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的媳婦有些膽怯了,剛想張嘴就被李衛狠狠的瞪了一眼頂了回去。
“你們是警察,來我家幹嘛,是我販賣的生豬得了豬瘟,還是沒有繳稅?”李衛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反過來質問起警察來。
馬隊長看李衛是榆木腦袋一根筋,懶得搭理他,留下四個警察看著李衛一家,帶著朱博陽等人開始在李衛的老房子附近搜索起來。
根據得到的線索,鐵拐李是藏在地窖裏,而且還有個很厚實的擋板在外麵。不過這老房子後麵,都是些野地,地勢坑窪不平,到處都是雜草,一時間還真的難以辨認哪裏才是地窖的入口。
一名警察牽來了警犬,拿著鐵拐李以前穿過的衣服放在狗鼻子下麵聞了幾下,隨即牽著繩索開始四周搜索起來。
可這養豬場的氣味實在太大,警犬不停的打著噴嚏,不時抬頭看看自己的訓導員起來。
“馬隊長,這難度實在太大,這樣搞下去害怕別找不到鐵拐李,反而把警犬的鼻子搞壞了。”訓導員過來小聲說道。
馬隊長點點頭,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突然大聲說了幾句:“鐵拐李,你的好兄弟李衛很講義氣。可我們既然來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來。你現在出來,我可以保證不追究李衛的責任。要是你浪費我們的警力和時間,到時候在抓到你,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朱博陽也是豎起耳朵,想聽聽周圍有沒有反應。
“馬隊長,會不會的地窖還在較遠的地方,鐵拐李不一定聽得到。”朱博陽小聲嘀咕起來。
馬隊長當然明白,他說這些話,其實是給李衛一家人聽的。李衛雖然脾氣倔強,可他還有媳婦,還有父母,他們肯定知道地窖在哪裏。
“隊長,李衛的父親剛才偷偷用手指,指著南邊的方向。”一個警員偷偷跑了過來,小聲嘀咕道。
“看吧,李衛的家人還是很擔心的。”馬隊長一揮手,十幾個警察沿著李衛父親剛才手指的方向,開始自己搜捕起來。
“這裏的野草有明顯被反複踩踏的痕跡。”朱博陽走了幾步,彎下腰發現新的線索。
“鐵拐李,你要是在裏麵就哼一聲。不然等一會抓到你,有你的好果子吃。”朱博陽衝著地麵狠狠的罵道。
警犬又被牽來了,如果這一次還是沒有效果,為了保護警犬隻能讓它暫時離開這裏。
體壯毛長的黑背警犬,在朱博陽附近四處轉悠,不停用鼻子嗅探,終於停了下來,衝著地下汪汪嘶吼起來。
“就是這裏。”朱博陽連忙拿起一把鐵鍬,對著地下就是狠狠一砸,能聽到明顯的金屬碰撞發生的動靜。
李衛被押了過來,到了這個時候,地窖都被警方發現,說和不說都阻止不了鐵拐李被抓。
“李哥,不是我對不起你啊。”李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彎下腰拿起鐵鍬撬起堵在地窖洞口的鐵板。
鐵拐李對外麵發出的聲音,也是聽的清清楚楚。他隻好乖乖的從洞裏狼狽的爬出,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朱博陽借著給鐵拐李上手銬時,一擊勾拳狠狠砸在鐵拐李的肚子上。這一拳,算是朱博陽替李可心來報複鐵拐李的。
鐵拐李疼得喊不出來,佝僂著腰像個喪家犬一般,雙手被扣在後麵,被幾個警察押到警車上麵。
朱博陽看著最後一名嫌煩鐵拐李被抓,稍稍鬆了一口氣,手掌摸摸的放在口袋的錦盒裏,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聆聽李可心在臨終前,都對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