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笑話我。”黛玉也破涕為笑,一邊離了父親的懷抱,自往另一張椅子上坐好,一邊拿著帕子拭幹了腮邊的淚滴。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呢。父親的身體這幾天沒事,咱們父女二人有的是時間聊天,這會兒嘛,父親真是餓了,咱們到廚房看看,他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好不好?”
“好啊,走,爹爹,我攙著您。”黛玉高興地站起來,也不洗臉,便要跟父親一起出去。
“等等,怎麼說你也要洗洗臉嘛,瞧這張小臉兒哭的,都花成什麼樣了?怎麼見下人啊?”林如海伸出手指,在女兒俏麗的小鼻子上勾了一下,黛玉便含羞笑著,出去叫小丫頭打水洗臉。
接下來的幾天,是黛玉失去母親之後最快樂的日子,每日早起,她陪父親在後花園裏散步,或者她坐在邊上看書,父親在空地上打打太極拳,舒展舒展身子骨兒,用了早飯,二人不是在內書房裏論詩比句,便是相對而弈;午飯後黛玉和林如海都要小睡一會兒,然後在午後的陽光裏到花園裏看看花草,修剪修剪花枝,評說評說當今實事,或者林如海聽黛玉說說在京城的生活。
一連七天,賈璉等人都被管家擋在外客房裏,每日酒席伺候,或者下館子,或者逛畫舫,無論做什麼都無所謂,反正黛玉給了足夠的銀子,花多少都叫林忠到帳房裏給他支取罷了。
不過如此以來,賈璉倒是被黛玉給搞的發了毛,千思百想也想不透黛玉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林如海也沒見到。是一句病重便把所有賈家來的人給擋在了門外。
直到第八天,林府上來了兩個客人,自稱是林如海的故友,進門便聲稱要麵見林如海。
管家林忠早就得到了主子的吩咐,不用多說一句話,便把二人悄悄地帶到了內書房。
林如海經過幾天和女兒的談心和修養,精神好了很多,雖然滿頭白發,但目光卻是炯炯有神,一副鶴發童顏的模樣。
來人進了書房,林忠便把房門緊閉,外邊已經是嚴冬之時,天氣雖然晴朗,但寒風凜冽,揚州城透著不同往日的幹冷。
“微臣林如海,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林如海等二人進了屋,倒頭便拜。
為首的人輕聲一笑,抬手撕下臉上貼的一層人皮麵具,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正是當今皇上金天玄澤,而站在他身邊的人,正是北靜郡王水渁。
“如海,真是難為你了。看你三年的時間,老成了這樣,朕心裏真是愧疚的很,將來見了敏兒,朕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向她交代。”
“皇上此言差矣,微臣做這些事情,不但是為了皇上,更是為了天下蒼生,敏兒在天之靈也是安慰的,皇上有皇上的職責,微臣又要盡微臣的本分,僅此而已。”
“三年未見,你還是老樣子。”玄澤笑笑,看看邊上的水渁。
水渁則一臉敬重的模樣,對著林如海一抱拳,說道:“林大人真是好樣的,皇上一路微服而來,一路上盡是百姓們誇讚林大人的聲音,林大人清正廉明,真是我天朝百官的榜樣。”
“王爺嚴重了。”
玄澤輕輕的擺擺手,說道:“文官若都像林如海,我天朝的又怎能不會長治久安。”
“皇上,請問何時去兵器庫驗看?”林如海似乎是聽不慣這樣的誇讚,便直接切入了正題。
“自然是客隨主便,如海兄安排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吧。”
“那就明天吧,兵器庫微臣秘密修建在城外的一座荒山中,微臣用一年的時間人工挖了一個山洞,後來又把這些工人移民到了姑蘇,因此這個山洞並沒有人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如今在那裏把守的是皇上派來的暗衛。一切按照皇上的安排做的,隻等皇上過來察看,微臣也好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