告訴我,我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她好得很。”羅納奇滿意地說。

“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冷岩又問。

“讓夢麗具有一定的超能量不好嗎?”羅納奇不冷不熱地說,“她完全能夠承受這種超能量,每個人身上都具有這樣的潛力,夢麗自己也很喜歡自己的這種變化,如果不是你來挑事,她會生活得很安逸。”

“你把她變成一個殺人魔鬼,就像韋之夫之流,完全變成一個隻知道服從沒有思想的工具,你毀了她的一生,還說她會生活得很安逸。”冷岩憤怒地盯著羅納奇。

“年輕人,你太不聰明,不是我不給你逃生的機會,你這樣冒失是自找苦吃,早在羅家城堡的時候你就該死了,如果不是南宮大夫極力保護你,我就不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今天你自甘放棄生命,不會再有人幫你逃脫了。”羅納奇眼鏡發著冷冷的光,將手中的針向冷岩裸露的肩膀紮去。

芙敏神情複雜地站了起來,走到牆邊拉開一道布簾,一扇窗戶露了出來,芙敏站在窗前向外凝視。

窗外隱約出現了一道霞光,冷岩盯著窗戶漸漸意識模糊起來。

韋之夫和安東嗬嗬笑起來,芙敏歎了口氣,將窗簾又輕輕地拉上,回過頭來悲哀地看著冷岩。

“我不想讓這麼美味的食物爛掉。”芙敏不耐煩地插話道,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何澤,“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何澤微弱地喘息著,不時發出一聲呻吟。

“啊,芙敏。”羅納奇轉過身去,溫柔地看著芙敏,“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這麼快就死去的。”他又回過頭來招呼著,“之夫,你處理吧。”

“你應該放掉冷岩。”芙敏漠然地看著羅納奇說,“也許他的朋友都知道冷岩到這兒來,如果他不回去,會引起麻煩。”

羅納奇溫和地笑著說:“明天,噢,不,天都亮了,今天聖濱城就要熱鬧起來了,誰有心情來調查這事,就算他們有所懷疑,一切也都結束了,他們自己都不能拯救自己了。

芙敏慢慢地走到冷岩跟前低頭看著:“你現在還不能殺他,我記得冰兒好像喜歡他,把他留給冰兒吧。”

[9]

紫霖似睡非睡地躺在床上,一座破敗陰森的城堡反複出現在夢中,幾隻漆黑的烏鴉盤旋在烏雲翻卷的空中,一個女人幽靈般的身影在城堡裏遊蕩,突然,南宮逸麵色蒼白的從一處廢墟中爬了出來,目光絕望地看著遊蕩的女人,女人拔出一長長的尖刀,對著南宮逸的心髒刺去,紫霖哭喊著跑了過去,女人冷笑地回過頭來,啊,紫霖又一次從夢中驚醒,又是這樣的夢,辛若梅殺死了南宮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