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懷一行人準備一同前往漠南幫助忽必烈的時候,寒劍門內部發生了重大的分歧。
“老齊,你說為什麼門主一定要去相助那些蒙古韃子呢,老秦我實在想不通!”
秦嵩,齊浩,沈湘嵐,嶽宋與晚霜五人私下議事。“藏風大師看來也是頗為支持門主,隻是門主昨日那番話我有些不解。”齊浩淡淡地道。
“賈似道暗害師父,嶽大哥的父親也被賈似道逼死,殺父殺師之仇不共戴天,嶽大哥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吧。”晚霜道。“晚霜小妮子,雖然南宋朝廷昏庸無能,濫殺無辜,可我等好歹也是南宋子民,要我等去相助蒙古,俺老秦有些做不出啊。”“中懷從小便桀驁不馴,思維也異於常人,可能‘以天下蒼生為重’這句話他有著極為不同的見解吧。”嶽宋道。
“今日在大殿之內眾多弟子,我不好打了門主的麵子才沒有說話,既然我們都不願相助於蒙古不如前去與門主商量吧。”沈湘嵐道。
夜色降臨,皎潔的月光撒在中懷打開的窗戶之內,中懷默默地對著金槍發呆。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齊浩的聲音:“不知門主可否休息了,屬下等有要事商議。”齊浩的話打斷了中懷的沉思。“進來吧,不知深夜至此所為何事?”中懷道。“門主啊,俺老秦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但是今日大殿之內,門主的話俺老秦想不通。”秦嵩道。
“如今天下戰亂不止,百姓困苦不堪,隻有國家統一才能避免戰亂,百姓才能安定,要是還是如此的混亂,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啊。”中懷淡淡地道。
“如今大勢,雖蒙古統一天下乃是遲早的事,可我等身為宋人萬不可去相助與蒙古啊,望門主三思。”齊浩道。“宋哥,你覺得呢?”中懷問道。
“中懷,韓門主與義父的仇乃是家仇,這蒙宋之間乃是國仇,你切不可一時衝動做了這天下的罪人。”嶽宋道。“看來宋哥也是不支持我了,這天下之事誰有能說的清楚,中懷隻是想走自己的路,做我覺得正確的事,蒙古四王爺忽必烈乃一代明君,我相信天下百姓在他的統治之下必能安居樂業,至於功過與否,就讓曆史去評論吧。”中懷淡淡地道。
“嶽小子,我沈湘嵐佩服你的雄心壯誌,也讚同你的話,可我等隻是一介江湖人士,完全可以置身於事外,又何必去趟這趟渾水?”沈湘嵐道。中懷默默地抽出了金槍:“此槍乃我父嶽潛年輕時所用,當日他被賈似道逼死,我甚至連他的遺物都沒有拿到,父親生前的時候一直在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可我總在想,到底是國在先還是民在先?要是所謂的大俠不顧百姓的安危隻在乎自己的俠名,愚忠於昏庸的統治者那就不是真正的大俠,真正的大俠必定是可以為了天下蒼生不在乎自己的得失,這便是小子心中的俠!”中懷道。
“哎!所謂大俠一念之間誰又能說得清,齊某等人已經決定率門下殘餘弟子避世隱居,望門主成全。”齊浩道。“既然三位長老心意已決,小子不再強求。宋哥,晚霜你們如何決定?”中懷道。一陣沉默,倒是晚霜先開口了:“嶽大哥,我沒有你的大俠之風,可賈似道殘害師父,我願意一直跟著你,殺死賈似道為師父報仇。”晚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