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吧。玉兒回來了吧?既然今兒不去軍械庫,那不如叫玉兒來,咱們先下幾盤棋也好啊,咱們就來個車輪賽,誰敗了誰下去給大家斟茶,如何?”玄澤突然來了興致,殷切的看著林如海。
“跟皇上下棋,誰還敢贏?”林如海輕笑著搖頭。
“從這會兒起,這裏沒有皇上,隻有幾個故友和一個姑娘,我玄澤也不再稱朕,咱們就按年齡排,如海為長,水渁居二,我玄澤排第三,玉兒來了,便是我的外甥女,如何?”
“這……”林如海真是佩服玄澤死纏爛打的功夫,本不願跟他下棋,從小他就是臭棋簍子,這會兒又來纏磨,哎!好歹他也是皇上,總不能一直叫他斟茶吧?
真是累人!林如海在心裏歎了口氣,回頭出門,叫管家著人把小姐請來。
賈璉這日在攬月樓尋樂回來,在側門進了林府,發現門口的守衛換了幾個人,模樣比原來的守衛冷漠無情了一些,眼睛裏沒有任何表情,不像原來的守衛見了他還能給個笑臉,碰到脾氣好的,還會叫他一聲‘璉二爺’。於是他心下生疑,莫不是這府上來了重要的人物?想這林姑父正是人生得意之時,突然病重,定是有原因的吧?莫不是京城來了重要的官員傳達聖上什麼樣的密旨吧?
賈璉眯著雙眼逡巡了半日,忽見二管家林義在那邊走過來,便上前笑著搭訕道:“林老弟好啊,忙什麼呢?”
“哦,賈二爺,我這兒跟您請安了,這不,小姐回來了,要把這幾年府上的裏裏外外開銷賬目看一看,吩咐小的去賬房通知先生,把這幾年的賬目理出來呢。”
林義原是信口編的,因為此時黛玉正在同林如海,水渁,玄澤三人下棋,四人實行車輪大戰,誰輸了誰下去斟茶。剛才水渁輸了,正要玄澤同林如海對陣,黛玉便在一邊泡上了一種紅茶叫做‘丹溪露’的,原是她在京城時,寶琴給她帶來的,此時給幾人嚐嚐。水渁便端了一碗給皇上,黛玉則端了一碗給父親。兩個人觀棋不語,林如海和玄澤各自潛心而戰,四人不愧都是棋中君子,相互之間默契的緊。
賈璉聽了林義的話,不疑有假,卻信以為真,便笑道:“我這個表妹當真了得,小小年紀還有這等本事,竟是比那些男子還強一些。”
“我們家姑娘原是最不耐煩看這些的,但此時境況不同,老爺臥病在床,如今小姐回來了,自然是要辛苦些。”
“那是那是。”賈璉忙笑道,“隻是我剛才外邊回來,見門口的守衛都換了人,可也是我這表妹的意思?”
“這個我卻不知道,隻知道大管家一早便吩咐這樣了,咱們做下人的,哪裏好總打聽主人家的事情。上麵怎麼說,咱就怎麼做唄。那行了,二爺,您先請屋裏歇著,我還要去賬房呢,誤了小姐的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林義說完,給賈璉拱了拱手,轉身而去。
沒得到想要的消息,賈璉便搖搖頭抬腿進了自己下榻的小院。
第二日,林如海便欲帶皇上和北靜王二人出城,皇上又說不如也帶上黛玉,林如海想想,便叫黛玉借口說去城外的寺廟中上香為父親祈福消災,自己則和皇上北靜王化妝了跟在黛玉的車馬後麵,悄悄地出了城。
一行人出了城,到一處僻靜的林子裏,便與跟來的隨從分了手,隻帶著暗哨一路掩護著往往林如海開鑿的兵械庫而去。
沿著密密雜雜的叢林,繞進了一個小山穀裏,玄澤發出信號,便有四名暗衛出現,齊刷刷跪在地上給主人磕頭請安。
“打開門吧。”玄澤淡淡的吩咐道。
“皇上,微臣鎖的這道門有一把明鎖,需要兩把鑰匙同時開啟,方可,這有一把在臣的手中,還有一把在暗衛首領的手中,另外還有一處機關,是臣一個人知道的,過會兒臣跟萬歲說明了,臣身上的千斤重擔也就放下了。”
果然,按照林如海所言,幾人順利的進入了山洞中,憑是玄澤身為一國之主,富有四海,憑是北靜王久經沙場,所向披靡,也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一排排精鋼所製的長槍鋼刀,密林般整齊的排列在一邊,一直延伸到山洞深處,看不到的地方,其數目之多,無法估量。上百枚紅衣大炮,比原來天朝使用的大了數倍,下邊全部安裝了純鋼底座,並兩排個鐵鏈連接的軲轆,有點像現代戰備中的坦克,但要笨重些,不過在那個時候,已經實屬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