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氣勢未減弱半分,她正要對範柔更逼近,卻見一人伸手向自己甩了一耳光,喝道:“夠了!”那一掌力道之大,讓她生生跌倒在了地上。
鮮紅的掌印,流血的嘴角,震驚的目光。是謝西恩!沈月看著這個麵容猙獰的男子,陌生到殘酷,這便是那個自己這麼多年都放不下的人嗎?
餐廳中的食客都圍觀著這場鬧劇,謝西恩和穆子清可都是京都富豪圈的名人,明日八卦小報又不知道要怎麼寫了。
穆子清看著倒在地上的沈月,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扶。
謝西恩心中一片驚詫,自己竟然甩了沈月一耳光,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極了,自己怎麼會?再低頭看向地上那個倔強的女子,對方眼中滿是恨意,他的心又恢複成了一塊石頭,他現在有小柔了,他不能讓小柔受到半點傷害。
“月兒,你怎麼在這裏?”
就在穆子清猶豫扶不扶的時候,沈月麵前突然伸出一隻男子的手,那像極了動手術的上帝之手,修長、白皙、柔軟、靈巧。
沈月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寧安!還是那身白襯衣,舉止優雅,從容不迫。
沈月猶豫了下,伸出手去,借著對方手上的力氣,站了起來。
隻見寧安扶起沈月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方棉手帕溫柔地替對方擦去嘴角的血漬。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場中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周邊看熱鬧的食客也都變得八卦起來:“寧公子和這女的什麼關係啊?”“誰知道呢?”“不會是女朋友吧?”“可是寧公子對外一直去單身啊,何況那位還在~”話說著,說話人的目光看了看另一桌正品著紅酒的黑衣女子。“噓~小聲點,那位可是殺人不身見血的。”
寧安收起沾滿血的帕子,悠悠開了口:“月兒,我都說去機場接你,你怎麼一個人跑過來了,就這麼想我啊~”
他說話的口吻情深意切,沈月一下子懵了,看向寧安的眼裏滿是不解。
隻見寧安放開了她的手,轉了身突然向謝西恩道:“謝公子,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手可有失風度,何況——她是我寧安的女人。”
寧安最後一句話特意加重了語氣,他麵上雖笑著,眼神卻是冷冷的。
範柔看了看寧安,又看了看沈月,心想她怎麼找了這麼一大靠山,寧安他們可得罪不起,便暗地裏扯了扯謝西恩的袖子,自己先打圓場道:“寧公子,這都是誤會,一場誤會。”
可寧安卻當她是空氣,並不理她,一雙眼睛還是笑著看向謝西恩,他在等謝西恩的回答。
謝西恩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寧安,又聽到對方說自己是沈月的男人,心中火氣莫名更大,再瞧對方威逼著自己表態,他朝著沈月冷聲一笑道:“沈月你真厲害~”
說完,大怒而去。
隻聽範柔向著寧安道歉道:“不好意思,寧公子,西恩他……”
寧安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看了一眼範柔後轉身摟著沈月往另一邊那豔麗女子所坐的餐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