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如今稍稍冷靜下來再回想,當時的環境下,羅冀那樣篤定,別香葉了,就是她同花椒一時間也好像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了。
或許是他們謹慎過頭了。
再沒想到,她真是高看了那群王八蛋了!
香葉亦是瞪圓了眼睛,半晌,才喏喏地道:“這是衝著咱們來的嗎?”
倒是一針見血。
丁香下意識地就搖頭道了句“怎的可能”,隻搖頭搖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沉思道:“按不會呀,咱們家能得罪誰呢!”
可之後的那輛馬車,那幾個生麵孔,很可能就是衝著他們過來的。
否則這世上怎的可能有這樣巧合的事兒?
丁香搔了搔頭,腦袋裏已經是一團漿糊了,就去看花椒同羅冀:“你們怎的看?”
尤其又同羅冀道謝,拍著他的肩膀道:“今兒可是多虧大表弟了,否則咱們隻顧沒頭沒腦的再往前跑,還不知道會出甚的事體呢!”
羅冀有些無措,也朝丁香道謝:“多虧三表姐才是,要不是你用彈弓將他們震懾住,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得是沒有這樣容易脫身的……”
著就見丁香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提彈弓的事兒,忙點了點頭,想了想,回答丁香前一個問題:“我就在想,若這些人真是衝著咱們家來的,那一計不成,不得還會再生一計的,恐怕還會有後手,咱們不能不加以心的。”
花椒頷,她讚同羅冀的這個法。
所以當下最最緊要的,是將這藏在暗處的老鼠翻出來。
隻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正思量著,已是日中時分了,那廂方慶、麥、文啟諸人下課吃飯,聽花椒諸人回來了,紛紛跑了過來。
“出了甚的事兒了?你們不是去赴會了嗎?”方慶好奇道。
已經完全緩過勁兒來的丁香就迫不及待的將他們今的遭遇告訴給子們聽,香葉也在一旁不停地點頭附和。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是衝著咱們家來的嗎?”方慶當即跳了起來:“哪個狗娘養的,竟然這樣陰損,朝丫頭子下手!”
麥聽了就點頭:“確實陰損,倒是土匪行徑了,不過聽土匪綁票都講規矩,一是不能綁婦人,二是不得撕票……”
隻話音未落,就見對麵幾雙眼睛齊齊望向自己,一個個目光灼灼,麥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了些甚的,不由吞了口口水:“不會吧!”
一時間,屋裏頭隻聽得到他們的心跳聲。
還是文啟最先回過神來,打破了這一室的沉寂:“那他們的目的到底是甚的?是想叫你們受傷,還是想叫咱們家觸黴頭,抑或,是想擄人?”
丁香就看了眼花椒同香葉:“可,咱們家沒有得罪人呀!”
方慶就恨鐵不成鋼地嚷道:“這要得罪人做甚的,那些個王八蛋就是想要錢成不成?”
丁香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成!”
麥看了眼丁香,擰著眉頭,卻搖了搖頭:“可咱們家如今已經是舉人府第了,那些個王八蛋,能有這樣的膽子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方慶篤定道:“我告訴你們,我還聽過有底下人把主子拐去賣掉的事情呢!為了銀子,那些個王八蛋甚的做不出來的。你別舉人府第了,那可是進士宅第的事兒!”
正著話,外頭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大夥兒自然就沒有留意到一旁還沒上話的和尚聽了方慶這話,瞬間臉煞白。
外頭四堂哥五堂哥同七堂哥已經衝了進來,四堂哥更是邊跑邊喊道:“我們也見過那輛娘們兮兮的馬車了,就是今兒早上,他們還向咱們問路來著的!”
七堂哥也跟著嚷道:“他們也問我們了,我讓他們自個兒玩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