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士兵進屋,屋內站著的四人,紛紛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這兩名士兵將兩人送進屋內,便推到了屋外。
這女子進屋問道:“請問,誰是馬龍?”
馬龍抬起臉,回答道:“我是”。
這女子走到馬龍身邊,不由分說,甩手三個巴掌打在馬龍臉上,。
國峰和身後的兩個兄弟見這女子如此囂張,都直起了身子,惡狠狠的看著女子,隻要馬龍一個點頭或者一個手勢,便會衝上去狠狠的揍這女子。
反倒是馬龍十分的平靜,對著三人搖搖頭,示意大夥不要行動。同時,對女子說道;“不知馬龍哪裏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告知。”
這女子打完後,便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聽到馬龍的問話,便開口說道:“馬龍,枉我夫君把你當父親一樣看待,你卻不能保全他性命,到死還是土匪。”
由於蹲在地上的四人之前沒有見過這女子,突然被姑娘的這樣的一席話說得蒙了。
這時,國峰怯生生的問道:“姑娘,可是狗剩未過門的妻子。”
聽到國峰的話,女子點點頭。
馬龍自責的說道;“身為大當家,沒有保護好狗剩,姑娘這三個巴掌打得對。”說完,便對著女子跪了下來,就在準備磕頭認錯的時候,國峰阻止了馬龍。
就聽扶著馬龍的國峰說道:“馬叔,這事不能怪你。”說完,仰頭看著女子說道:“你是叫李燕吧?狗剩臨死前提到了你。”
李燕雙手捂住臉,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停止了哭泣,仰起頭,放下手,重重的呼出氣來,看著國峰,盡量控製著用平靜的口氣問道:“狗剩是怎麼死的?”
說完,國峰將狗剩的死,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李燕,同時,從懷裏掏出了寫著“馬浩、李燕”的手絹遞給了李燕。
李燕將手絹放在雙手上攤開,看著四個血紅的大字,眼裏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滴在手絹上。
這時,站在李燕身後的莊稼漢撫摸著李燕的頭,對馬龍和國峰說道:“大當家,馬浩要是沒有死的話,今天可是他們訂婚的日子,怎麼就碰到這種事。”歎了口氣,接著說道:“燕兒命苦呀。”
馬龍說道:“馬浩的死,是我的過錯。”
“大當家,這人呐,都是命。”這大漢歎了口氣,接著問起國峰:“馬浩的墓地在哪裏?怎麼說他也喊我一聲‘爹’,今天這日子得去看看他。”
國峰便地上畫起了山寨及其周邊的布置圖,一邊畫,一邊說。通過國峰的講解以及布置圖的分布,這大漢確定能夠找到馬浩的墓地後,便帶著李燕離開了。
送走了兩人,屋裏的五人都陷入對馬浩的悲痛之中,程老的咳嗽聲打破了沉寂。
馬龍和國峰湊到程老床前,就聽著程老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大當家,我快不行了。”
馬龍說道:“程老,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了。”
程老沒有接馬龍的話茬,說道:“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玉兒了,也是可憐了你。”
馬龍說道:“程老,我和玉兒,沒有怪過你。你就是我們的父親,哪有子女怪父親的道理。”
程老從懷裏摸摸索索的掏出一本用手絹包著的書,對馬龍和國峰說道:“我一個糟老頭,苟活了這些年,就為這麼個破東西,要不是它,玉兒也不會死。”
馬龍接過來,翻開手絹,裏麵是正是國峰抄錄的《程式算法》,說道;“程老,你放心,我們要是有人出去,一定會將這書刊印出來的。”
程老搖搖頭,說道:“無所謂了,找到玉兒的墳,將書稿燒給她,也了結她的心願。”
說出了自己的心事,程老心裏覺得舒坦多了,臉色也安詳了許多,安心的睡著了。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程老還在昏睡,國峰喚了幾聲,見沒有反應,便叫來馬龍和兩個兄弟。
馬龍也喚了兩聲,見程老還是沒有反應,便伸出手指放在程老的鼻子上,感覺到程老的呼吸非常微弱。便對眾人說:“估計程老的大限就在今天。今晚我們就一起送送程老。”
國峰三人,點點頭同意。
深夜,馬龍四人坐在床上,床前的煤油燈閃著忽明忽暗的燈光。
國峰好奇的問道:“馬叔,白天程老說的玉兒是誰呀?”
馬龍借著燈光看看大夥,說道:“看樣子,我是很難走出這裏,就跟你們說說往事,你們三個,有機會能出的去,能幫程老完成願望就幫一下。”
三人點點頭。
就在這個昏暗的監牢裏,馬龍開始說起二十六年前的往事。
二十六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玉兒又是何人?玉兒與《程式算法》又有什麼關係呢?請看下章: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