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地點:X市機場曉曉帶著奇奇和小王子,走出了出港口,老西施也隨行。這次是曉曉正式帶著孩子,回國內居住。老太太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寶貝孫子,親自護送。
小虎因為還有自己的學業,沒有跟隨著回來,留在了M國。
一行幾人,很是惹眼。奇奇已經有些亭亭玉立的小女孩樣子了,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絲綢般柔滑,她長的神態有著幾分像母親,不過她的眼神比起肖校長,就要溫柔得多,落落大方的氣質,帶了些在國外長大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的瀟灑和隨意。她背著一個背包,手中拿了一個itouch,聽著音樂。
小王子已經長大不少了,四五歲的孩子,就已經拽拽的樣子,很像他的那個老爹王逸。他和王逸不止是樣子相仿,還非常神似。不用任何人介紹,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小王子和王逸的父子關係。
拽拽的樣子,也掩飾不了他那頑皮的心,他趁姐姐不注意,一把就將她手上的itouch搶了過來,轉身就跑。耳機從機身上脫落下來,奇奇耳朵上的一邊耳塞被生硬地拉得掉了下來。
奇奇跺腳,嬌嗔:“小王子,別調皮,把東西還給姐姐。”
小王子不理,小臉從老西施身後露出來,做了個鬼臉,抓緊時間擺弄手中的東西。
奇奇跑過去追,小王子機靈地躲閃,不把東西還給她。
曉曉的樣子也是煥然一新,已經成熟幹練了很多,過去那楚楚可憐的小女人樣,已經看不到多少影子了。她眼睛閃亮,目光堅定,簡練的裝束,無不在透露著她身為職業女性的那種氣質。她手推著行李架,走在一邊。
看到兒子鬧騰,她忍不住出聲製止小王子:“王子,別鬧,把東西還給姐姐。”
小王子嘟噥了幾句英文,有點不想歸還的意思。
曉曉給了兒子一個責備的眼神:“媽媽和你說過了呀,回國就講中文,不許說英語。”她心中一直有個觀點,中國人就是要說中國話,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國土上!
小王子聳了聳肩,滿臉無奈地等著姐姐來收繳東西。等姐姐伸出了手,他頑皮地一縮,嗬嗬笑著拿著Itouch又跑開了,還故意不遠不近地站著,等著奇奇上鉤,過去追他。
曉曉不由得搖頭,小王子和他父親簡直是如出一轍,對這種類似貓捉老鼠的遊戲,都是樂此不疲的。她知道他鬧一會兒,沒人理他,他自會將東西還給姐姐。就暫時不去管。
奇奇也不惱,笑嘻嘻地和弟弟鬥智鬥勇。不上小王子的引敵上鉤的當。
曉曉無瑕去管兩個小孩的互動,她推著大堆行李,在出口處,如願看到了王逸親自來接機。身旁還站著司機。
司機趕緊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推車。王逸蹲下身子,向著兒子敞開了懷抱,小王子有些遲疑,抬頭看看曉曉的眼色,發現母親笑嘻嘻地滿臉鼓勵之色,放心地奔向父親:“爸爸!”
王逸將兒子舉高,扔在天空,接住,小王子樂得笑得咯咯吱吱。
曉曉攬著奇奇看著,麵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甚至有了了不少笑意。王逸和兒子逗樂一番,放下那小搗蛋,轉向倆母女,打開手臂,將兩人一起蒿到懷裏:“哇,我們家的小公主和女皇也回來了!”
奇奇被夾在兩人中間,擠得直叫喚。曉曉嗔怪地看他一眼:“你還以為你是王啊?!”
王逸手上的勁道,鬆了一些,奇奇的空間有了些鬆動,鬼機靈般地想擠出重圍去,王逸看出了她的意圖,順勢鬆了手,奇奇笑嗬嗬地早刺溜一下,掙脫了出去。隻留下王逸抱著曉曉。他很西化地和她貼麵,然後壓低嗓門在她耳邊回答她:“對,沒錯,我就是你的王。”
曉曉的臉紅紅的。就算卓曉女士當了N個學校的校長,也會被王總將最小女人的一麵,給激發出來。他緊緊抱下她,放開,然後,八麵玲瓏地轉身去擁抱母親。
老西施看著剛才兒子和幾人那溫情一幕,心裏暖暖的,為兒子高興著呢,可是麵上故作不快:“現在你才看到你老媽我!一點不重視!什麼態度呀!”
王逸笑:“媽,我故意的,您老人家不知道麼,兒子當您是壓軸的,自然要放到後麵。”說罷,也給母親了一個深深擁抱。
老西施心裏甜滋滋的,被他哄的高興,嗬嗬笑過,皆大歡喜。
曉曉看到這裏,也笑了。她滿臉笑容的轉身,打算看看兩個兒女在做什麼。和迎麵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兩人都呀了一聲,撞得不輕,都有些疼了,曉曉揉著撞到的地方,一抬頭。
對方驚呼:“曉曉姐,您回來了!?”
好像曾經見過,有些眼熟,可是有又一時想不起來了,曉曉眨著眼,腦袋在飛快地搜索。
撞到她的,是個高挑的女孩兒,她看到了曉曉那迷惑的表情,自己趕緊自我介紹:“我是許多,曉曉姐,就是以前的許桃花呀。”
說是許多,曉曉還真想不起來,說是桃花,那就馬上思路清晰:“呀,桃花呀,你好,真是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
桃花不好意思:“曉曉姐,我現在叫許多……”
曉曉沒理會桃花的新名,她還是覺得原來的名字,叫得順口。
桃花見到曉曉,很高興:“曉曉姐,上次你給我發的電子郵件,我收到了,本來打算今天給你回呢,沒想到,就碰到你了。”
桃花曾經見過曉曉,曉曉給了她名片,上麵有郵箱的地址,這幾年,兩人雖然一直沒見麵,但是都靠郵件,保持著聯絡。隻不過幾年沒見,桃花在郵件中又從來都沒給她發過照片,曉曉對桃花的樣子,都有些模糊了,所以才有了兩人見麵時,曉曉有些迷惑的那一幕。
曉曉知道桃花現在是X大裏的一名大學生,已經上到大三了。心裏真的很為她高興。要知道,桃花一個初中畢業的女孩子,能靠自學和後期的補習,考上X大,那真的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桃花顯然從這件了不起的事情中,獲益不少。其中有一項,曉曉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那就是桃花的自信心,和多年前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了。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那個17歲的小桃花,那個書店裏的店員,一心想嫁給董浩然的女孩子了,現在無論是從外形、氣質談吐、或者整體感覺上來說,她真的有了很大的進步。
桃花是來機場接人的,她和曉曉經過短暫的相逢,知道曉曉要回國定居,桃花趕緊和她交換了聯係電話。桃花已經將曉曉當做了自己的良師。不斷地學習,已經是她這幾年來生活的全部。一方麵說來,她需要從曉曉身上多學些東西,一方麵,她打心眼裏喜歡曉曉,她喜歡身邊有著這麼一位朋友般的長者。
桃花這是第一次見到曉曉的家人。她不清楚曉曉婚姻生活的種種過往,在機場裏,她毫不例外地以為了王逸就是曉曉姐的丈夫,而那兩個孩子,都是曉曉姐和她丈夫的。老人則估計是婆婆。
桃花的猜測,有相當的部分受到了當時場景的感染。她發現,其實曉曉姐過得很幸福。看到那些,她的心裏也有些踏實,也許,他——知道了曉曉姐過得好,難說也會慢慢想開,了,也會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
桃花隻看到了表麵,想當然地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幅家庭圖。可是,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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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實,讓老西施也很鬱悶。她一直期望著兒子能過上正常的家庭生活。就算和莫雪離了婚,她顯然是支持兒子能重找幸福生活的那一派。特別是還有曉曉這個還能讓自己滿意的準候選人的存在,老太太本來還一直慶幸。她也和兒子一樣以為,水到渠成應該是再自然不過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讓老太太始料未及。
當時曉曉在M國的時候,和王逸聚少離多,一直沒有將兩人關係給合法化。老太太還能理解,畢竟,忙嘛,而且地域限製,延後一點結婚,又不是不可以。老太太想,這次回國,至少兩人怎麼說,也算是把關係確定下來了吧。
可是一問兒子,居然還是自由身,老太太怒了。
這算怎麼回事啊!以前那個樣子,說是有苦衷,也就罷了,現在,還拖拖遝遝不整個明白!究竟想怎樣?
曉曉不知道老太太心存不滿。她自從在M國和王逸探討過結婚的事情後。一直很抗拒王逸提及這個。她覺得自己愛王逸是確定的,但是,不結婚,那也是確定的。這是她對自己未來人生的一個定位。
王逸從起初以為她隻不過是思想掙紮而已,到了最後,他漸漸認清了她的心意。他的心裏,的確還是難受的。可是,他卻有著無能無力的感覺,因為總不能強迫她和自己結婚吧?他發現她對是否結婚這個事情,理智得讓自己都有點吃驚,她對結婚證這張紙,能否真正影響到自己的幸福,持著明顯的保留態度。
他很無奈地隻有順了她的心意,任其發展。
外人看來,他們是個如假包換的家庭,丈夫事業有成,妻子貌美如花,還很能幹;一雙兒女聰明漂亮,一家人怎麼看都是個幸福溫暖的家。
誰會想到兩人是無證駕駛?現代社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又有幾人會有那麼多空去管別人家的私事?
隻有偶爾聽到奇奇叫王逸“叔叔”的人,才會對這個家稍稍有些了然,認為是重新組合的,可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個家,而且看起來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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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國內的學校,在她的操辦下,也在做著開學的前期準備。她在國外做教材的成功基礎上,給國內的教材依照著相應的教學思路,組織聘請了一些很有經驗的專家,也在緊鑼密鼓的編製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