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顧惜一晚上,許諾都覺得自己的神經強壯極了,可愣是被這笑嚇得一哆嗦。
這是什麼情況?
“我沒什麼事,這就回了,你挺好的。”
留下這麼兩句莫名其妙的話,顧惜抬腳就走,臨出門的時候還柔聲細語地說了一聲“謝謝”,這更讓許諾暈頭暈腦的。
這什麼事兒啊?
也不怪許諾沒出息地膽小,實在顧惜太生猛,第一次見麵對許諾印象就不好,今天一上來就表示不喜歡你,然後還特囂張地跟你說我安竊聽器了,你老實點兒。然後就吃頓飯的功夫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說一聲謝……
許諾真覺得自己快神經病了,要不然心髒也會出問題,這事兒,實在沒辦法說!
她胡思亂想著,最後反倒先笑了起來,不管怎樣,這都是個好結果。
顧延這邊剛掛斷電話,洗手間又有別人進來,顧延看過去,就見一個年約五十的矮瘦中年人進來,他穿的西裝看起來價值不菲,頭發花白,但一雙眸子卻是一種壓抑後的狂熱。看起來就是苦了大半輩子卻突然有錢了的暴發戶。
在京城,這樣的人不少,卻不為上流人士看得起。
對方也在觀察顧延,顧延點點頭。身姿挺拔地看著看著光潔的鏡麵,整理自己的領帶,嘴唇微動,說出一連串的數字。
暴發戶的表情舒緩開來,一雙眸子閃過異樣的顏色,但很快又恢複了貪婪、興奮的模樣。他走到一旁方便,然後繞過顧延去洗手,卻銷聲說道:“榮子新最近狠盯娛樂城,你要小心。”
顧延點點頭,以僅兩個人能夠聽到的音量道:“司徒尚在兩天後進京。”
對方似有些詫異,身子僵了一下。“我的人並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嗬。”
顧延隻是笑笑,沒有爭辯。
雙方雖然合作多年,但也畢竟隻是合作的關係,顧延將對方應該知道的告知已做到應盡的本分,很多時候,過猶不及。至於對方信不信,這並不在顧延考慮的範圍之內。
出了洗手間,顧延並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走到另一邊的落地窗前,低頭掏出一根香煙點燃。
顧延的煙癮不重,但偶爾也是會吸一根的,這畢竟是交際應酬的必要手段。
“三少怎麼一個人在這邊,難道是怪我招待不周?”
甜蜜卻又不顯風塵的女聲帶著笑,隨著而來的是溫柔的女兒香,一襲深藍的露肩禮服更襯得來人肌膚雪白,但最動人的還是她的五官。
乍一看上去隻會讓人覺得很美,但第二眼看過去卻覺得很有味道,溫柔卻不會過分嫵媚,張揚的神氣卻沒有半分淩厲。惹眼非常。
如果說蘇念夕是一個半熟的輕熟女,那這個女人便是完全成熟,將自己的美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女人。
惹眼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