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可點頭,聽著樓梯上的腳步消失後走廊盡頭又傳來關門的聲音,才鬆了口氣。
沒錯!那個她小時候喊的老男人就是剛剛罰站她的人,小時候安娜姐姐和樂團的合約還沒結束,他就陪著姐姐住在姐姐在的城市。她一旦被父母遺忘,姐姐就帶她回去住,她小時候有時候不懂事,Lee就代替忙碌的安娜姐姐負責起了她的教育問題。那時候他們住的別墅的樓梯有一個死角,她瘋魔得不像話的時候就被罰站反思自己錯哪兒了。
“你就是個祖宗!”Teacher Lee一走,馬克立馬就喊了起來:“你就是安娜最裏麵念叨的那個寶貝小妹妹呀!你當初簽文件的時候簽你的英文名呀!你簽了你的英文名我就能聯想到你是那個小微可呀!誒呦!完了!等下Lee非要扒了我的皮。”他轉頭瞪了安城一眼:“最討厭你們這種又忠犬性質又寵妻的男人了!”
安城一愣,反應過來卻是一笑:“是呀!我很討厭的。”
微可反應過來,臉一紅,瞪著馬克:“你說什麼呢!”
安城摟過微可,不再說話。
微可最後還是沒有去罰站,等著莫約了一刻鍾去敲了Teacher Lee的門。
微可探了半個頭進去,同小時候幫著安娜姐姐喊他吃飯進他書房一樣。先探半個頭,然後再進去。
Teacher Lee從文件中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不語。微可開了門進去,關上門,自覺的在他對麵落座。
“想好了?”沉默了良久,他從文件中抽空抬頭望了微可一眼。
微可點頭:“想好了。”她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和安城暫時不公布關係的決定,她想好了。
“其實沒必要!”他將筆往桌上一扔,靠在椅背上:“以你家世絕對不會配不上她,你何況還有我和你安娜姐姐撐腰,沒有......”
“我爸爸來了。”微可打斷了他的話:“那個男人來了,還給了我我兩巴掌!”
“什麼?”Teacher Lee從椅背上起來,聲音帶著尖銳:“他來幹什麼?他還有臉打你,他在哪兒,我給你找場子去。”
他從來就沒看得慣過微可的父親的作為,當年迫於妻子的合同為了妻子不被欺負才留在那座城市,後來妻子合同一結束就帶著妻子直接走人,他一刻也不想在那個城市呆下去,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微可父母對微可的所作所為讓他實在惡心,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年了就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兩麵三刀。
“他要我和安城分手,他給我找了個對象,你懂的,姐夫,”微可很少喊姐夫,隻有在小時候犯了錯求他的時候喊他。
現在,她這麼喊他。
Teacher Lee歎了口氣,又靠回了椅背上,揉著太陽穴:“他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作為父親的認知?安城知道嗎?”
微可諷刺的一笑:“您覺得他有父親的認知嗎?”她後靠著椅背:“沒關係了,都習慣了不是嗎?至於安城,我不想說。我隻求安城能快夠強大起來保護我就好,我不需要他為了去和我父親急赤白臉的吵架或者動手,不值得!”
“若是公開了,或許.....”
“姐夫!別開玩笑了。”微可搖了搖頭:“他估計等的就是我和安城公開,不然他不會隻是和我說說這件事兒什麼都不幹的。”
“安城有安家!”
“不用!”微可又搖了搖頭,看向了辦公室角落的一盆植被,鬱鬱蔥蔥,正直長得好的時候。
“安城是不會依靠安家的,等他需要安家的時候,他也有能力保護我了。他不會再在弱小的時候去尋找安家,他隻會在證明自己,強大自己之後回到安家。”
Teacher Lee雙手合十,抵著下巴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微可的樣子。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盆植被開得正好。茂盛的年紀,就該有著這樣子的魄力。
“你長大了。”他欣慰的望著微可已經從孩童脫變成少女的美好樣子:“其實人生經曆一些壞得事情沒什麼不好的。”
微可點頭,是的,要感謝人生中那些壞的事情,感謝她死去的過去,感謝所有的不美好讓她能看到生活中即使最小的美好的存在,給了她今日的程微可。
兩人聊了家常,teacher Lee感歎了一些微可的成長。微可從Teacher Lee那兒拿了安娜姐姐的電話,承諾會聯係姐姐,Teacher Lee放了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