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邑見她已臨近底線,不再逗她,笑著扣住細小的手腕,拉著她一同站起來,不讓她再碰觸冰冷的肥皂水,道:“壞掉的洗衣機在哪?”
白雨沫自掏腰包給買福利院的孩子買禮物,還親自動手洗衣服,這份心意值得尊敬,段皇邑又怎麼能讓自己被她比下去呢?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她受累。
他牽著她的手,不許她掙脫,來到院長室,他表示想看一下洗衣機的說明書,修理洗衣機他也是頭一次。
院長在辦公室翻翻找找,實在找不到,因為洗衣機買的時間太久了,她也想不起來把說明書之類的東西都放哪去了,隻記得自己好象收進了一個袋子裏。她從一竄鑰匙裏取出一把貯藏室的鑰匙。
“這是貯藏室的鑰匙,你們去找找看,找不到就算了,我已經跟師傅說好了,明天一定抽空來看看。”
“好,我們知道了。”白雨沫接過鑰匙。
兩人走到另一棟獨立的舊房子,找到貯藏室的位置,打開門,門框上落下厚厚的灰塵,段皇邑身手敏捷地拉開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了一下,任灰塵全落在他的背上。
“咳咳!”白雨沫還是被滿室的灰塵嗆了一下。剛咳了兩聲,鼻子被一隻手掌捂住。
“行了,我來,你在外麵等。”段皇邑一隻手扇了扇灰塵,另一隻手擱在她回鼻尖上,擋住了半張臉,讓她站在門外。
“你一個人找得到麼?”嘴被他捂住,她模糊不清地問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挑眉。
段皇邑讓她留在原地,自己走了進窄小髒亂的房間,窗戶上蒙上厚重的灰塵,陽光也無法全部透射進來,屋裏看起來昏蒙蒙的。
他翻抬出幾個歸納箱,在裏麵找著需要的說明書,卻都不是洗衣機的。
白雨沫在門口站了大約兩分鍾就蠢蠢欲動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他共處一室。但孩子們的衣服還泡著,再不洗的話,有的衣服可能會掉色。
還是幫他一起找吧!
她前腳剛踏進貯藏室,段皇邑立刻抬起一張凝重不滿的臉。“不是說了,我來就行,你好好在那裏呆著別動。”
他的關心令白雨沫倍感溫暖,但一想到孩子們浸泡在一起的衣服,她哪裏閑得住,走進來,“沒事,我找這邊,你找那邊。”
她走到旁邊的櫃子找了找,看到櫃頂有一個舊紙箱,上麵印著某電器的字樣,紙箱不大,很有可能裝著一些紙件資料之類的東西,她踮起腳尖,伸長手臂,努力想把上麵的大紙箱挪開一點,然後取出小紙箱。
“小心。”段皇邑剛提醒道,隻見一堆紙箱搖搖晃晃地倒了下來,向她壓了下去,箱子不重,卻弄得白雨沫灰頭土臉,眼睛裏也進了許多灰塵,難受的睜也不是,閉也不是,不停的眨動著。
“笨蛋!”段皇邑兩步跨進來,憂心忡忡地抬起她的臉蛋,見她額頭被砸得紅紅的,眼裏進了灰塵不停眨動流淚的慘樣,心疼地直歎氣:“你要幫他們做什麼我不管,但偶爾,也學著依賴一下別人。”
白雨沫閉著麻癢刺疼的眼睛,感覺變得更加敏銳,她感覺到他站在麵前,用一種心疼而憐惜的眼光看著自己,她還能聽出他話裏的寵愛和無奈,那個‘別人’指的是他麼?
“別揉,我帶你去清洗一下。”
身體忽然騰空,在她的驚呼聲中一雙鐵臂穩穩地抱起她,因為他的關心,白雨沫這一次沒沒有掙紮,被他這樣抱著,說不出的安心,好象覺得有他在,就不會有事。
兩人走出了貯藏室,路上遇到了生活老師。
“小雨這是怎麼了?”肖老師曖昧地打量兩人,暗自猜測這英俊的小夥子是小雨的男朋友吧。
白雨沫聽出是肖老師的聲音,“沒什麼,剛才找東西眼裏不小心進了沙子。”
她難為情的要他放自己下來,段皇邑哪肯鬆手,手掌懲罰性的輕拍她扭動的臀部,她身體一僵,不知道這一幕有沒有被肖老師看見,羞得直想找個洞鑽進去,悄悄用手擰了擰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