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慢悠悠的把一盞熱茶喝完,背後的兩個人還在哪裏纏綿不斷。幸好外邊有個不知好歹的婆子回了一句:“夫人,熱水準備好了,請夫人準備沐浴吧。”
盧峻熙方拍拍柳雪濤的臉,輕聲哄她:“乖,我和二哥先去沐浴,回來咱們再細說。”
柳雪濤含著淚點點頭,親自去拿了衣服遞給他,又問:“你想吃什麼,我叫廚房去預備。”
盧峻熙輕笑:“你前麵不是有客人麼?怎麼,不準備叫為夫陪客啊?”
柳雪濤想了想,點頭道:“我還正想著這事兒呢,若是你能見見他,說不定於大事有益。”
盧峻熙和柳明澈對視一眼,說道:“雪濤,你得確定他不會出賣我們才行。”
柳雪濤又細想了想,說道:“我瞧著他還可信。再說,還有黃嫂子呢,他總不能不要他娘了吧?”
盧峻熙說道:“這樣,我們先去沐浴,你再去前麵同他聊幾句。十年不見,人是會變的。別的事情倒還罷了,眼下這件事可是牽扯到萬千人的生死,一絲一毫也大意不得。”
柳雪濤點點頭,看著二人從後門去了浴室,便換了香葛和翠濃過來伺候著,又把屋子裏不相幹的人都打發出去,自己帶了小丫頭往前麵的小花廳再次找大牛說話。
差不多兩刻鍾的時間,盧峻熙和柳明澈沐浴完畢換了衣服出來,翠濃便悄悄地來回柳雪濤,說老爺和二舅爺要見見這位孫少將。
柳雪濤也和孫大牛說的差不多了,問清楚了他在軍營裏的軍職地位及平日裏和林滄鉞之間的關係如何,越發肯定他並不會出賣自己,便點頭悄聲吩咐翠濃:“你進去跟他們二人說,晚飯傳在內書房,讓他們二人先過去,我陪著孫少將一會兒就過去了。”
翠濃福身回去,大牛忙起身道:“夫人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反正屬下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夫人盡管去忙,屬下就此告辭,以後有機會進京再來拜會夫人也是一樣的。”
柳雪濤忙挽留道:“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是吩咐丫頭叫她們把晚飯擺在內書房。這裏屋子狹小,我們說話也不方便。咱們十年未見,不管怎麼說都要留你一頓茶飯的。不然將來我見了你母親又怎麼說呢?走吧,你隨我來。”說著,柳雪濤徐徐起身,帶著孫大牛從小花廳的後門出去,拐過一道穿堂,便是盧峻熙平時起坐的內書房。
翠濃帶著十幾個丫頭剛好把飯菜送了進去,尚未來得及擺好。柳雪濤便帶著孫大牛進了屋門。
因見盧峻熙和柳明澈尚未過來,柳雪濤便吩咐翠濃:“把飯菜擺好後叫丫頭們都下去吧,孫少將也不是外人,你去把香葛叫來你們二人在此服侍也就罷了。”
翠濃答應著下去,不多時過來同一個清麗俊俏的丫頭進來,身後卻還跟著兩個男子。
大牛沒見過盧峻熙更不認識柳明澈,因見這二位進門後柳雪濤便站拉起來,便忙往後退了一步,站在柳雪濤的一側,像是仆從一般。盧峻熙見此英俊男兒黑塔一樣站在柳雪濤身邊,心裏沒來由的犯堵。因問:“夫人,這就是你說的孫少將麼?”
柳雪濤和盧峻熙分別半年有餘,今日乍然相見,相思之情來不及訴說,便要應付這些事情,心裏也別扭得很。然她卻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女流之輩,聽見盧峻熙問,忙微笑著說道:“正是。大牛,這便是我們家盧大人,剛從外邊回來,比你還晚了一刻鍾。那一位是我娘家的二哥,靖海侯。”
大牛在經營之中混了七八年,柳明澈的名氣還是聽說過的,不待柳雪濤說完,忙躬身行禮:“末將孫長嶺參見盧大人,柳侯爺。末將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盧大人和侯爺見諒。”
柳明澈和盧峻熙相視一笑,彎腰把大牛扶起來,又對柳雪濤笑道:“你隻管大牛大牛的說,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這會兒他自報家門我們才知道了,原來你就是他們長說起的那個孫長嶺。你的驍勇善戰,我們是早有耳聞呀!之前也恍惚聽說孫將軍是江南人,卻想不到跟盧大人卻是一家子。”
大牛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說道:“從軍後,他們都說我的名字土,便湊合著改了這個名字。剛才拜見夫人,一時高興也忘了說起。末將本就是大人的家仆,後來蒙夫人開恩,放末將出去自行闖蕩,末將能有今日都是夫人所賜,大人和夫人但有驅使,末將必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