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發布會那天很成功,大大小小的媒體來了不下數十家,專輯推出的時候微可在現場聽到了一片讚揚的聲音。派來的媒體代表人手一本贈送的專輯本冊,誇獎著講著這個包裝方法對於初次出道的歌手來說,很好。
Teacher Lee和微可站在後麵,聽到前麵的記者讚揚,拿著手肘抵了抵微可的手臂:“真沒丟我的臉。”
微可沒看他,對於他工作上麵一本正經,私下裏麵不大正經的樣子見怪不怪:“沒丟姐姐的臉。”
“那你小時候的第一套畫筆顏料是我給你買的。”他哼哼。
“啟蒙我的第一本畫冊是姐姐買給我的。”
“你姐姐是我老婆。”
微可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來,淡淡道:“她給我買畫冊的時候還不是你老婆,那年.....”微可沉思了一下:“你好像正好被傳緋聞,我還追星過你那前N號緋聞對象過一段時間。”
Teacher Lee臉色一沉,不再和微可說話。
發布會之後安城他們投入了各種演出之中,大大小小的演出中大部分都是商演,依然如同以前一樣,在台下麵等待著輪到他們演出的時候背著家夥上去唱幾首歌,然後下台。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可以在後台有專屬於他們的休息室,不再需要找角落蹲著等待,也不用自己開著麵包車跑場地。
工作室給他們配了一部好一些多人商務用車,後麵的座位放下就可以放大件東西。這是安城提出來的,為了方便放置阿階的架子鼓,有些演出方是不會給你準備架子鼓的,你得自己準備。馬克當了一陣的臨時經紀人後招了一個交友甚廣的新的專屬經濟人,叫齊成。
齊成和趙戈特別談得來,樂隊遇上些什麼事情,他們兩個就搭檔唱雙簧,把對方唬得一愣一愣的。阿階說,這是雙賤合並,天下無敵。齊成當時聽到這個說話摸著下巴思考了一番,說這個說法很好,因為有另一個說法叫做人至賤則無敵。
微可掛了個助理的名頭,跟著安城他們一起跑演出。剛剛出道的小樂隊關注的人沒幾個,有的人硬是記住了你的歌,就是記不住唱這首人是誰。他們也不在乎唱這首歌的人是誰,他們記住這首歌就是圖著這首歌旋律能朗朗上口,至於誰唱的,他們是真的沒興趣。
齊成安慰他們不要介意,等他們以後名氣大了,有些人就不會因為歌曲個記住他們,而會因為他們是誰去記得哪些歌是他們的。這就是現實。
理想和現實一般都伴隨著美好和殘酷,美好隻是出於幻想之中,殘酷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壞消息是在冬季第一場落雪的時候來臨的,那個時候微可正陪著安城坐在帳篷裏麵等待著他們的演出順序。安城靠著她的肩頭睡覺,趙戈、李珂、阿階都一個個蓋著厚重的棉大衣縮在椅子裏麵補覺以求等下上台的時候能夠精神一點。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連著一個星期,有時候一天最少要跑4個通告,一個白天的時間都在趕通告的路上和在後台的等待中度過。最多的時候一天要趕近6左右場演出,一整天的時間都在不斷的趕著,等待著,身心疲憊的同時還得再舞台上表現出最佳的自己。
微可問過Teacher Lee,為什麼簽約了工作室他們還要小場子的去跑?上一上節目什麼的不是很好嗎?
當時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微可,問她,得不到的和輕易得到的,她會珍惜哪一個。微可選擇了得不到的,可是安城他們已經經曆過了那樣子的生活了,為什麼還要再經曆一次。微可這樣子問的時候,teacher Lee隻是高深的望著窗戶外麵不說話。
良久,他看向微可說:“還不夠。那些演出時他們自己找的,那麼能找的又多少?他們隻是經曆過了有才華無門路的經曆,他們還沒經曆過真正的身心疲憊。微可,你要知道,當將來他們有壞的新聞傳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大眾輿論若是全部向著壞的一麵倒過去,那個時候他們的身心都會受到很大的壓力,他們會精神疲憊。”
他頓了頓,繼續道:“可是,當他們將來真的有了那個時刻的時候,回想一下今日的身心疲憊,那麼困難的時候他們都能熬過來了,他們還有什麼熬不過去的呢?而且,那些隻是一時的輿論,過一段時間有了更加讓人感興趣的話題後,那些輿論就沒了。”
微可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身後他低聲輕喃呢道:“無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