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吹去了鎮國玉璽上麵的灰燼,靖玉從袖子裏拿出了帕子,將玉璽包起來,放在懷裏,然後看了看屋子裏亂糟糟的一切,什麼都沒動,便轉身出了屋子。
耶律鴻飛和他的死士帶著盅王的獨子等在門外,見靖玉一臉凝重,慢慢的走出來,都覺得很奇怪。
“兄弟,怎麼了?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沒有,走吧。這裏沒事了。”靖玉淡淡的笑笑,看看邊上已經醒過來的惡心男人,神色一冷,招來自己的家人,吩咐道:“把這個畜生弄到東北角上的水牢裏,讓他好好的清醒清醒,長點記性,不要讓他死了,留他一口氣就行。”
家人答應一聲,帶著已經被點了穴道的‘畜生’下去。
“兄弟,天不早了,哥哥我也該回去睡一覺了,看來明天還有更熱鬧的事情,兄弟別忘了叫上哥哥喲。”耶律鴻飛對靖玉一抱拳,笑道。
“好,那我就不送了,哥哥慢走。”
“告辭。”耶律鴻飛魅邪的一笑,飛身上了那邊的樹頭,帶著四個黑影,縱身離去。
卻說這晚黛玉同水溶回到自己府上,進門口黛玉便要去聽雨軒歇息,紫鵑奇道:“好好的又去那裏做什麼?正房裏都收拾好了的,地炕燒著,屋裏暖和,聽雨軒裏隻有火盆和熏籠,王妃自來了這裏,一直住在正房,那邊缺這少那的,色色都不齊全,便是要去,也要等明天收拾好了再搬過去吧。”
“不過是這樣的身子罷了,沒的還能凍死我嗎?”
“王妃又說氣話,這剛有了喜訊,不好好的保重,可怎麼好呢?”紫鵑忙拉著黛玉進了正房西暖閣,又把她摁在軟榻上,叫小丫頭倒了洗腳水來,便給黛玉解開靴子的帶子,褪下鞋來,又褪下襪子,將黛玉的腳泡在溫度適中的水裏。
“唉,如今你們關心我,不過是瞧著我肚子裏的孩子罷了,色色都要顧著他,哪裏還把我放在心上。”黛玉見水溶一直在邊上,幹著急不知說什麼好,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水溶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為這事生氣呢,跟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撚酸吃醋,隻怕也又有黛玉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想想便覺得好笑,如今的玉兒,真是孩子一般,任性,天真。
“你笑什麼?笑我不懂事?”黛玉撅著小嘴兒,衝著水溶又發開了火。
“不敢不敢,小王哪裏敢笑王妃?小王笑,是因為想到了一個笑話,王妃要聽?”水溶忙起身,走到黛玉跟前,捏捏她的肩膀笑道。
“我才不要聽,你那裏有什麼好的笑話,不過又是變著法的打趣我罷了。”黛玉一點也不承情,弄得水溶在丫頭們麵前有點失措。
紫鵑見了,忙拿了毛巾來給黛玉擦了腳,端著洗腳水便出門去了,回頭沒忘了關好了房門。又叫丫頭們都下去吧,王妃已經睡了,走路都輕聲點。
水溶瞧瞧左右沒人了,便伸手抱起黛玉,輕輕的放到黑檀木雕花大床上,然後親自給她解了衣帶,換了睡衣,扶她躺好,蓋好了被子,自己方去換衣服洗腳,不多時複又回來,撿著甜言蜜語又把黛玉勸慰一番,逗得她開心了,二人方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早,黛玉剛起床,尚未梳洗完,水溶正拿著筆給黛玉畫眉,卻聽外邊婆子回道:“回王爺王妃,大舅爺來了,在前麵廳裏坐著,說找王妃有要事。”
“這個靖玉,如今也沒正經起來,大清早的,有什麼要事,有事昨晚上怎麼不說?”黛玉一邊對這菱花鏡子抹著嘴上的胭脂,一邊笑道。
“他從來不是那樣無理取鬧的人,快請到這邊來說,橫豎也沒外人。”水溶一邊對外邊的婆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