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長得是挺嚇人的,不太像好人啊。”?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等一會兒坐坐就走吧。被你說得我有點害怕了。”?
“侯小海怎麼還不過來?”?
“這家夥不會不來吧?”?
“我看有可能。”?
房間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奇怪,張三看了看手表,“侯小海怎麼還不過來?這家夥不會不來了吧?他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一桌子人明顯坐不住。白起看了看身邊的幾位,推了推張三,“你到底和他們說什麼了?”“我能說什麼?”張三一臉無辜,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用腳趾頭也猜得出嘛,太明顯不過了。?
“別板著臉。”劉武推了推丁小昆。這家夥原本長得就一臉黑社會樣,還露出一張討債表情的晚娘麵孔,能不叫人害怕嗎??
“我笑不出來。”?
“快笑。”?
“笑不出來。”?
“你故意和我作對,是不是?”
眼見兩人大眼瞪小眼成鬥雞狀。剛才已經相當凝重的氣氛非但沒有改變反而越來越僵。一桌子人完全是想走又不敢走,根本坐不住。?
“要不然,我們先走了?”?
“是啊,我們還是先走了。”?
“誰都不許走?”為了這一次聚會張三費盡心思,這些家夥連聲對不起都不說居然就想這樣離開,沒那麼容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怪就怪劉武雞婆的個性害丁小昆打破醋缸,板著一張討債鬼臉破壞氣氛。首先就要拿他們開刀。?
張三眼睛一瞪,指著丁小昆和劉武,“你們要吵架回去吵,少來破壞氣氛。”說完率先站起身,對著白起說,“小白,小時候是我不懂事,寫了一篇白皮豬的作文,害得你一直被人嘲笑。這次我當著以前同學的麵鄭重跟你道歉,請你原諒。”?
“不是早說過沒事了嗎,幹什麼弄得這麼正式?”白起拉了拉他,“行了,行了。這麼多人看著,多難看啊。”?
張三抓住他的手掌,轉看四周,“輪到你們了。”他這麼做不過是拋磚引玉,做個表率。?
果然,坐著的老同學一個個站起身,舉著杯子和白起致歉,“不好意思啊小白,小時候不懂事,老叫綽號取笑你,害你傷心了。”?
“我正式向你道歉。”?
“我也是,對不起啊,小白。”?
“還有我,多多包涵,小白。”?
“不要,我一定要當著大家念給你聽,向你證明我已經發自內心的改過自新了。”說著張三摸出一張文稿紙,“我的小白……”剛念完題目,包廂的門被人“碰”的一聲踢了開來。?
侯小海一臉得意的帶著一個穿製服的男子一同出現,“張三,我來了。我朋友是警察,你小子別以為混黑社會就有什麼了不起。想欺負我,門都沒有。”?
“混不混黑社會以後再說,把門關上,我要念作文了。”張三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始,“我的小白。”?
“喂,張三,你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啊?”?
“從前有一隻大兔子,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小兔子,相反,他可能傷害到了自己的小兔子而不自知,現在,他決定,永遠保護好小兔子。”
“嗯?”白起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局麵並沒有如張三預料的出現。反而麵色如同霓虹燈般不停跳躍變幻。情況似乎又出現反效果了,那可是他在網上找了半天才翻到一篇足以示愛的文章!想到這裏,張三額頭冷汗直冒,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小白,你……”?
“張三,你這個混賬。誰要你在這裏說這種事情啊!”白起紅著臉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小白,小白,你等等我。聽我說啊……”?
劉武和丁小昆相互看了一眼,“我就知道會這樣,張三以前的作文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現在最多也就進步成狗屁通了!”?
“那你呢?你要做大兔子還是小兔子?”?
“我當然要做大兔子了,我在上麵嘛!”?
“討厭。”?
眼見當事人走得人影也不見了,整桌石化的人漸漸蘇醒。?
“同性,同性……”?
“斷,斷,斷臂山……”?
“原來,原來這不是同學聚會,是,是訂婚宴。怪不得外麵布置得像婚禮現場。”?
“原來張三是一個混黑社會的同誌啊。”?
不用多說了,由於張三的大膽表白,白起“白皮豬”的綽號終於完完全全的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生的、兩人共用的、極具震撼效果的“黑白雙GAY”終於誕生。這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