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小心。”身後的侍衛輕聲提示他,附近有高人在,五十步之外,高手很多,不下五十人。
耶律鴻飛眉頭一皺,輕聲問身後之人:“這是什麼地方?”
“少主,這裏是寧榮街。”
“寧榮街?與大觀園離得很近吧?”
“是的,大觀園就在後麵,今天少主認識的林靖玉便是如今大觀園的主人。”
“走,去大觀園。”耶律鴻飛一邊說著,一邊暗運輕功,轉身往大觀園方向走去,他沒有施展輕功飛起來,因為他感覺到附近的高手已經在三十步以內,若是讓對方感覺到街上有五個武功高手,不知道會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寧榮街和寧榮二府對他來說無所謂,他隻想在關鍵的時候幫一下靖玉,畢竟,他是她的弟弟。
走了一段路,眼見著一段白色的粉牆,上麵青瓦牆帽,看不見裏麵的樓閣,不過一猜此處便是大觀園了。
“進去。”耶律鴻飛輕聲命令,“不許打擾裏麵的人,進去後注意隱蔽。”
“是。”服從命令聽指揮,便是死士的最大特點,無需多話,五條身影唰的一下翻牆而過,幾起幾落,便尋的一處高樹,隱藏了身影。
此時的靖玉正送了惜春進了藕香榭,從她房裏出來,手上拿著一幅惜春剛畫的一幅石榴百子圖,準備回去後題了詩送給姐姐,以作賀禮,誰知道剛過了紅香圃便感到秋爽齋那邊樹影裏有人在呼吸,其中有四人內力極高,可以跟水溶相比,但靖玉卻不屑一顧,他從兩歲起跟在師傅身邊,一日不閑的修習武功,師傅對他也傾注了畢生的心血,鍾南山上玉溪道人師兄弟三人一起培養出來的得意門徒,自然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更何況還有一人內力差些,靖玉眯起了眼睛,往樹影裏看去,嘴角嘲諷的一笑,憑這點本事,還做北蕃王子,唉!
“耶律兄,出來吧,既然來了,兄弟能不奉上一盞熱茶?”靖玉一身淡青色衣衫站在寒風裏,映著如水的月光,猶如寒夜裏的啟明星一樣耀眼,淡淡的一句話,輕飄飄傳來,卻讓耶律鴻飛心中大驚……他怎麼知道是自己在這裏?與他相處了一日,未曾察覺出他有半點內力,林靖玉普通的和平民百姓沒什麼區別,此時的他,怎麼會在百步之外發現了自己?況且這聲音透過寒風,竟然這樣清楚的傳到自己的耳朵裏,隱隱的還帶著一絲嘲諷。
而耶律鴻飛卻不知道,一日的相處,林靖玉已經把他的特征全都印在腦子裏,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他不時瞥向姐姐的眼神裏,帶著一點不該有的東西,那是愛慕。靖玉吃不準這種愛慕有沒有隱藏,會不會讓耶律鴻飛在某些時候失去理智。然而,凡是有關姐姐的事情,林靖玉都比自己的事情還上心十倍有餘。
所以,言談舉止之間,林靖玉已經看透了耶律鴻飛。
就在耶律鴻飛和他的死士遲疑之間,靖玉輕躍騰空,刹那間便已經到了耶律鴻飛藏身的樹前,然後如天外飛仙一樣,點著樹梢靜靜的站在那裏,寒風吹起他的衣襟颯颯作響,發髻中散下的黑發迎風飛舞,他就那樣靜靜的立在那裏,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帶著一絲,嘲諷。
“耶律兄,還是出來吧。”
“哈哈,靖玉兄弟原來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是我莽撞了。”原本好心,沒想到人家卻把他當作了賊。索性一躍下來,靜靜的站在地上,等待著靖玉。
“耶律兄說笑了,不知兄台深夜造訪,可是有什麼事?”靖玉也在一個起落之間,如一隻燕子一般輕盈的落在耶律鴻飛的麵前,耶律鴻飛身後的死士也對靖玉的功夫感到驚詫,忙運功,從樹叢中躍起,亦如鬼魅一般站到了靖玉的麵前,耶律鴻飛的身邊。
“說來可笑,我們在那邊大街上走著,發現有五十餘人進了榮國府,因怕他們會進園子來搗亂,所以進來瞧瞧,既然靖玉兄弟武功高深莫測,原是我們多事了,打擾了,告辭。”耶律鴻飛對這靖玉一抱拳,一臉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