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師沒見到兩人的打情罵俏,關心地走上前,“我看看,哎喲,這眼睛都紅了,趕快去拿水清洗一下。”
“我正準備帶她去。”段皇邑擰眉,這話是說給肖老師聽的,知道小貓受了傷就不要擋路,墨跡個不停。
肖老師舉起手裏的資料袋,道:“哦對了,你們是在找這個吧!院長叫我拿過來,說她剛想起來,以前放在醫務室了。”
真是老了沒記心,早想起來,小貓就不會受傷了,段皇邑腹誹。
“醫務室在哪?”他問。
“直走,右拐再左拐。”肖老師指著前麵的路。
段皇邑黑著臉不悅地接過袋子,抱著白雨沫去了醫務室。孤兒院的莫醫生今天正好休假,他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幫她清洗眼睛,輕輕地吹了幾下,抹去眼角的淚水。“怎麼樣,好點了嗎?”
“嗯,好象還有一些沙粒在裏麵。”白雨沫眼裏布滿血絲,不舒服的轉動著眼睛,“比之前好多了。”
“別動。”他捧著狼狽的小臉蛋,不許她亂動,然後撐開她的眼瞼,吹著氣。“多轉幾下試試。”
“嗯……”
白雨沫毫無防備的閉著眼轉動眼珠,她昂著頭,櫻紅的唇瓣微啟,似乎正在無聲的邀請。
此時此刻,孤男寡女共入一室,又被小貓溫柔良善的一麵俘虜得更加迷戀的她的他,又如何能抗拒這魅人的誘惑,他滾了滾喉頭,眸色幽深,慢慢地俯了下去……
白雨沫正巧睜開通紅的星眸,看到咫尺距離的大臉,五指大張蓋了上去,用力推開,俊臉被她掙得變形。
“喂!”她又氣又羞,之前被他偷襲成功,這次,還來……
段皇邑悔之不及。唉,早知道就象之前一樣速戰速決吻了再說,拖拖拉拉的錯失了這個一親芳澤的大好機會。
他把洗衣機說明書翻看了一下,找來工具,憑著記憶開始了檢查洗衣機的一些部件,開始了修理工作。一雙修長如鋼琴家的人在複雜的線路上來回遊走,好象他根本不是在維修,而是在進行某一種藝術創作。
白雨沫在旁邊幫忙遞上鉗子,懷疑地問道:“你真的會?”他這個天之嬌子,怎麼會做這些修理電器的事呢。
“你小看我?”段皇邑停下手裏的動作,帶著一絲狂妄,道:“修洗衣機這種小事,難得倒我?”
吹牛,看他能吹到天上去不。
白雨沫不帶任何希望地瞅著他,也不好過於打擊他的自信,道:“沒關係,盡力就好。”
段皇邑見她不信,加快擰螺絲的動作,決定在十分鍾之內修好,她可以小看任何人,就是不能小看他。
李院長此時端著茶水跛著腳走來,“來,都歇一下,喝口水。”
白雨沫趕緊接過來,把茶杯放在旁邊,道:“李院長,你怎麼來了。”
李院長慈愛地拉起她的手,道:“小雨啊,出來一下,我有話想對你說。”走之前尋問段皇邑的意見,“小夥子,你女朋友暫時先借我一下,不關事吧?”
“不是的,院長,你誤會了。”白雨沫難為情的澄清。
女朋友?
段皇邑眼睛一亮,他看起來象小貓的男朋友嗎?這個老院長還沒老糊塗,真是火眼金金,慧眼識人。心情一好,他大方放人,繼續修理洗衣機。
白雨沫扶著院長走到院裏,兩人遠遠帶著笑容看著一群可愛的孩子。
“小雨,你工作還順利嗎?”院長問。
“嗯,很順利。”白雨沫體貼地扶著腿腳不方便的院長在石凳上坐下,那些個不開心的事,不想讓院長知道,為她擔心。
院長望著一個個漸漸長大的孩子們,歎著氣,“小雨啊,我老了……”
“院長,您還年輕著呢……”
“唉,你就別安慰我了,最近啊,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東西,醫生說我有白內障,我這腿也總泛疼,醫生說是天生殘缺加上骨質疏鬆壓迫了神經,如果不開刀,以後可能連走路都成問題。”
“院長,那你要快些去動手術,把腿疼治好。”白雨沫憂心地蹲在她旁邊,象以前一樣,輕輕地壓按著腿部的穴位,想讓院長舒服一點。院長的腿疼了好些年了,所以她每次來都會用蹩腳的按摩,幫她推拿緩解一下。