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憂傷的女孩(1 / 3)

第一次看見她,是憂傷的感覺,第二次看見她,是她粗暴的一麵。她究竟是怎樣的人?

[1]

大千世界是一本永遠都讀不懂的書,從有人類的產生,人們就不斷地探索發現,然而至今,這個世界依然覆蓋著神秘的麵紗,讓你無法看透。興台是個很美的城市,有一望無際的金色沙灘吸引了無數國內外旅遊者,有延綿不斷的青山環繞在城市的一角,有散落在海中珍珠一樣美麗的小島,海水清澈,溫度適宜,景色宜人。興台也是一個著名的海港,每天都有世界各地的遊輪在這裏停泊。

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天空下著毛毛的細雨,風吹著雨絲成隱約的斜線。肖淩波倚在海邊涼亭的欄杆上,眺望著煙蒙蒙的大海,水色一天,除了翻卷的海浪,就是濃濃的霧氣,海麵空曠而又單調,這樣的天氣最好在家裏睡覺或者伏在桌前靜靜地玩一會兒電腦遊戲。但是偏偏在這一天領導安排肖淩波到碼頭采訪一位重要的人物,淩波暗自叫苦,更倒黴的是由於風浪大,這艘客輪不得不晚點,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靠岸。淩波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個多小時了,雨打在傘麵上發出“滴答”的聲響,淩波不由得想起紫霖曾說過自己就喜歡聽這樣的雨聲,喜歡坐在窗前看雨,喜歡聽雨打芭蕉的聲音,那聲音真是世上最美的音樂了。而淩波站在煙霧茫茫的海邊,隻感到是那麼的渺小和無助,想到紫霖,這滴答的雨聲讓肖淩波心裏產生一種柔柔的感覺。紫霖還說雨的聲音有一種期待,讓你感受到不同的意境,或淒涼或感動或甜蜜。此時肖淩波想象著雨中的浪漫,一把美麗的雨傘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情侶,他抬起頭看看自己撐著的雨傘,是那種淡淡的紅色,這種紅色配上朦朧的光,會讓傘下的人臉上出現一絲紅暈,宛如羞澀的少女,肖淩波腦海中浮現出紫霖的形象,粉白的臉蛋露出甜甜的微笑,攏了攏烏黑的長發靠在淩波的肩上,淩波看著她那紅潤的雙唇輕輕地吻上去……就在淩波浮想聯翩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長鳴聲,淩波連忙向海麵望去,雨霧中隱約出現輪船的影子。淩波歎息地搖搖頭,事實上紫霖從未給過肖淩波一絲的機會,盡管自己暗戀她那麼久,溫柔恬靜的紫霖,卻好像不食人間煙火。

客輪越來越清晰起來,淩波的身後除了雨聲外,還多了些嘈雜的人聲,港口湧來很多來接親友的人們,他們打著傘走到海邊眺望著著高大的巨輪。當地政府組織了一群人也來到這個港口,他們淋著雨,伸出雙臂,將一張長長的紅色條幅展開,高高地舉起,上麵寫著“歡迎國際著名的科學家羅納奇教授光臨我市”,幾個拿著鑼豉的人站在一邊,還有一些記者拿著麥克風,扛著攝像機等設備,等候在港口。

長長的船笛聲劃破了灰蒙蒙的天空,遊輪停靠在碼頭,在熙熙攘攘下船的人群中,一位大約五十左右歲,精神矍鑠,目光犀利,典型的學者氣度的男子,氣宇軒昂地穩步走來,他的身邊跟著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妙少女,薄薄的白色紗巾圍在頭上,隻露出一雙迷人的眼睛,藍色的風衣很合體地穿在身上,顯出苗條的曲線。少女身邊一位瘦高個的男青年,皮膚自得發青,臉看起來有點歪似的,也許是患了牙疾,他正吃力地打著一把花傘為那女孩遮擋風雨。

“請問是羅教授嗎?”人群中有人叫道。

“我是羅納奇。”這位老者聲音洪亮地回答著。

“歡迎,歡迎,我是興台市政府派來迎接您的。”一個中年男子熱情地伸出了手。

遠處立刻響起敲打鑼豉的聲音,一群記者將他圍了起來,閃光燈不停地對著他閃著。

羅納奇微笑不語地向前走著,那個打著傘的瘦高男子不耐煩地向兩邊推著人群,少女低垂著雙目靜靜地跟在後麵。

下船的遊客以及接親的人們也都好奇地向他們靠攏著張望著,一時港口顯得很亂。

遊輪最後下來兩個穿黑色風衣的女人,一個目光警覺地看著四周,另一個目光呆滯地跟在一邊。兩人都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在這霧蒙蒙的雨中,沒人注意到她倆的存在。

那個目光警覺的女人將風衣的拉鎖向上拉到頭,擋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黑亮亮的眼睛,這雙眼睛詭異地飄向四周。不遠處停了一輛豪華的轎車,車中一個微胖的男人很氣派地朝她朝了朝手,女人眼中閃出一絲陰冷的光,拽著身邊那目光呆滯的女人朝那輛車走去。

“若梅,一路辛苦了。”男人從車上下來說。

若梅冷漠地瞪了男人一跟說:“嶽陽峰,為何讓我帶著這個累贅?”她指了指身邊目光呆滯的女人,“她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芙敏是我的妻子。”嶽陽峰溫和地笑了笑,摟了摟芙敏的肩,這個叫芙敏的癡呆女人眼睛一動不動,仿佛是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

若梅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拉開車門自己坐了上去。

嶽陽峰無奈地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扶著芙敏,將她慢慢地送入車後座,芙敏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肖淩波隨著人群走著,尋找著合適的機會采訪羅教授,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記者來,他心裏並不是很在意,隻是隨意地記錄一下,發個小新聞,到台裏交差就得了。這時他看見自己的搭檔何澤扛著一台攝影機也在人群裏忙碌著,就急忙擠到他的身邊。

“何澤。”淩波站在他的身邊大聲地喊著,因為雨聲和人群的嘈雜聲實在太大,“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提前告訴我?”

“是呀。”何澤也大聲地回答著,“領導臨時叫我來協助你一下,我剛好趕上。”

“哦。”淩波回答著,看到羅納奇已經很近了,幾乎走到了他的轎車跟前,不能再等了,淩波急忙衝上前來,一不留神撞到了那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那少女軟軟地倒了下來,淩波眼疾手快地將少女扶住。少女身體輕盈地靠在淩波的身上,好似想歇一番,一瞬間,他的心被震了一下,那圍著白色紗巾的少女,一雙美麗的眼睛流露著是令人心痛的幽怨。

“你想幹什麼?”少女身旁那瘦高青年氣憤地將淩波推到一邊。

“對不起,對不起。”淩波連忙道歉,“我是市電台的記者,想問羅教授一個問題,不小心撞到這位小姐身上,實在對不起。”

“年輕人。”羅納奇轉過身來,“明天我將在中心劇院做演講,你如果有問題留到明天來問,我會盡力回答的。”說完,羅納奇鑽進一輛黑色轎車。

瘦高青年狠狠地瞪了淩波一眼,扶著那少女隨後也鑽進了轎車,那少女進車時,回頭看了淩波一眼,長長的眉毛下,一雙漂亮的杏核眼晶瑩明亮,閃著一絲淒楚的淚光,在這霧蒙蒙的雨中,顯得那麼美麗而脆弱。

車徑直地開走了,港口的人也漸漸地散去,雨依然下著,淩波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向車開走的方向看去。

“唉,淩波,你還傻愣著幹嗎?”扛著攝像機的何澤走了過來,他長得精瘦,留著當今時髦青年男子那種半長不長的頭發。

“對了,何澤。”淩波回過神來,“剛才那個鏡頭你拍下來了嗎?就是我扶住那姑娘的那個鏡頭。”

“差不多吧,我一直對著你們。”何澤邊說邊向一輛白色麵包車走去。

“那太好了。”淩波滿意地點了點頭,腦中依然閃著那女孩美麗而幽怨的眼睛,如果何澤角度掌握得好,那這張照片可以當成意境深刻的藝術照了。

[2]

淩波看著那少女的圖像在屏幕裏跳動著,從她出現在鏡頭裏的時候,就像這陰鬱的天空一樣,帶著淒然的表情,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她依然像雨中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這女孩是羅納奇的什麼人?”淩波一直盯著女孩的鏡頭看,猜測著。

何澤隨意地向淩波的電腦掃了一眼:“我聽說羅納奇這次是帶著他的養女夢麗和助手韋之夫一起來的,也許這女孩肯定就是他的養女夢麗。”此時他正忙著剪接鏡頭,得把羅納奇以及他身邊的有關人物都要恰到好處地安排進去。

“很有可能。”淩波點了點頭,這樣漂亮的女孩帶在身邊走到什麼地方都會心情愉悅的,不過女孩子的表情絕對不是心情愉悅。

何澤看著剪接的圖片說:“我應該把這女孩的圖片剪接下去,她的表情太憂傷了,也許不喜歡跟這樣的老頭出來吧,雖然羅納奇很有學者的氣質,但在年輕女孩心裏就是個老古董,還有,你看韋之夫長得像吸大煙的似的,一點男人的感覺都沒有,跟這兩個男人一起出來,夢麗怎麼會開心呢,哈哈,淩波,如果換成你或者我這樣的帥哥跟夢麗在一起,她肯定就不會這樣了。”

“我看未必是這樣簡單。”淩波看著夢麗的畫麵懶洋洋地說。

“都說羅納奇是科學界的領頭人物,很多院校都組織集體去聽。”何澤沒有理會淩波繼續說著,“他帶領一個叫什麼魔方的醫學小組破譯了生命的密碼,外麵傳得挺神的。”

“咱倆明天可得早點到,最好來個前期采訪。”淩波盯著屏幕說。

“當然了,我還得占據有利地形呢,咱得先把攝像機支起來。”何澤說著,采訪的鏡頭也剪接完了,他把手裏的工作收拾妥當,索性在電腦前悠閑地玩起了電腦遊戲。

淩波走出電台的時候雨還在下著,何澤還沉迷在電腦遊戲中。淩波回頭去拿車鑰匙,何澤將鑰匙扔給他,頭也不抬地繼續忙著敲鍵盤了。

[3]

淩波開著何澤那輛白色的麵包車在雨中跑著,他打開錄音機,聽著裏麵傳來刺耳的音樂聲,他把音樂聲關掉,又開始換另一個帶子,可是何澤車上的錄音帶幾乎都是一種調子,淩波看了看帶子上的名稱,都寫著流星樂隊幾個字,淩波感覺自己已經落伍了,竟不知樂壇上新興起的流星風,仔細聽了一會,幾乎全是嘈雜的鼓聲,雜亂刺耳,於是索性不再聽了。

雨下得更大了,街麵上蓄滿了水,車駛過激出片片的水花,劃水器在窗前玻璃上快速地擺動著,前麵不遠處就是淩波的家了。淩波的家在一個叫“雲閣天”的高檔小區裏,這小區都是別墅樣的小樓,每個小樓四層,一、二層為一家,樓後有個帶果樹的院子,三、四層為一家,樓頂帶平台,淩波的家就住在三、四層,臨街還有個帶落地窗的大涼台,裏麵擺放著白色的小圓桌,平時淩波就喜歡和咪麗在這個小圓桌上吃飯,看著外麵的風景。

此時咪麗不在家,說是要在學校排練節目,這個野丫頭八成有男朋友了。淩波靠在車座上看著窗外的雨,雨小了很多,不需要刮水器了,晚飯怎麼處理呢,淩波思量著是不是給何澤打個電話一起吃飯,自己一個人實在懶得上廚房,何況何澤做飯的手藝相當的不錯,順便可以把碗都刷了。淩波拿出手機剛想給何澤撥打電話,車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

一個中等偏高的女子,頭上挽著高高的發髻,白皙的脖子上係著一條淡紫色的紗巾,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怎麼這麼像淩波一直渴望能不期而遇的南宮紫霖。雖然看到的隻是這個女子的背影,但她走路不慌不忙的姿勢,還有透露出來的那種氣質,是淩波再熟悉不過的了。

女人在肖淩波家樓下停了下來,從兜裏拿出鑰匙,肖淩波心裏狂喜起來,南宮紫霖是他高中時的同學,他一直在心裏抹不掉她的影子。紫霖待人很溫和,卻性格靦腆,喜歡獨處,不擅與人交往,所以淩波一直到現在也沒跟紫霖說過幾句話,隻是偶爾通個電話,聚會時見見麵聊過幾句,但在淩波的心中卻一直珍藏著她。沒想到,紫霖就住在這裏,而且更沒想到的是,紫霖竟然就住在他的樓下。

那女人拿鑰匙開了門。淩波顧不得找放在車裏的傘,他打開車門冒著雨匆匆地追了上去。

“喂,老同學,想不到會在這……”淩波激動的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

那女子轉過身來,竟然是一幅陌生的麵孔。

淩波愣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那女子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有一雙很秀麗卻很冷漠的眼睛,光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淩波尷尬地道歉著,心中罵著自己想紫霖想瘋了,又暗自嘀咕,怎麼跟南宮紫霖這麼像呢。

那女子冷冷地看了淩波一眼,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隨手就要將門關上,淩波不甘心就這麼被打發了,他慌忙擋住即將要關上的門:“對不起,大姐,我還想問一下,你認識南宮紫霖嗎?”

那女子略微愣了一下,依舊冷冷地看著淩波:“你是誰?怎麼認識紫霖?”

“我叫肖淩波,就住在樓上。”淩波連忙回答,“我很早就認識南宮紫霖,我們是高中時的同學。”

“哦。”那女子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就將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這……”淩波傻站在門口,他真想砸開門,好好問問這個冷漠的女人為什麼如此對他,算了,真是個怪女人,也不知道她究竟跟南宮紫霖是什麼關係,看長相應該是姐倆吧,也許什麼都不是,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

淩波垂頭喪氣地走上樓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翻看著,腦海中又浮現紫霖的身影。淩波和南宮紫霖在同一所大學讀書,隻不過淩波在新聞係,而紫霖在物理係,比淩波小一屆,畢業後紫霖留校當了教師,淩波到報社當了記者,他常猜測像紫霖這樣漂亮的女教師會贏來多少令人愛慕的目光,可是至今沒有聽到她戀愛的消息,留校工作以後,紫霖一直住在學校宿舍,過年節的時候也住在學校。父母應該還健在,為什麼看不到紫霖的家人呢?

淩波歎了口氣,猶豫著拿出手機,想了想又放了下來,給紫霖打電話總讓他心裏有些發慌。

[4]

興台市的中心劇院,是靠近大海的一座宏偉的藍色建築,整個建築呈半圓型,外牆全部是深藍色的玻璃牆,就像一塊晶瑩透徹的藍寶石,鑲嵌在黃色的沙灘上,與不遠處的藍色大海相互輝映,成了興台市一道亮麗的風景,是興台這所城市引以自豪的建築之一。每當有重要的演出活動,差不多都在這個劇院舉行。

這一天中心劇院的大型演出場坐滿了人,記者肖淩波和攝影師何澤早早地在劇院占領了最佳位置。

何澤不斷地調試著鏡頭,昨天的鏡頭晃得太厲害,他沒有拍清楚羅納奇氣宇軒昂的氣質,何澤一麵試著各種角度,一麵注視著其他家攝影師占據的地形,在心裏不停地比較著,希望自己拍出的鏡頭是最好的。

淩波坐在何澤身邊,不時地在手中的小本上記錄著新聞內容:觀眾席上坐滿了聽眾,充分說明了人們對生命科學的熱愛,渴望得到健康知識,羅納奇利用基因科學,創造了醫學史上的奇跡,提高人類生命的質量,是人類醫學上的飛躍,他創造的一個又一個醫學史上的神話有目共睹……共睹?寫到這裏淩波又把上麵的話劃掉了,都是一些空話,共睹了什麼呢?市裏領導說羅納奇是了不起的醫學奇才,把他當成神話一樣,其實自己一點不了解。

“你應該再往左偏一點。”淩波索性合上手中的記錄本,開始對何澤指手畫腳,“這樣就能把他們出場時的神態拍得更清晰。”

“從出場到坐到講台上,有兩個鏡頭就足夠了,我把這兩個鏡頭切換到一起,夠你編輯的了。”何澤瀟灑地攏了攏半長的頭發。

“不夠,不夠,我還想拍到他們細微表情的變化,尤其那女孩的眼睛,我敢肯定她的眼睛每分鍾都在變化著。”淩波語氣充滿神往,夢麗那憂鬱卻依然美得令人心動的眼神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淩波,你到底想讓我拍誰?”何澤煩怒起來,“我也許該給那女孩專門來個寫真集。”

淩波不理會何澤的埋怨,他的目光掃向人群中,不經意中與一個青年的目光對上,那青年冷冷掃視了他一眼,又望向了舞台。這青年眉頭緊鎖,目光冷漠,古銅色的肌膚透著一種力量,淩波注意到他有些特別,他帶著一種憤怒的神態。

還未到九點,中心劇場已經座無虛席了。淩波注意到坐在前排正中央的是個頭發有些灰白,中等偏胖的男子,五十多歲的樣子,眼睛卻閃爍著睿智的光,似乎還透著一絲嘲弄的神態。淩波認出他是著名的愛國企業家嶽陽峰,淩波一直想找機會對他作一次采訪,在興台市嶽陽峰的名氣是相當大的,想約到他也是很不容易的,今天他靜靜地坐在觀眾席上,這樣的機會很少,一會兒爭取點時間采訪一下。

九點整,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興台市的市長賀子青神采奕奕、大步流星地走上台來。

“同誌們,在這秋高氣爽陽光明媚的日子裏,我們美麗的興台市迎來了一位重要而又珍貴的客人,創造人類醫學史奇跡的偉大人物羅納奇教授。”賀子青有著中年男子特有沉穩氣質和動聽的聲音。

掌聲再一次響起,瘦高的羅納奇在人們熱烈的掌聲中走進舞台中央,白皙的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他被工作人員請坐在中央椅子上,前麵的講桌鋪著考究的深紫色台布,工作人員為他倒上一杯茶,他微微起身表示著謝意。

“大家都知道,羅納奇是國際知名的學者。”市長賀子青在大家的掌聲慢慢停下來後繼續說道,“他在當今最前沿的學科生物醫學研究方麵一直處於領先地位,最令世人矚目的是他在基因研究方麵的貢獻。他成功地研製出修複基本的工程,無數個被判死刑的重症患者改變了命運,恢複了健康。他突出的貢獻被授予醫學界的最高榮譽。”

掌聲再一次熱烈起來。

“羅納奇又一個偉大的創舉是他成功的研製了轉基因產品,提高了產量降低了成本,令商業市場出現了新的競爭。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他的非凡貢獻。”賀子青停頓了一下,又興奮地講了起來。

“南太平洋的多羅島是座景色優美的小島,有著悠久的曆史,然而幾年前,這座美麗的島上突然流行一種可怕的疾病,很多人身上突然長滿了魚鱗狀的膿包,奇癢無比,最後渾身潰爛而死。這種可怕的疾病像風一樣在島上傳播,過往的船隻紛紛遠離這片海域,一時間,多羅島成為無人問及的死亡地帶。有多家政府曾組織過醫學考查隊來到這裏,都無法解釋這可怕的病因,更無法解決這一疾病。直到兩年前羅納奇來到這死一般沉靜的地方。

“他在海洋生物身上提煉出一種菌素,經過一番改良,注射到病人身上,膿腫消失了,病人不再感覺奇癢難耐。如今多羅島又出現新的生機,島上的居民又開始揚帆出海。羅納奇又在這座島上創造了奇跡,他的名字家喻戶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