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那有敷衍了事。”寒渡雙手交叉擱在桌麵上,一派悠然自得。
“還敢狡辯,阿大什麼時候成親了?哪來的夫人跟人跑,他有機會讓別人給他帶綠冒子嗎?”
“沒有嗎?”寒渡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嗬嗬,夫人,你也知道那該死的夏侯把我傷得有多慘,硬是讓我在臥床不起一個月,現在我的身體還禁不起風吹,就我目前的身體狀況差的,記憶錯亂也很正常。”
提及他受傷的身體,就能將濮陽凝堵得啞口無言,對他百依百順,這招寒屢試不爽。
寒渡長臂一伸,拉過濮陽凝,雙手圈住她的腰,頭埋在她腹部磨蹭著,因禍得福,真幸福啊!感謝夏侯出手重,不然他還沒機會用苦肉計挽留臭丫頭,“夫人,我餓。”
“多大的人啊,還學寶寶撒嬌。”濮陽凝無奈的道,手撫摸著他的頭,以前寒渡也不是沒向她撒過嬌,可成親後,她就感覺怪怪的。
咻的一下,寒渡猛然抬起頭,“以後離寶寶遠點,那小家夥整個就是小魔女,靠近誰,誰遭殃。”寶寶給寒渡的印象太刻骨銘心,而笨笨也被小魔女帶壞了,居然敢說謊騙他,差點沒把他嚇死,臭丫頭跟夏侯離開,對他來說可是致命的傷害,小笨蛋卻不顧受傷的他,狠狠的踩在他致命的傷口上。
“寶寶很可愛,為什麼要遠離她?”濮陽凝捏了捏寒渡的臉頰,將碗推到寒渡麵前,拿起筷子遞給他,“不是餓了嗎?快點趁熱吃。”
“她可愛,我看是可怕還差不多。”寒渡放開濮陽凝的腰,並未去接筷子,雙手放在桌上,張著嘴,“啊。”
“喂喂喂,你該不會還想飯來張口,衣來穿手吧?”濮陽凝退後一步看著寒渡,皺起眉頭。
“不然呢?我可是傷患。”寒渡理直氣壯的道,自他受傷,他的一切都是濮陽凝一手包辦,他舍不得看著她受累,卻享受著她照顧。
僵持一會兒,最後還是濮陽凝妥協,菜肴很好吃,也是寒渡平常最喜歡吃的東西,而他卻食不知味,如嚼蠟。
“還要嗎?”濮陽凝掃一眼桌上被寒渡吃光光的菜肴問道,今天的寒渡太反常了,平常好說歹說他也吃不了這麼多的飯菜,而今天他卻乖乖將所有飯菜吃光了。
“嗯。”寒渡無意識的嗯了聲,思緒已經飄遠了,水仙跟孩子的事,就像一根刺卡在喉嚨處,咽不下,吐不出,他必須得盡快解決。
還敢嗯,看他是根本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濮陽凝叉著腰,左右看了看,目光一閃,嘴角蕩出一抹玩劣的笑意,從腰間拿出一顆珍珠,放到寒渡嘴邊,寒渡很上道,直接張開嘴就將珍珠吃進嘴裏,剛一咬。
“啊,好硬,是什麼東西。”寒渡立刻吐了出來,看著自己手心裏的珍珠,寒渡額際布滿黑線,“臭丫頭,你故意整我。”
“看你心不在焉,有什麼心事?”濮陽凝拿走他手心裏的珍珠,蹲下身,用手帕擦拭著寒渡的嘴角。
“誰說我心不在焉,誰說我有心……”事。看著濮陽凝愈加難看的臉色,寒渡沒底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個字沒音了。
“寒渡,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擦著他嘴角的手僵硬住,濮陽凝生氣了,站起身,將手帕砸在寒渡臉上,“夫妻之間不求毫無秘密,至少也要坦誠相待,你的心我懂,卻不表示我一直都懂,寒渡,我不想再猜測你的心事,那樣很累。你知道,我隻是想要你親口說出來,我不像那些深宮怨婦,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受到傷害,現在的我,什麼事都可以接受,哪怕水仙懷了你的孩子,你就算要讓她生下孩子,我也不會怪你。”
被濮陽凝親口說出水仙懷了他孩子的事,寒渡急了,語無倫次的道:“不會,對不起,我也不想……對不起,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她生下那個孩子。”
“為什麼不讓,孩子可是你的,也是你唯一的孩子。寒渡,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可以接受那個孩子,但我絕對不會接受水仙,你也別想說服我讓你納水仙為妾,你也轉告她水仙,別做母憑子貴的夢,隻要我濮陽凝活在這世上一天,她就休想癡心妄想。”有些事她不問,卻不代表她就不知曉,她能逃避一個月,卻逃避不了一輩子,有些事遲早要麵對,她遲早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