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接二連三的事 (一)(1 / 2)

第二十一章接二連三的事(一)蔣老師急忙跑過去抱住那個女生安慰道:“不哭,不哭,孩子,不哭。”我放下水杯道:“好了。”屋裏人一下都轉過頭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我。我一攤手又說道:“是好了。”校長瞪著眼道:“就這麼簡單就......”“校長。”那個女生此時忍住哭聲怯生生地道:“校長,蔣老師,我,我給你們惹麻煩了吧?”蔣老師見她恢複正常,大喜過望,緊緊抱住她道:“沒有,沒有,孩子,你究竟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兒?”“我,我也不知道。”女生還是怯生生的。“我隻是看到一個黑影向我撲過來,大叫一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蔣老師欣慰地抹去她臉上的水漬和淚痕道:“好了,好了,好了就好。”她回頭看到我急忙又道:“快!快來!都是這位莫,莫靈同學治好了你,快謝謝人家。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可把我們嚇壞了。”我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那個女生還是怯生生地上前給我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校長像喝著一碗不知名的湯羹,此時才嚐出味兒來,走到前麵拍著我的肩膀道:“好呀!莫靈同學,你讓我大開眼界呀。”我謙虛地笑笑道:“校長,沒事了吧,沒事我就上課去了。”說完,匆匆跑出辦公室。一跑出辦公室我就笑了起來,其實,剛才的情況並不像他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在我聽了蔣老師介紹的事情經過後,我就知道那個女生不單單是被嚇著那麼簡單,她一定是被鬼上身了。要是狠心地扇那個女生兩巴掌興許也能把那個老色鬼打出來,但是,要在姑娘漂亮的臉蛋上留下兩個紅巴掌印子,別說我不忍下手,就是校長和蔣老師也不敢這麼做。於是我借故坐在凳子上裝沉默,而魂魄迅速出擊,以迅雷之勢把那個老色鬼揪了出來,又在他的屁股上補了一腳讓他滾蛋。女生在我們在她體內一場混戰後,自然靈魂疲憊,昏睡過去,那麼我最後那一杯涼白開正好起了讓她清醒的作用。這樣做的目的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他們把我看得太另類了。我這人不想出風頭,隻願平平淡淡。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這個道理沒過幾天就被驗證了。第二天下午剛下課,蔣老師“咚咚咚”地從二樓樓梯跑下來在樓梯口截住了我。她一邊跑一邊喊著我的名字,我嚇了一跳,以為是那個女生又出了什麼狀況,直愣愣地看著她。高年級在樓上,我們低年級在一樓。她跑得氣喘籲籲,一把拉住我把我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她的手抓得緊緊的,仿佛一鬆手我就會跑了。我皺著眉推開她的手道:“蔣老師,你都抓疼我了。到底有什麼事呀?”蔣老師搓著手尷尬地笑著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太心急了。”她喘息了一會,才咽口唾沫繼續道:“晚上上蔣老師家吧,我好好請你吃一頓。”我一聽是這事兒,無所謂地擺擺手道:“蔣老師你也太客氣了,就那點小事是人都能做,用不著客氣。”“哎!”蔣老師見我又要離開,急忙拉住我道:“這孩子,就是吃一頓飯怕什麼,再說,蔣老師還有事請你幫忙呢。”“有事?什麼事?有事就說,吃飯就免了。”我道。蔣老師眼睛瞪著我猶豫了半天才道出事情的原委來。原來,蔣老師有個妹妹也住在市裏,她妹有個兒子今年二十二歲,在一家影樓裏搞化妝,清明那天兩家人一起回老家一景村上墳,回來的路上那小子突然要小解,就鑽到一棵小槐樹後方便去了。可是,等他出來後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過去敏捷開朗的他,現在卻是一臉的傻笑,褲襠裏的那玩意還沒歸位就踉踉蹌蹌走出來。家裏人見狀,立刻發一聲喊一窩蜂地跑過去,有的拍打他的臉蛋兒,有的掐他的人中,還有的揉捏他的太陽穴,再有就是他爸、他舅急忙跑到他解手的地方查看,那裏除有一棵小槐樹外,就是一堆雜草,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活的東西。這是怎麼了?他爸急的在原地直轉圈,他媽在那裏叫著他的名字哭喊起來,他舅、他妗子、蔣老師站在那裏也直抹眼淚,他,隻是傻笑。折騰了一陣子,最後還是把他送進了醫院。在醫院裏查過來查過去,就是查不出有什麼毛病,醫生沒法子,隻好定性為精神分裂。“******精神分裂!”蔣老師破口罵出聲來:“孩子二十郎當歲,還沒結婚,既沒生活壓力,又沒工作壓力,怎麼會精神分裂。”我聽到這裏,不無同情地問道:“你們就沒找人看看,我說的是懂這行的人。”“找了!市裏有個賈師傅就是幹這行的,他又是畫符又是擺貢,又是燒香又是念咒的,最後還弄了個紙人到出事的地方燒了燒,也沒起多大作用,孩子就明白了兩天又成那樣兒了。咳!這都半年過去了,該花的錢都花了,孩子就是好不起來,他媽都快急瘋了,他爸也沒心思上班。嗨!”蔣老師說著就抹了把眼淚。“賈師傅!就是那個禿頂的?”我懷疑道。“怎麼,你們認識?”蔣老師兩眼立刻亮起來。我馬上道:“不認識,隻是......見過。”心裏卻在想:原來又是那個老家夥在騙人。一陣沉默後,蔣老師堆起笑臉來道:“你看......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去看看,通過昨天的事,我看你還真是個內行呢。”我急忙擺手道:“我哪是什麼內行,也就是在村裏見別人那樣做過。我什麼也不懂,你還是找個內行人去吧。”說完就急著跑開了。蔣老師在身後急得直跺腳,連喊兩聲也沒喊回我來,隻好怏怏的去了。我不是不想幫她,隻是覺得再管這些事這些事就會越來越多,以後我就真成了一個另類的陰陽仙了。可是,叫我想不到的是蔣老師是一個非常執著的人,她當天晚上就又找到我宿舍去了,竟然還把校長也搬了去。校長一進門就氣鼓鼓地叫道:“莫靈!怎麼,還讓我八抬大轎抬你去不成。”我們一屋子八個人嚇得趕緊從床上滾下來,大家站在床前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看校長又看看我,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校,校長,我......我這不是......”我語不成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行了莫靈,就別再賣官子了。走吧,還有一家子人等著你呢。”原來,那個女生的家長也正好找到了學校,說務必要請我出來吃一頓飯,不然心裏不安呀。我隻好半推半就的去了,吃了一頓平生第一次吃過的大宴。大宴設在一個裝修高檔的酒樓,我們一共六個人,圍著一張堆滿雞鴨魚肉山珍海味的大圓桌,還有啤酒、飲料,大家興致很高。那天我不但肚子飽飽的,腦袋也被他們的恭維話填滿了,填漲了。蔣老師趁機和我探討起救治她外甥的問題,我暈暈乎乎,也不知道都答應了些什麼。直到星期五的下午,上完兩堂主課最後一節自習的時候,蔣老師把我喊出來,直接領我上了一輛麵包車,我才模模糊糊記起來那天晚上在大宴上我似乎答應了她什麼。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隻好硬著頭皮上。我打量一下車裏,除蔣老師外,還有一男一女,在他們中間夾著一個傻乎乎的青年,大概就是蔣老師她妹妹的一家。在我剛上車時,他們幹笑著向我頻頻點頭,看來是蔣老師向他們介紹過我的身份,不過,從他們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他們對我這個毛孩子懷著極大的不信任。蔣老師大概也看出了他們的情緒,急忙介紹道:“這就是我給你們說過的高一學生莫靈。你們可別小看他呀,除我給你們說過的那個女生的情況外,聽我們校長說,他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救醒了昏睡一天一夜的四個同宿舍男生呢!可神了。”我對蔣老師誇張的恭維話隻是漠然一笑。我在想:那天晚上我當著蔣老師的麵究竟說了些什麼,現在基本上漸漸清晰了。現在車子行駛的方向可能是蔣老師他們的老家一景村,一會兒還要上他們上墳時出事的地方看一看,這就是我當時對蔣老師的承諾。可是,我說過要把這個傻乎乎的青年也帶來嗎?我記不清了。我看著他一臉的傻笑,悄悄用魂魄逼近他查看,發現他的魂魄非常微弱。常聽人說:人有三魂七魄,那麼,根據他現在的狀況,最起碼是魂魄不全。為什麼不全呢?一定是當時出事兒時所失。我一下子明白了那天晚上我為什麼要求要把這個傻青年也帶來的原因了。傻青年的爸媽不知道問了我些什麼話,看著我露出一臉裝腔作勢的笑,我隻好也笑笑掩飾過去,指著傻青年道:“他......魂魄不全。”他們馬上現出滿臉吃驚的神色,蔣老師吱吱唔唔地道:“對,對對,那個賈師傅也這樣說過,可,可是,怎麼找回他的......他的魂魄呢?”“不知道。”我說出一句讓他們非常失望的話。“到那裏看看再說吧。”我扭過頭去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想再看到他們此時的表情。其實,我真的沒有十分的把握,不得不給自己留下後路呀。“嗨!死馬就當活馬醫吧。”蔣老師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打哈哈道:“就是看不好他,我們也會很感激你的。”還是當老師的會說話,聽了這話,我不免也從心裏抹去一層不知名的擔心。我們先到了蔣老師她弟弟家,稍做休息,帶上準備好的東西,便驅車村外的墳地。走了有四五分鍾,在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前麵的路變成了羊腸小道,我們不得不下車徒步前行。又走了三五分鍾,前麵的人便停住了腳步。蔣老師挨到我身邊,指著路的左邊道:“你看,就是那裏。”我順著她的指向看過去,見左邊是一片穀子地,因為今年天旱,穀子隻長到腿彎處,搖晃著明顯營養不良的穀穗。在穀地的西北角,長著一棵小槐樹,正迎風輕輕的晃動著。我們擇路走到小槐樹旁,見樹後靠土堰邊果然長著一堆雜草,而且意外茂盛。這就證實了我的一個想法:這裏盡管看不到有墳包,但肯定地下埋著一個人。那麼,那個傻青年在這裏解手時,是不是觸犯了下麵的鬼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